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抓你的，只是你快踩到我了。”
随着顾鸣和的声音，季清越打开了床头的灯。
顾鸣和已经坐了起来，仰头看着他。他发现顾鸣和说的是对的，他刚才就站在离顾鸣和两步远的地方，再走一点他就会踩到顾鸣和的胸口，然后因为脚下的地面突然变化被摔一跤。或者还没踩到顾鸣和就被顾鸣和身体绊倒。
“是我该说对不起，我应该开灯的。”
顾鸣和又躺了回去，“没事，去卫生间吗？去吧。”
”哦。”季清越绕过他，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地问：“你没睡吗？”
顾鸣和的声音和样子看起来不像是睡着了被吵醒的样子，看起来很清醒。
“睡了，刚醒。”
“哦。”季清越点头，没再问什么。
“穿上鞋。”顾鸣和慵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季清越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脚，退回去穿了鞋，“对不起。”
“没事，不用这么客气。”
……
第二天季清越睁开眼的时候顾鸣和已经不在了。他起身下床，没忍住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地铺，地铺上顾鸣和躺过的地方是凉的，看起来顾鸣和离开很久了。
“季老师，在干什么？”顾鸣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口进来，边走近边问。
季清越吓了一跳，回头看他，“你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在你伸手的时候，那我下次多弄出点动静来。”
“嗯。”季清越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解释：“我就是想试一下，我想知道你起床多久了。”
顾鸣和笑着点头，一副很体贴的样子，“我知道。”
“那你刚才去哪了？”季清越连忙转移了话题。
顾鸣和也顺着他的话题走，“去外面看了看，今天是个好天气，那几个人说要出去看海。”
“看什么？”季清越有些没听明白顾鸣和的话。
顾鸣和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看海。”
“在山里，看海？”
季清越只知道这栋别墅在深山老林里，他都不知道这山还连着海。
当然问题不是在这儿，那几个人不是之前还跟他们剑拔弩张，看起来随时都会对他们下毒手的吗。那几个人跟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凝滞得像个悬疑恐怖剧。
现在为什么突然要去看海？他才一天没跟那几个人见面，那几个人已经从悬疑恐怖剧转到了轻松温馨剧了吗？
这跨度是不是太大了点。
他有点不太相信，“他们真的是出去看海的？”
顾鸣和语气懒散带着点笑意：“谁知道呢，他们是这么跟我说的。”
“那你就信了吗？”
“我没信啊。”
“……”
季清越无语片刻，“你没信还告诉我他们是去看海。”
顾鸣和笑出声来，随即收敛笑意说：“虽然他们不是去看海，但确实是去了海边。”
季清越仰头看他：“你不可以直接告诉我他们去了海边吗？”
顾鸣和沉吟片刻：“可以，我下次注意。”
季清越听他这么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换了话题问：“那我们可以跟着去看看吗？”
那几个人虽然不可能主动告诉他什么线索，但跟着过去说不定能碰到什么跟线索有关的东西，怎么都比他在房间里待一天要强。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他的任务进度却根本没有提升多少。
他一脸期待地看着面前的人，期望顾鸣和会说出他想听的话。
顾鸣和看了他几眼，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你不难受了？”
季清越虽然还觉得有些不舒服，但那点不舒服不是不能忍，“我觉得不是很难受了。”
他说完担心顾鸣和会因为他的身体状况拒绝他，又连忙补充了一句：“我觉得我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