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那么大,谁知道她要去哪啊?
霍君娴没说话,等了很久,她才徐徐开口,“你喜欢什么香水味?”
“嗯?”
“我换个你喜欢的味道。”霍君娴说。
“……”
古思钰咬了咬牙,霍君娴是故意的吧?可又不那么像,无形中撩人吗?
霍君娴叹气,“不喜欢就算了。”
随即说:“我猜你现在在家里。”
“依据呢?”
“有位哲学家说过,人只要说过一次假话,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会说真话。”
古思钰笑,“哪位哲学家,他说的还挺在理。”
霍君娴说:“我。”
古思钰皱了下眉,才明白她的意思,冷冷地笑了声,真是个冷笑话。
霍君娴说:“你放心吧,我现在不会去找你,就算去找你,你跑了我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你不给我开门,我也不能破门而入。我仔细想过,这次肯定是你赢,从一开始我就输了,我不了解你,根本不知道你会去哪里。你说的是“抓”不是“见”,我随时随地能见到你,但是不一定能抓到你。”
其实根本原因是古思钰摘了项圈,霍君娴失去了掌控,她不太了解古思钰,不知道这个骗子的过去曾经。
“行了,别扯那么多,脑子都快晕了。”
“毕竟是一场游戏。”
霍君娴说。
古思钰纠正她,“是一场肉.搏戏。”
“如果你不介意,我今天可以为你准备晚餐。”霍君娴突然温柔的邀请她,说,“牛排加鹅肝怎么样。”
“你今天这么不开心,是因为我前夫吧,我前夫对你的伤害,由我来弥补好吗?”
古思钰舔了下唇,她不是因为餐点多诱人,是霍君娴在以自己为馅,勾引她赶紧上钩。
这个人.妻太会下套了,还搞涩诱。
前夫的错,由她来弥补。
“行啊,那我换件衣服就过来。”
“衣服?”霍君娴笑了声,“自己家里就别见外了,不需要穿衣服。”
这个女人肯定是故意的,古思钰算是听出来了,她直接掐断了电话,再听下去就得上道了,她还是按着自己的计划来。
出门前古思钰的账户收到了五千万,钱进来的太快,看得她一脸懵。古思钰立马去问律师,律师说没事,要是转个账就算敲诈的话,那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去坐牢。
想必靳远森也懂这个道理,给她这笔钱多半是为自己刚刚的冲动道歉。
算这个傻麻批头脑清醒了一次。
古思钰揣着这五千万出门,专门去高奢服装店买礼裙,白色的小洋裙,看着应该很淑女,可她穿着就很性感,导购都被她惊到了。
期间,她去花店买了一捧蔷薇花,定的是最贵的品种,她其实不怎么懂花,固定思维觉得花越贵越好,花了一千多。
花易枯萎,这个价不太值,但她并没有觉得亏。
古思钰捧着花从店里出来,在门口看到了黑色的宾利,霍君娴正坐在里面看她,古思钰抱着双臂问她,“你不是不来找我吗?”
霍君娴说:“骗你的。”
“骗……”古思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霍君娴平静的外表下,看着开朗了许多,就显得她格外的狡猾。
古思钰敲敲车窗,把花往里头塞,没能没塞进去,霍君娴把车门稍稍推开。
靠车门的座椅空着,古思钰警惕地把花递过去,霍君娴接的时候,碰到她的手指,有瞬间的过电,酥麻感袭击了古思钰的头皮。
古思钰以为她会在繁华的大街上把自己拉上车,但是霍君娴并没有,霍君娴就是个收到了花的普通少妇,眼角含着浅浅的笑,她抱着粉色的蔷薇轻轻地嗅。
蔷薇花香很馥郁,花瓣往下打卷,最下的一层瓣是浅白,两种颜色拥在一起格外可爱。
霍君娴说:“un serment d'amour. ”
“什么?”古思钰没听懂。
霍君娴把里面的卡片递给她,“这上面写的。”
古思钰英语并不是很好,她没怎么听明白,盯着她指尖的卡片看,这玩意应该是店员小姐塞进去的。
霍君娴说:“爱的誓言。”
“嗯?”
