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寂点了下头,陆时雨走后,他才将右手从兜里拿出来,掌心放着那枚银色的u盘,他手掌的温度似乎很高,比刚才还要高,原本带着些凉意的金属u盘没几秒钟就被他捂热了。
……
四月底,一中办小组测试联赛,附近几个高中体育班的学生都来参加,陈寂恢复了小一个月,身体机能还不错,就光说一中校内,三个年级里,陈寂的短跑成绩是最好的,教练给他把目标往前定了定,尽量让他在这个赛季能把自己的成绩再提前一点,至少破了他自己的记录。
田君如这段时间可算是不再念叨他学习了,似乎是看他势头挺猛,也就放心大胆地去管他妹妹了,他妹这会儿也在参加花滑的比赛,马上就到关键期,花滑的危险系数也挺高,田君如难免分身乏术。
小组测试赛陈寂的成绩还是中规中矩,虽说第一没问题,但还是没办法破自己的记录,把成绩提到十秒钟。
百米短跑想要提高一两秒不是简单事,历来的短跑项目里,黄种人不占优势,再加上陈寂的个子高,在相同时间内比他个子低的选手步幅是要比他稍稍大一些的。
陈寂只能在起跑和下肢力量上下苦功夫,上肢训练就相对来说薄弱了些。
五月初,陈寂按照教练组给他定的计划,每天均分上下肢训练时间,教练也没给他太大压力,让他锦标赛正常发挥,不必纠结跑到十秒的问题。
陈寂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拧着一股子劲儿,甚至梦里都在想办法给自己提速,还想过要不要趁现在身体机能没问题,换一下自己的起跑脚。
这个建议跟教练组一提,就被教练组否定了,现在换起跑脚不一定需要多长时间磨合,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一旦没磨合好就完了。
陈寂便也没再吊着心思想这事。
为了给陈寂加油,王竞之带领一中四人组又去了趟一中街的那家大排档,陈寂得控制饮食,赛前不能随便吃东西,这顿晚饭几乎是他一个人看着他们三个吃的。
这家味道确实不错,陆时雨口味比较重,但陆家口味偏淡,平常连辣椒腥都不沾一下,她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放了好多辣椒,辣的口水直流,嘴唇嫣红嫣红,脸颊也像是涂了层浅浅的腮红。
正辣的到处找水时,陈寂递来一瓶苏打水:“合着我就是来伺候你们仨吃饭的。”
陆时雨喝了口苏打水,总算消灭了一点辣意,但依旧辣的冒汗,陈寂见状,“行了行了,你想今儿晚上胃疼呢?”
桌上这仨人,不能吃辣还非得点辣的,简直又菜又爱玩,陈寂起身:“我去旁边粥屋买个粥,你们都喝什么?”
“小米粥!”
“我要八宝的!”孔怡然说:“不不不,紫米的吧!”
陆时雨张了张嘴,抬头一望陈寂面无表情的脸,也跟着起身:“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粥屋的人也挺多,离大排档一条街,一中在榆阳老城区里,路还不是很宽阔,小巷子里甚至还有老人聚着堆儿下棋,路边满是各种叫卖的小摊,晚上出来散步的人比比皆是,但这么窄的路,居然还有人开着车过来。
陈寂把陆时雨往里挤了挤,自己走在外面,看她依旧嫣红的唇畔,忍不住笑了下。
陆时雨莫名巧妙地白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头一回见香肠嘴,还真是红的跟火腿肠一样,不能吃辣不会跟王竞之说一声?他这人就爱瞎掺和,孔怡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时雨轻声说:“我也是想吃嘛。”
陈寂跟服务员要了几碗粥,两人站在门口等着,最近的天气一直不错,晚上黑的晚了,但星星却很早就出来,遥遥挂在天边。
“噢,说是给我加油的,结果你们仨比我这个当事人吃得都嗨。”陈寂叹了口气,“还得让我给你们买粥。”
陆时雨笑得不行,“你加油你加油,我们都觉得你没问题。”
面对陈寂,陆时雨总是会不自觉地就扯起来歪理:“而且感情深一口闷,我们都闷了好几口了,你这还看不出来我们的感情?”
陈寂:“……”
陈寂笑笑:“那真是谢谢你们了。”
……
锦标赛开赛前一周,陈寂和他教练就到了比赛地,得先提前熟悉熟悉场地,顺便调整一下训练方式。
这里没有杠铃,练不了手臂杠铃弯举,教练便找了卧推让陈寂练上肢,但这里的卧推比一中的要沉一些,陈寂做不了多久就感觉有些吃力。
教练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给他减了减量。
第二天再做卧推时,他教练帮着他一起来了几个,这个杠铃比一中的沉了几公斤,教练其实压根使不上什么力,多半还是陈寂自己用臂力在推。
他便小心翼翼地松开手但半个身子还是弯在陈寂身侧,“调整呼吸,慢慢来,没劲了就说。”
陈寂深呼吸,上半身都在调动发力,浑身紧绷,但就在某一瞬间,他手臂抬起来的夹角太大,用过了劲儿,随后肩胛骨一松,双肩没稳住,大杠铃的重量似乎全压了下来。
左肩膀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整个肩膀被人反拧着转了三百六十度。
陈寂猛地冒了冷汗出来,教练心里一惊,连忙给他把杠铃挪走,“怎么了?肩膀扭到了?”
“卧槽。”陈寂低低地骂了句,紧蹙着眉心,右手握着左肩,极少见地流露出一丝慌乱。
他左肩膀动不了了。
作者有话说:
小陈:你看了我的腹肌,你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时雨:小媳妇儿,我会对你负责的。
下章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