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一脸不耐烦的抓抓手指。
战贺焕然大悟。
哦!明白!
战贺侧头靠近小六子的耳朵。耳语一句。
小六子赶紧在口袋摸来摸去,好不容易的找到一把钞票。但他一只手不是举着药瓶呢嘛,想数钱都不行。正纠结呢,被战贺一把抢过去。
放到江岸手里。
“辛苦你了啊,大半夜的还要帮我做手术。没啥好谢谢你的,用这钱请你和主任吃顿饭吧!”
江岸嫌弃的切了一声。
转头塞回小六子手里。
“别给我打岔,烟!拿过来!”
小六子赶紧把烟包送上。
黄鹤楼硬装1916,两千块一条。刚拆封的一包烟。
“打火机!”
小六子又把打火机交给江岸。
江岸把烟盒一捏,顺手丢到一边的垃圾桶。
回头一瞪这俩人,战贺小六子赶紧收起心疼的表情,耷拉着脑袋不敢出声。
江岸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满意的看到这俩认识到错误的表现。
“跟我走,打针去!”
江岸一转身,白大褂下摆像白蝴蝶挥动翅膀。
江岸走得快,去护士站拿药了。
小六子抻着脖子看看这包烟,赶紧捡起来塞口袋,开玩笑,两百块钱呢。
拖拖拉拉的走在后头。
“战哥,明早我给你再拿一条来,偷偷的抽啊!”
“明天不抽了。等江医生不上班的时候我在抽。”
小六子很吃惊啊,要知道战贺那是一天一包的量啊!
“不是,战哥,你怕他干啥呀,你看刚才,我都怀疑不是你了。被他训得像个三孙子!”
战贺给了小六一记白眼。
“我从小就怕医生不行吗?”
理气直壮的骂他!狗屁不懂,屁话到是挺多。
小六子哦哦两声,也对,很多人都是从小怕打针一直怕到大的。
这种局麻,麻醉劲过去后疼痛很正常。想啊,他胳膊三处骨折,里边有钢板加空心钉,一层层的缝合,这是战贺身体素质不错,手术后还能在这抽烟打屁,上年纪一点的疼的就起不来。
打了一针,赶他回去休息,别到处乱转了。
回去的时候老头儿解决完了。
这止疼针起作用了,战贺五迷三道的还睡着了。
江岸也眯了一会,这种夜班手术很正常,抓个时间休息一会,过完圣诞节他才能回家呢。
早上还要查房,还要坐诊,事情不少呢。
医院的早晨来的很快,六点多基本都起来了。
江岸恢复神清气爽到了护士站查看晚间护士查房的情况。
“江医生,那花臂大哥真不是黑社会斗殴被人砍得,是做好人好事!”
昨晚调侃战贺身材的护士八卦的凑过来。
江岸眉毛一动,来了兴趣。
“昨晚上手术结束后,警察就来了解情况了。是这么回事。这个大花臂是个老板,听那意思手里的生意挺多的。就咱们医院一站路外那家最大的夜总会就是他的产业。”
江岸靠在桌子边,兴致勃勃的听着。
“他昨晚上准备回家,从夜总会门外啊看到一群喝醉的小混子围着两个姑娘不让走,他是老板啊,就上去阻止了,万一出啥事儿呢,然后那群混子就怀恨在心,趁着他取车的时候,背地里偷袭,挺能打的,但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啊,七八个人一起上,钢管砍山刀的就把他打了。胳膊被砍一刀,手臂也断了三处。但是那几个小混混都被他打趴下抓了,送警了。”
“真不错啊,看着和黑社会老大似得,还见义勇为呢!”
江岸对战贺的印象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能凭着外貌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
大花臂黑老大见义勇为。
文质彬彬的读书人也做丧尽天良的事儿。
“他以前也是个黑老大吧,具体的我不太知道,好像也不好惹那种。尤其是他身边那几个打手样子的人,往那一站把人吓得都躲着走。”
江岸眉头皱皱,这群不是好鸟是不是又吓唬患者和家属了?
从护士站出来往医办室走,果然,距离那么远,就看到战贺的病房门**了好几个门神。
统一体型肩宽背厚虎背熊腰,统一长相带着我不是好人。手里大包小包的拎着不少东西。
假装不经意的从门口过去,往里瞥了一眼,哦,原来这是给战贺送住院的日用品来了。
“江医生!”
战贺看到江岸,赶紧喊了一声。
江岸站那不知道他要干嘛。
战贺笑的可灿烂了,柔和了他脸上的凶,笑的有些大,看起来傻憨憨的。
小六子赶紧拿起桌上的大食盒,柳条编的其实内置保温层,拎了四个大食盒子跟着战贺到了门口。
战贺一脚踹开挡门的俩手下,故意的靠着门一站,左右脚一叠,要是在拿个玫瑰花,这就在摆pose秀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