也没见到有个love啊。
“法语。”霍君娴把卡片放回去,说:“谢谢。”
简短的交流,她的博学似乎在嘲讽古思钰的浅薄,古思钰把车门甩上。
霍君娴也没强势拉她上车。
一个在人行道上走,一个在车道里行使,走了一半,古思钰站定,开始后退着走。
霍君娴狡猾古思钰更狡猾,古思钰欺负她的车子不能在车道上突然转弯,古思钰后退了几步,勾起唇冲着车里人比中指。
霍君娴在等红灯,低着头抚摸蔷薇花,这是她第二次收花,她觉得比玫瑰好看,“mes roses roses.”
以前她的法语老师跟她说,法语念起来很饶舌,没中文利索踩音那么准确,但是有一天,很意外的一天,她一定会觉得法语有独特的浪漫。
今天很意外,霍君娴并不是特地来找古思钰的,她是去公司办了点事,顺道路过,她看到花店,突发奇想:那个骗子会在这里吗?
她透过花店玻璃往里看,目光就触及到了古思钰的身影。古思钰挑花的样子很认真,捏着下巴皱眉思考,像极了一位智者。
“霍总,网上的事继续吗?”秘书重复问了两遍,霍君娴都在拨弄花,没有回过神。
她这次玩了一个注定不会赢的游戏。
但,挺开心的。
·
晚上,霍君娴做了三份餐,煎的菲力,外面裹了一层酥皮,包的经典蘑菇酱。她拿刀叉切下了小块,送到嘴里,味道鲜美。
用完餐去楼上洗澡,蔷薇花扔水池子里,第一遍换水,第二遍坐进去泡着,头发全撩到耳后。
她完洗澡从水里站起来,水珠落在池子里激起水花,像条出水人鱼。肌肤带了蔷薇的香气,她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身上不着一缕,水珠顺着饱满往下落,到床头拿毛巾擦了擦,肩膀擦到腿,人靠坐在床头,小腹上搭了薄薄的丝毯。
“你在扮演仙度瑞拉吗?”霍君娴的书快翻完了。
古思钰看着手机上转动的秒数,说好了是三天,少一秒都不是三天,等到指针到十二,她从飘窗上跳下来,说:“你没有抓到我。”
霍君娴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输了。”
“嗯,所以我按着你的要求做了。”洗干净在床上躺着,她似辩解说了一句,“我怕去抓你,你就从飘窗上跳下去了。”
她这么想不无道理,因为古思钰爬上窗户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霍君娴来抓,她就故意打开窗户吓唬她,那霍君娴怎么也得收敛一点。
古思钰笑着走到床上,嚣张地拿起霍君娴看的书,名字叫《兰波诗集》,先前她从来没有听说这个名字。
霍君娴说:“地狱诗人,超现实主义诗歌鼻祖。诗歌都写的很好。”
“别秀了,我又听不懂。”古思钰翻了两页数,把书扔一边了,手指落她唇上抚摸,指腹快要滑进霍君娴的嘴唇里,摸到唇珠上面浅浅的湿。
古思钰没直接亲,伸手弹她的嘴唇。
霍君娴嘴唇很薄,颜色略淡,跟她这个人一样。古思钰弹她,她就抿抿唇,也不说疼不疼。
霍君娴抬头看她,古思钰双手撑在床上,俯身在她嘴巴上乱咬一通,手要往下滑时,感觉自己没法动。
她往上拉,左手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没法子动弹,古思钰撑在霍君娴上方,问:“什么玩意?”
霍君娴也不说话,古思钰扯了两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靠在床头上了,“靠,手铐,不是,我都赢了,你还铐着我?你这样有没有公平可言?”
“我昨天抓到你,你还是跑了。同理可得,今天你赢了,我也能拿手铐拷你,你应该能理解吧,这两者没什么好冲突。”
霍君娴浅浅的笑,却显得她整个人很妖艳,“你还想讲什么公平和不公平啊,我看你挺滑头的。”
皎皎月光下,她拿着古思钰亲手赠送的粉白色蔷薇,缕缕月光洒落在花瓣上,看着是那么纯结。
霍君娴语气轻嘲弄,问:“你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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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嘛,输就输了,不能扭捏,是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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