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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钰特地去商场挑了瓶好酒, 白兰地,花了她五千多,这酒很烈, 浅喝还成, 喝多了就会上头, 很容易醉。
到地方后,古思钰抱着酒进去, 院子里侧边堆了不少砖头,还码了两袋水泥,霍君娴换了一身背带工装,拿着一把铁锹在干活, 泰迪在旁边盯着看。
泰迪先发现古思钰, 冲着她叫了声, 然后吭哧吭哧就往古思钰这边冲, 给古思钰撞了一个满怀,古思钰下意识蹲下来给它抱起来举着, 差点让腋下的酒掉下来,她赶紧蹋下腰半蹲着。
泰迪“嗷”了声,古思钰回神, 觉得自己好傻, 她把泰迪放下来,泰迪还想举高高就抱着她的腿不撒爪,古思钰拍拍腋下夹着的酒瓶子, “拿东西了。”
泰迪低低地“嗷”了声, 扭扭屁股就往霍君娴那里走, 古思钰“啧”了声,觉得它太花心了, 上去踩了下泰迪的屁股。
霍君娴一直在弄手头上的东西,古思钰也挺好奇的,她走过去看,霍君娴拿了几块砖头,码了几个啤酒瓶子,古思钰问:“你这就开始了?”
“想着早点弄完,而且也想试试手,挺好玩儿的,有点期待。”
古思钰从兜里摸了一个球扔给泰迪,泰迪扑过去捡,这两天雨停了,泰迪关节炎没那么严重,它活泼好动停不下来,现在乖乖趴在地上玩古思钰给她新买的球。
霍君娴目光看到她手中的酒,“你去买这个了啊?”
古思钰点头,“庆祝没有酒那怎么成?”
霍君娴又去看玩球的泰迪,“我的呢?”
“什么你的?”古思钰不解。
霍君娴说:“你都给小玉买礼物了。”她叹了口气,去水池子里洗手。
古思钰把酒递过去,“这个不就是了么,你在想什么啊?”
“哦。”霍君娴站起来甩了甩手上的水,去接她手中的酒,“这个我拿到酒柜里存着,我去取一瓶红的。”
“就喝这个吧。”古思钰说。
“太烈了,下午还要弄面包窑,喝了酒得睡一下午。”霍君娴说,“而且这个不是给我的礼物么,现在就要喝掉吗?”
“……随你吧。”古思钰舔了下嘴唇,看她把一瓶白兰地护得那么紧,吐槽道:“就你这样儿,还庆祝个屁啊。”
霍君娴去喊泰迪,“小玉。”
那只泰迪转了一圈,然后用头推着一个小篮子走到她脚边,霍君娴拿了把剪刀,把墙角的玫瑰捡了几根放进小篓子里,她提起篓子,喊泰迪进屋,走到古思钰身边,把一大朵红色玫瑰别在她耳朵上。
“好看,跟你今天的耳钉很配,送给你。”
霍君娴很礼尚往来的说。
“这得多老的风格了。”古思钰说着拿手机,稍微低头花就要掉了,她伸手扶了一下。
她用手机简单地照了照,风格虽然老,可颜值高,耳边戴朵玫瑰真就别有风情,她勾了勾唇,看泰迪仰头盯着她看,古思钰去捡了一朵掉落的玫瑰,放在它头顶上。
泰迪生怕头顶的玫瑰掉了,在地上爬着走路,古思钰哈哈笑,她单手就把泰迪抱起来,花掉了,泰迪四只爪子乱动,划拳似的。
到客厅里,霍君娴去拿花瓶,她把玫瑰插在瓶子里,又去了一趟楼上,古思钰抱着狗在沙发上玩,时不时听一下楼上的动作。
泰迪一直往她耳边凑,去嗅她耳边的花香,古思钰捏它的大耳朵,想着给它弄个蝴蝶结。
霍君娴从楼上下来,拿了一瓶酒,换了身红黑色的旗袍,琵琶领口,看着胸口很饱满,走过来身上能闻到很淡的茉莉香。
古思钰看得有点呆,目光从她胸口又落在她腿侧,高衩裙摆,露出的腿白且细。
霍君娴淡淡一笑,随即去了厨房,古思钰把泰迪放下来,她跟过去靠着厨房门,问:“那个,就那个……你之后打算怎么对付靳远森。”
霍君娴说:“设计两个圈套给他钻,他资金短缺,那时候我会提出让他转卖股份。”
霍君娴对付靳远森的办法非常简单,古思钰和靳远森协议签订完之后,她会“帮着”靳远森四处查她的财产,查着查着,靳远森整个人就会飘。
那时,靳远森会更把持不住**,霍君娴弄两个大项目出来,他会立马扑上去咬馅饼……
他才会发现给足了甜头后,吃到嘴里的馅饼全是玻璃渣,霍君娴站在云端上把馅饼一张一张的往下扔,靳远森在下面捡得非常开心,压根意识不到自己的处境多么危险。
古思钰想,原来站在云端上往人间扔馅饼的长霍君娴这个样子啊,风情妖娆,身上透着最迷人的微笑,难怪那么多人会上当受骗。
她没参与霍君娴公司的事儿,有一两次听到霍君娴跟自己部下通话,靳远森原计划是要跟“棠元”合作,霍君娴让人给棠元现在的负责人带了点话,如果跟靳远森合作,她们会毫不客气大鱼小鱼一块吃。
棠元最开始想顶着压力把靳远森的地吃了,后面终于想通放弃和靳远森合作。这下可把靳远森气坏了,仗着自己已经挖掘到了霍君娴的秘密,去抢霍君娴的项目。可现在他的钱被古思钰搞走了,只要霍君娴动一动手指,他就是霍君娴指腹上随时可以碾死的蚂蚁。
刚刚古思钰才和靳远森见过面,很显然靳远森并没有意识到问题,是个昏了头只想往前冲的赌徒,觉得自己要逆风翻盘,能把霍君娴摁死。
古思钰在旁边总结,这个故事告诉她一个道理,不要自不量力去招惹疯子。
其实她不大喜欢把霍君娴看成疯子,理由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很怪。
霍君娴很悠闲的在里面弄牛排,烤箱里放着茶杯蛋糕,古思钰听到“叮”的声音,戴好手套去拿。
古思钰问她:“对了,你酒量怎么样?”
“一般般。”霍君娴端牛排出来,说,“我很少喝酒,有时候心情好会小小喝一杯。”
厨房里的东西全部摆放好,牛排、天妇罗、还有各种小甜品,霍君娴拿开瓶器拔了红酒上的木塞子,红色的酒液倒进醒酒器里。
此时天还亮着,不然可以点两个蜡烛。
桌子并不是很长,两个人坐对面,古思钰起来倒酒,两个人的杯子都满上,两个人只是隔空碰。
“你是在心疼他吗?”霍君娴突然问。
古思钰觉得自己听到了笑话,她会心疼靳远森?她巴不得靳远森这种人早点死,每次靳远森和她谈话,谈的都是情情爱爱,一副很了解她的样子,让她备觉厌倦。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霍君娴冲着她举了举酒杯,说:“那你怎么很不开心的样子,刚刚还特地问了一句。”
“酒上头了,问他是想算算他的死期。”古思钰说着又喝了一口酒,红酒醇厚,应该比那瓶白兰地要贵,“che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