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摆明了就是逗弄自己呢,实有些轻浮,若依皎娘的性子,转身走了便罢,可又实在舍不得雪团子,这小狗虽没养多长日子,却甚通灵性,平日里陪着自己,倒消解了不少愁绪,故此,虽才养了几日,却有些离不开了。
男人见她想走又舍不得,雪白贝齿咬着唇,那张莹白的小脸上满是纠结,这般神情却更是我见犹怜,心道果然女南楚的美人风姿别致,在北国想找这样楚楚动人的美人,却不易。
哪里肯轻易放她去,正要再调笑几句,却听我见犹怜的美人唤了一句:“南老板,劳烦来一下。”
皎娘正纠结是走还是再跟他讲道理,走了舍不得雪团子,跟他讲道理,这人哪是能讲通道理的,正为难间,忽瞧见那边廊上的南楼月,大约是路过,瞧方向并不是往这边来,毕竟这边是内院,非内眷不能入这是规矩。
而自己跟南楼月虽那日说了两句话,也不过是碰巧罢了,并不相熟,这会儿却也顾不得熟不熟了,只把叫过来给自己做个证,才能要回雪团子。
南楼月本是路过,不妨听见人喊自己,方侧头看了过来,这一看,连着眨了好几下眼,才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的确是皎娘招呼自己。
南楼月忙几步走了过来,到了跟前儿,行过礼,目光划过对面的男人,方道:“玉娘子唤小的过来,可是有事?”
皎娘指了指对面男人怀里的雪团子道:“刚我在内院里散步,不妨雪团子淘气跑了出来,正好撞在这位公子手里,我说雪团子是我养的,这位公子却不信,劳烦南老板帮我做个证。”
南楼月看向对面的男子道:“雪团子的确是玉娘子养的。”
男子听了南楼月的话,倒是未在为难,把雪团子递了过去:“这小狗玉雪可爱,我是怕有人冒认了去,回头它主人再来寻岂不麻烦,既有人作证,想来真是你的,还你吧。”
皎娘伸手接了过来,未看男子一眼,而是对南楼月微微颔首说了声多谢,便抱着狗进内院去了。
从垂花门行过画廊,进了内院迎头便遇上了寻过来的韩妈妈,韩妈妈不禁道:“可算回来了,我还说怎散个步去了这么久,正要去寻大娘子呢,莫不是遇上了什么事,耽搁住了。”
怀里的雪团子委屈的哼唧了一声,皎娘摸了摸它的脑袋以示安慰,却不想提刚那男人的事,若自己说出来,以梁惊鸿的脾气,只怕不能善了,说到底也不算什么大事,雪团子也要回来了,何必再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