他看着顾鸣和走到那女人走过的地方，一直走到墙角，甚至蹲下去看了看。
季清越跟着他蹲下，靠在他身后，挨挨蹭蹭地跟他咬耳朵：“你发现什么了吗？”
顾鸣和被热气刺激得偏了偏头，起身说：“没有，按理说应该会有暗门。”他说着伸手抓住季清越的手腕，带着季清越又走到窗户边停住。
“那接下来怎么办？”
季清越担心那个女人会再回来，在顾鸣和身后站着有些后背发毛。于是边问着边移动到了顾鸣和跟窗户之间，转身靠着窗户正对着顾鸣和。
身前有顾鸣和，身后有顾鸣和看着，而且那女人刚才是出现在卧室里面的，他顿觉自己现在的位置安全了不少。
顾鸣和距离窗户不算多近，挤进两个他也绰绰有余。
顾鸣和看着他，对他的举动倒是没有说什么，“我在这里陪着你，有人陪着应该不会那么害怕了吧？”
“我没害怕，”季清越下意识否认，又补充了句，“顾先生，谢谢。”
顾鸣和：“不用谢，我刚才下去看了看，整个别墅都停电了，应该是因为打雷。你要不要早点睡，反正也没什么别的事做。”
“好。”季清越点头应了一声，看着很是乖巧。
顾鸣和的视线对上他的眼睛，四目相对。
季清越看到顾鸣和抬手从他的耳侧擦过，伸到他后面，他听到了身后窗帘被拉上的声音。
外面的光于是被窗帘隔绝了大半，隐约能透进来一些近处闪电的白光，房间里唯一亮着的蜡烛在不远处的桌上，有一点暖黄色的光弥漫过来。
两处的光线都不算多亮，因此光影交融后，这片空间显得柔和朦胧且气氛暧.昧。
季清越看见顾鸣和被光影响后变得温柔的面部轮廓，顾鸣和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开口。
顾鸣和的手还压在他身后窗帘上没有收回去，两人靠得很近，就像是顾鸣和要把他困在这狭小的空隙里一样。
季清越向前探了探手，轻而易举就摸到了顾鸣和身上的布料。顾鸣和没有动，任他碰触。
顾鸣和是因为拉窗帘才凑近了他，但太近了，他感觉自己都能因此感受到顾鸣和身上温热的气息。他想到这里，手上不注意用了用力，隔着轻薄的布料，按在了顾鸣和腹肌上。
手下的肌肉和弧度带着热意，透过衣服传出来，下一秒季清越收回了手。
但他松了手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刚才触摸到顾鸣和肌肤时的温热，指尖上残留的温热甚至开始慢慢发烫。
被他碰到的顾鸣和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低头，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季清越被看得浑身都有点不自在。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来缓解这暧.昧又尴尬的气氛，于是他把手垂下去，向后挪了挪，想离顾鸣和远一点。
但困住他的这片区域本就不大，落地窗的窗帘又从玻璃顶一直垂到地上，在地面上蜷缩成一团。
季清越之前注意到了，只是这种时候他偏偏忘了，向后退时刚好就踩在了团成一团的窗帘布上，脚下一滑，向后仰了过去。
他后背紧贴在窗帘上，窗帘后是有些冰凉的玻璃，他脚下没有站稳，在贴到窗帘上后就开始顺着窗帘往下滑。
顾鸣和立马弯腰，在他坐到地上之前抱住了他，他的脸跟顾鸣和的下腹靠的很近，只要再贴近南一点，他就能把脸贴到顾鸣和身上。
顾鸣和没有再凑近，反而注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把他拉了起来，然后松开手，自己退后了一步。
接着，他听到顾鸣和轻笑了一声，像是没有抑制住。
季清越低下头，沉默着。
这次顾鸣和没有等他开口，可能因为这个意外状况，顾鸣和有点心虚，所以也没再逗他，先开了口，“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季清越抬眸看着他，摇了摇头，“你不用道歉。”本来这也是他自己没注意，虽然一开始是顾鸣和故意贴近他。
“我去把蜡烛多点几个。”顾鸣和突然换了个话题，说完就退后转身。
季清越没跟过去，只是目光追着他，看着他把蜡烛点亮，放好。
“这样可以了吗？”顾鸣和手里拿着烛台，转身看他。
“嗯？”季清越有点疑惑地跟他对视。
“这样亮一点，应该就不害怕了吧？”顾鸣和笑着，声音听起来有些温柔。
季清越这才明白顾鸣和为什么要点这么多蜡烛，但仍旧嘴硬：“我不害怕。”
“真不害怕？”
“嗯，”季清越点头，看着被暖光照亮显得格外温柔的顾鸣和，又轻声说：“你在这里，我不害怕。”
顾鸣和拿着烛台的手动了一下，蜡烛橘红色的火苗左右晃了晃。
顾鸣和看着他，笑了一声：“季老师真是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