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怕媳妇儿怎么了?他不让我抽烟那是为我好,担心我钙不好吸收影响康复!好话必须听啊!这能扯到一块吗?好好开车!把心放肚子!”
大壮小声哔哔,你也就打我,有本事你对江医生瞪眼珠子?你敢吗?你不敢!
战贺假装没听到,翻看手机里偷拍来的江岸的照片。
江岸特别帅,是那种很精致很耐看的帅,笑起来温和温软,别看三十二了,乍一看和二十四五的差不多,长的小白白净净,大概被那些养生菜给折腾的,瘦,但不干瘪。精神抖擞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干净清爽。
撒小脾气,但眼珠子一瞪,凌厉之外,就觉得可爱。眼珠圆圆的,腮帮儿鼓鼓的,像个小孩儿似得闹脾气呢。
求学,就职,一直都在象牙塔内,没受过社会的毒打,大染缸的污染,这身白大褂穿在身上,显得他特别的纯,白,没有被污染过的那种纯粹,白纸一样的干净。
战贺从记事起就充满战斗,和狗打,和人打,经历太多的黑暗,见过太多肮脏龌龊的事情,所以对这种骨子里都透着清澈干净的人,好奇,新鲜,喜欢,爱慕,自然而然的就多注意,这注意力一多,感情就变了调儿。
惦记上了,那肯定要想办法追到手啊。
谁不听媳妇儿话啊?
怕媳妇儿有啥丢脸的?
媳妇儿说的每句话不都为他好嘛?
怕媳妇儿他怕的理直气壮。
快天亮的时候,车子开到目的地。
停在当地地头蛇张老三别墅的门外。
张老三是个四五十岁的胖子,甩着大肚皮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跑出来。
“我说今早起喜鹊站在院子里嘎嘎的叫呢,这是贵客登门啊,大半夜的开车过来的吧?辛苦辛苦,快快,进屋!”
战贺哼笑了声。
“你确定是喜鹊不是猫头鹰?”
猫头鹰也叫夜猫子,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这意思就是说,他是来找事儿的!
“你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我全家感谢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欢迎你啊!”
“张哥还记得这事儿就好!我以为时间过去太久了,你贵人多忘事呢!”
战贺这话带着点讽刺。
张老三陪着笑,在前边引路。
张老三别墅客厅内站着他闺女,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戒备敌意。
战贺进来很明显的浑身紧绷起来。
没搭理这丫头,战贺和在自己家一样,大大方方的往沙发上一坐。
“你儿子呢?”
“这不过元旦吗?去他亲妈那边了。你吃饭没?我这早饭都准备好了,一块吃点?”
“咱们哥们多少年的交情了,别来这些虚的,我发小呢?”
战贺神色一沉,不和张老三绕圈子,直奔主题。
宋宁夏呢,这都三四天了,不把人还回来?
张老三搓了下手,有些皮笑肉不笑了。坐到战贺的对面。递给战贺一根烟。
“胳膊受伤了,医生不让我抽烟。有事儿就说!我还要回去住院呢!”
“那,咱们哥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张老三对女儿招招手。他闺女很不情愿的走过来。
“儿女都是债啊,战贺,我闺女你认识的,今年二十了,喜欢上高帆了。你高高手,放了高帆,宋宁夏马上就能和你走。”
高帆就是太子爷。
长得帅,小白脸一个,没想到在这吃软饭了。
“战叔,我特别爱他,我要和他结婚,你不能带他走。”
张老三的闺女几乎是挑衅的看着战贺。
“就这么不省心的闺女你不揍她还在这和我讨价还价?”
战贺点了点这丫头,质问张老三。
张老三垮着一张老脸,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讪讪的陪着笑。
“我不管这点恩爱的事儿,我就问问你,你儿子谁救得?”
“你!战贺,你对我们全家有恩,没有你,我儿子就要被撕票了。”
前年的事儿,张老三的仇家绑架了他儿子,三四岁的孩子就被绑架到战贺的地盘,战贺接到张老三的求助电话,就把孩子给抢出来了。
张老三当时就表示,兄弟齐心,日后有任何用得着的地方,他当仁不让绝对支持。
就因为有这个交情在,宋宁夏可以只带俩人过来,本以为很顺利的就把高帆带走,谁成想张老三拉屎往回坐。
“现在,你的恩人,胳膊让高帆雇人打断三节,你让我饶了他?还扣了我的发小?张哥,这事儿你办的不地道。传出去你别想有个好名声。管管你闺女,别什么人都要,高帆她要不起,今天我必须带高帆走。”
战贺脸色一沉,扬了扬右臂,现在还包裹着纱布打着石膏。
这仇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老三自知理亏,在这件事上他真的不占理。
“我也是当爹的,战贺,你没孩子不懂这当爸爸的心,我这俩孩子就是我的眼珠子,你看我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