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把这些小人挨个骂了一遍,发誓有朝一日等自己飞黄腾达了,再狠狠收拾他们,可想要报仇得先出去才行。
潘复先头一直在衙门里当差,虽说是抄写文卷,也做了好几年,就算没什么过深的交情,好歹也混了个脸熟儿,这牢里的看守有个叫钱九的,以前也曾吃过几次酒,能说上话,不若寻钱九扫听扫听。
也是他的运气,正想着,钱九便来例行巡视,潘复等他到了近前,从木栅里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叫了声:“钱兄。”
钱九刚换班上岗,想着来走一遭应应景,便去吃酒,不想却被人抓住了胳膊叫钱兄,声音颇有些熟悉,唬了一条,定睛看去,瞧了半天才看出是潘复,不禁道:“哎呦,这不是潘兄吗,听兄弟们说潘兄辞了差事发大财去了,怎么跑这儿来寻乐子了。”
潘复心里翻了白眼,这话说的,自己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大牢里来寻什么乐子,苦笑一声道:“钱兄就别挖苦在下了,我这是走了背运,被人害了,醒过来就关大牢里来了。”
钱九:“不能吧,不说潘兄为人和气并无仇家,便是看在潘府的面儿上,也没人有胆子陷害潘兄吧。”
潘复:“我也是心里疑惑,才劳烦钱兄帮我去扫听扫听底细。”
钱九目光一闪,抬手捏了捏手指:“这,不大妥当吧。”
潘复也在衙门里多年,怎会不知他是要好处银子,心里暗骂他落井下石,却知如今万不能得罪钱九,便道:“我如今被人陷害落进牢里,身上的银子也没了,不过钱兄放心,有医馆在便不愁 银子,只要我出去必有重谢。”
钱九眼睛一亮:“果然潘兄是个敞亮人,我这就去帮你问问。”说着快步走了。
不大会儿回来,一张脸黑的紧,指着潘复道:“你当老子傻啊,在这儿拿嘴糊弄老子呢,还特么重谢,狗屁,你哪来的银子。”
潘复忙道:“这会儿是没银子,可我那医馆开着呢,且生意红火,只出去了便有银子。”
他不提医馆还好,一提医馆,钱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空口白牙的甜呼老子呢,哪特么还有医馆,早关门了。”
潘复一惊:“不 ,不可能。”
钱九啐了一口:“我呸,怎么不可能,刚我特意去街上瞧了,招牌都换成春芝堂了,如今成了春芝堂的分号,跟你还有个狗屁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