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西南四方城。
“……端康王为了救人义无反顾, 端亲王妃紧随其后,夫妻二人双双葬身火海,陛下为其二人举行了国葬, 安葬皇陵。”青衫书生感慨道:“端亲王这些年虽行事荒诞, 但夫妇二人品性高洁, 实在令人惋惜。”
“陛下重情重义,端康王夫妇如此大义,我等真是自愧不如。”另一书生道:“不过端康王何时成的亲?”
“据说是他游历民间时遇到的端康王妃,二人情投意合, 结为夫妻。”青衫书生道:“当时刚成亲不久,就遭此大难。”
“真是可惜啊……”
他们在这里感慨端康王夫妇的悲惨事迹, 隔壁桌坐着两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一人眉眼温润举止潇洒, 另一人神情冷漠寒若冰霜,二人轻轻碰了个杯,而后将酒饮尽。
“好好的脸上留个疤。”其中一人往另一人脸上摸了一把,皱了皱眉。
另一人原本面无表情, 闻言对他笑了笑,“毁容了,还要吗?”
“当然要。”对方瞪了他一眼,“这样也好看。”
旁边两个读书人俱是一脸非礼勿视地扭过头去,青衫书生抬起袖子挡住脸对同伴说口型:“断、袖。”
同伴摇了摇头, “世风日下。”
虽然这么说, 俩人还是默默地吃完了一顿饭。
出了酒楼季怀笑得肩膀都在发抖,“旁边那俩小子脸都绿了。”
湛华抓住他的手将他拽过来,躲开从旁边跑开的小娃娃,“你故意的。”
“他俩眼睛一个劲地往你身上瞟。”季怀同他十指相扣, “那我不得表示一下,告诉他们你已经名花有主。”
“……”湛华叹了口气,“你这是掉醋缸里去了。”
“不,是你招蜂引蝶。”季怀理直气壮道:“我已经很大度了。”
湛华失笑,季怀趁着周围没人偏头亲了他耳朵一口。
湛华耳朵梢肉眼可见地变红,“胡闹。”
季怀挑了挑眉,“又没人看见。”
湛华伸手抵住他又想凑上来脑袋,“季七公子,在外矜持些。”
季怀眯起眼睛冲他笑得不怀好意,湛华拽过人亲了一下,“别耽误时间,我们是出来买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