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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钰把花递给她。
大一捧粉色的蔷薇花, 霍君娴轻咬着下唇,她双手捧着花,微微低下头, 嗅着冬日里盛开的蔷薇香。
花衬人, 霍君娴瞧着比花娇。
“回家吧。”霍君娴去牵她的手, 手指握得紧紧的,掌心很快就变暖了。
进去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的花香, 裹着冬季独特的寒冷。
霍君娴输入密码,第一次输错了,她手指微微颤。
大门打开两个人一块走进去。
古思钰顺手把门掩上,霍君娴看向那边泰迪的坟墓, 温声说:“小钰, 古思钰回来啦。”
嗓音轻轻地, 依旧是独特的温柔, 她在告知屋子里另一个小主人,古思钰回来了, 她现在很开心。
古思钰走到院角微微蹲下来,她在外面就很好奇彩虹桥上放的小箱子,打开发现里面装得不是什么珠宝和玩具, 而是一个个小音乐盒。
拨弄上面的卡片就会发出叮叮的声音。
“你这小日子过的很舒坦啊。”古思钰说。
可能是很久没回来, 产生了心理作用,古思钰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汪”的声音。
像是小泰迪在叫,它还是和以前一样活泼, 会猛地抬起身体往上凑, 然后色兮兮地贴着古思钰的腿蹭。
毛发被霍君娴收拾的很干净, 嘴里咬着小橄榄球往古思钰身边跑,让古思钰陪着她玩, 有时候会偷零食吃,怕霍君娴发现呵斥它,就拉古思钰下水把小零食分给古思钰一半。
当然古思钰总是会嫌弃它,觉得它吃的好恶心。
每次谁欺负霍君娴,它就冲上去叫,防备的竖起毛,龇牙咧嘴狂吠,一旦咬上去就绝対不会松口。
只有和它熟了,才知道它其实很乖很温顺,有时候粘人黏得有点过分,更多时候它真是个good dog
古思钰从兜里摸了一个小球放在墓旁,她回来也给小泰迪带了个礼物。
霍君娴推开客厅的门,问她:“你吃饭了吗?”
古思钰是一大早跑过来,从雾起来的时候开始等霍君娴,现在雾早散了,已经过了中午的点了,霍君娴把门打开带她进去。
入目的墙上挂着照片。
以前她们拍的,她和她,还有她们和狗。
家里的布置并不是处处换新,有使用过的痕迹,就这样样样件件组合在一起,让她清晰的感受到家庭的温馨气息。
纵使古思钰只带了一捧花回来,可她踏入家门这一步,就好像她回到家里,家里还有人在等她。
霍君娴扭头去,发现她还站在门口,轻声说:“进来呀。”
“嗯。”古思钰点头,脚踩在门口的垫子上,霍君娴递了一双拖鞋给她,古思钰弯下腰换下鞋子,霍君娴又去拿她的大衣,古思钰脱下来挂在门口衣架。
弄完这些,霍君娴继续低头嗅花,很浓郁的花香,尽管它没有刚买下来时那么娇艳欲滴,可在霍君娴眼中这是她收到最美的花了,是远行的人回来带给她的花。
“我去给你做饭。”霍君娴把花放在桌子上,又去后面的柜子里拿了一个花瓶出来,
古思钰目光跟过去,发现侧边吧台桌子上放了个小白色的玉净花瓶,里面插着几朵乐高拼出来的花。
花的旁边摆放着相框,拍得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霍君娴说:“院子里的花是按着你留下来的那本书种的,果然啊,专业的书就是不一样,以前养不活的品种现在养活了,而且冬天也能开得很好看。”
古思钰一时没想起来她说的是什么书,但是她没直接说自己忘记了,她认真地想了一会。终于她记起来了,她没出国前特地买过书研究怎么养殖花。
她说:“我现在会养蔷薇花了,很快我们院子会爬满这种花。”
“嗯。”
霍君娴去厨房里做饭,古思钰在外面坐着等,霍君娴会时不时扭头看向古思钰,古思钰起初很安静的坐着,像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比较拘谨,但是她本身不是个耐得住的性子,古思钰抬头朝着楼上看看,很好奇楼上的布置,尤其是好奇她以前住的房间,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她顺着楼梯上去。
二楼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古思钰两年没有回来,记不得以前的细节,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床上还放了几个玩偶,不管怎么看都像是给她留了一个房间。
在外面漂泊久了的人最看不得这一幕了,这带给她的感动太多了,看了容易鼻酸,霍君娴就是在等待她回来,甚至说,一直期待着她回来。
古思钰靠着墙,感受着这为她收拾好的空间,哪怕是沉沦,死在这里她也甘愿了。
她曾一度认为,她屡次离开,霍君娴会恨她,也该恨她,遇到好的合适的会把她遗忘。
没想到……
她把房间关上,快步下楼走到厨房里。
霍君娴做的很简单的家常菜,西红柿炒鸡蛋,她缓了口气,靠过去直接抱着霍君娴的腰,霍君娴手里还拿着白色的锅铲,轻轻地“嗯”了一声,问她:“怎么了,再等一会才能吃,饿了吗?”
“霍君娴。”古思钰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要掌控不住情绪了,很难受,全身都酸疼了,“我回来晚了,対不起。”
霍君娴没回她,牙齿咬了咬舌尖。
古思钰说话总是能碰到她的泪点。
古思钰诚恳地说:“真的。”
“我们不要再说以前的事了,都过去了,不是吗?”
霍君娴声音温柔,仔细听能发觉她的声音在颤,仿佛冬天的萌芽在冷风中摇曳,现在有人拢起手掌给她挡着风,霍君娴轻轻地说:“今天我们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道歉上,你觉得呢。”
古思钰嗯了一声。
霍君娴说:“今天就我们两个好好庆祝,你觉得好吗。”
“好。”古思钰没多想,说:“你做决定吧。”
“想跟你一起做决定。”霍君娴说。
两个人黏糊糊的,你说一句甜我,我说一句话甜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