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双有些懵懂却格外动人的眸子瞧着,梁惊鸿只觉心里无端生出一只猫爪子来,一下一下的挠着,既痒又舒服,恨不能把人抓过来亲上几口。
却知,若再忍不住强了她,必然更恨,自己今儿可是费了不少唇舌,好容易两人间有缓和了,如此一来岂非前功尽弃。
想到此,梁惊鸿指了指桌上的晚膳:“光瞧着我做什么,不是想让我走吗,那就把这些都吃了。”
都吃了?皎娘看了看桌上的晚膳,她自来身子弱,脾胃不佳,饭食用的极少,以往至多便是一盅药粥就几口小菜便差不多饱了,韩妈妈负责打理这些,也只是多添了两样爽口的小菜,而今儿因梁惊鸿在,却极丰盛,满满摆了一桌子,便自己身子康健,也吃不下去这么多是,他这不是明摆着耍弄自己吗。
既知他是故意耍弄,咬着唇索性不说话了。
梁惊鸿目光闪了闪,道:“看起来皎娘是不想我走了,那我可就留……”
梁惊鸿话未说完,皎娘便急了:“你根本是故意刁难,这么多如何能都吃下。”明显有些气恼,小脸紧绷着,润红如凝了水泽的红唇,此时微微抿着,露出唇角那一处若隐若现的笑窝,当真让人稀罕的紧。
梁惊鸿瞧够了方道:“皎娘这话可冤枉我了,我不过是让你把盅子里的药粥吃了,这也是刁难吗。”说着忽凑过去低声道:“还是说,皎娘根本不想我走……”
皎娘愣了愣回过神来,见他一脸计谋得逞的促狭,方知是故意逗弄自己,也不理会他说什么,拿了调羹舀盅子里的药粥,不一会儿功夫,一盅药粥便见了底儿。
梁惊鸿倒也说话算话,待皎娘吃了粥,便站起身来,皎娘神色不觉一松,见她这般巴不得自己赶紧走的样子,梁惊鸿心里着实郁闷,不满道:“人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怎的皎娘竟如此冷肠狠心的赶我走,岂不叫人伤心。”
皎娘抿着唇不理他的胡言乱语,心里却连连冷笑,自己跟他何曾做过夫妻,若不是被他算计落到这般境地,又怎会如此担惊受怕。
梁惊鸿也不过嘴上说说,如今她身子未好,不能亲近,便她不赶自己走,也不能留,不然真怕把持不住。
不过自己走是心疼她身子未愈,一心都是为了她,她赶自己走,却是真心实意,光瞧这小脸上生怕自己留下来的神情,便让人从心里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