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置物箱一看,愣住了。
置物箱什么东西都有。
一叠厚厚的零钱整齐的摆放,一块五块一毛五毛,分门别类的放在一个小盒子里。
一瓶水,两包奶,小面包,袋装干果,湿纸巾,干纸巾,免洗手液,雨伞,纸笔,充电器,手机架。
一个一个的摆放的非常整齐。
这车是江岸的,但是江岸有段时间没开了。
也就是在那次被挟持的时候,就开了那么一次。
上班就这么几步路,去哪都是战贺开车。
自己的车,洗车保养都是战贺去负责。这置物箱也是战贺的杰作,他没习惯把这么多东西放在车上。
这些都是江岸平时吃的用的,牌子都是他喜欢的。
战贺这是要隔两天换一次奶和小面包吗?哪怕自己长期不开车,他还会把这些东西准备好?就为了以防万一?
他们俩很少说我爱你啊,爱你爱的天崩地裂啊这种。
也会说爱你,简单一句低语,或者嬉笑打闹时候的笑语。
但是战贺会把爱你这件事贯穿在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当中。
赖床时候他提前起来做的早饭。
手术拖延他等在门口抱着的保温桶。
晚上按摩肩膀放洗澡水。
不觉天冷他已经拿在手上的外套。
爸爸受伤他忙前忙后的照顾。
半夜偷熘出去一起吃的宵夜。
会是他洗干净的衣服,会是他下厨做的饭,会是他一个温柔注视,会是他一个下雨雨伞倾斜的角度。
也会是他准备的置物箱。
江岸心跳如鼓,眼圈发酸。
车子开出去后,他已经找到了方向。
陈雯开完会,秘书说,战贺的男朋友江岸医生来了,要见您。
陈雯有些奇怪,本以为上次的事情已经算是结束了。
她也做到了不去打扰江岸战贺,梅姐那边也拒绝了她的示好。
怎么又突然过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
陈轩看到江岸首先就是有点怕!随后一琢磨这是我地盘啊,对着江岸非常不客气的吼出来。
“陈轩!”陈雯呵斥了一句,随后看向江岸。
“江先生,你有事儿吗?”
陈雯一想,突然脸上露出了喜悦。“难道是,战贺想和我在谈谈?”
“陈女士,我希望你帮帮他!他卷入一起刑事案件内了。”
陈雯一惊。
陈轩听完这顿狂笑,乐的都快厥过去了。哈哈哈大笑的房盖都快笑塌了!
“他也有今天!乐死我了!他也有这时候啊!不是他那么嚣张得瑟了啊!他完了吧,完了吧!活该!你不也挺牛逼的吗?这有人那有人!现在你那些关系户呢!没人管你了吧!你也就吹吹牛逼败败火,你能有什么本事!现在不还是到这来求爷爷?你来求我啊!我给你找人!不过……”
陈轩突然不笑了,点了点地面。
嘲讽的盯着江岸。
“给老子跪下!自己抽十个嘴巴,说,你错了,给爷爷我赔礼道歉!”
嘲笑讥讽,得意洋洋,不可一世,带着藐视,轻蔑,狠狠地羞辱着江岸。
江岸,那么骄傲的脾气,出身好家庭好受的教育好,温文尔雅,骨子里带着傲气的这么一个人,现在要被人指着鼻子羞辱。
折了腰,损了面子,丢了尊严。
江岸低下头,用力吞了吞口水。
只要战贺好,无所谓的。
“你能让他很快出来的话,我给你磕头都行!”
他和梅姐一样,只要战贺没事,磕头都可以。
“陈轩!”
陈雯严厉的喊了一声陈轩。
“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毕竟是你哥哥!”
“狗屁的哥哥!他打我的时候你没看到啊!他都说了和你没关系,也不认你,你何必管他的事情!他爱死不死和你没关系啊!”
陈轩满脸不同意!愤怒的和他妈大吼。
“我对不起他!”
“他杀人了,他就该受到法律制裁!”
“他没有,那个人是猝死!”
江岸一口咬定,就是猝死!和战贺没关系!
“小陈先生,战贺从来没想过和你分家产,你没必要把他当成敌人对手。更何况,你们陈氏集团是今年在本市新开的公司,虽然财大气粗,但是还有一条,强龙不压地头蛇。战贺生长在这,任何关系他都熟悉,你们家白道人多,涉及军政商,但是黑道的事儿你摆不平,你还需要战贺的帮忙。就算是不相认,看在这层关系上,你出什么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