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突然感觉自己才像是那个要被提升好感度的npc。
系统分配的恋人都这么会谈恋爱吗？
他见顾鸣和掏出手机打开，就报出了刚刚背下来的电话号码。顾鸣和按着手机键盘输入号码，直接拨了出去。
季清越的手机响起铃声，他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看顾鸣和。顾鸣和挂断了电话，他点进通话记录，把号码保存了下来。
添加备注时他下意识打出了顾鸣和三个字，打完之后他转脸瞥了顾鸣和一眼，顾鸣和没看他。他犹豫了一下，删掉了名字，备注成顾先生。
“季老师，如果之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打电话给我。”顾鸣和手指在那串电话号码上点了点，轻笑着语气有些随意地说。
顾鸣和这话就像是随口一说的玩笑话，但季清越却觉得顾鸣和可能是认真的。
系统送他的恋人有点奇怪，明明没有好感，行事却处处都像是对他好感度拉到了满分，也不知道顾鸣和对他的零好感现在有没有提升一点半点。
倒是他对顾鸣和的好感度，估计提高了不少。
“系统，他对我是真的零好感度吗？”季清越在心里再一次问道。
【是。】
“你确定你没有出bug？”
【没有。】
“你确定他现在对我没有一点好感？好感度一丁点都没升？”季清越不死心地又一次问。
【没有。】
系统的声音格外冷漠。
季清越：“……”
他叹了口气，就听到系统又开口。
【好感度提升至60，系统会提醒一次，之后每加10好感度，系统自动提醒。好感度60合格，视为任务完成。】
季清越：“……所以你的意思是，好感度提升到60之前，我都不可能知道他对我有多少好感，就算问你你也不会告诉我，让我不要白费力气再问了？”
系统像是在可怜他，【目前，你的恋人对你的好感度为：0】
季清越：“……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没有出bug吗？你觉不觉得这不太合理？你看，你好好看，你仔细看，他像是对我没有好感的样子吗？”
系统不吭声了。
它觉得不像。
因为它刚刚才把顾鸣和百分百的好感度扣到了零。
季清越看不到好感度条，所以也不知道顾鸣和对他的好感度一直飞快地升升降降，像个活跃的跳楼机。
见系统装死不出声，季清越也没办法，他现在是人家案板上的鱼。
只是，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提高顾鸣和对他的好感度呢，他必须得完成这个任务，才能完成接下去的任务。
虽然他有五天时间，但仍然觉得时间紧迫。
就他玩过的恋爱游戏来说，一般就是对话沟通，和触碰。
季清越突然想起来，游戏引导页上好像说过，他可以跟恋人聊天，触摸恋人，做任何他想做的——
他打量了眼身旁的顾鸣和。
他好像到现在，都没触碰过顾鸣和，顾鸣和也没碰过他，之前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大概也没碰到他？
不如现在他摸一下试试？
顾鸣和会有什么反应呢？
顾鸣和此时正在他身旁，没有多远。顾鸣和的手臂搭在他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修长有力的手就搭在他眼前，他想碰的话，一碰就能碰到。
季清越垂眼看着那只手，眼前的手接近蜜色，筋骨分明，骨肉匀称，就连附于手背略微鼓起的青筋都格外好看。
“季老师，你在看什么？”
顾鸣和的声音从他头顶上响起，语气缓和，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
“……看你的手。”
顾鸣和顿了一下，“好看吗？”
“好看。”
顾鸣和再次俯身，眼睛盯着他，唇角溢出笑声，似乎是觉得有趣，顾鸣和开口，声音清朗中夹着点调侃意味，“谢谢季老师的夸奖，那季老师想摸吗？”
季清越：“……”
顾鸣和没听到他的回答，轻啧了一声，作势要收回手，“不想摸啊。”
季清越伸手，向前碰到他的指尖。
顾鸣和正在往回收的手突兀地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