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声音好听得犹如天籁。
陆鸣辰听得有些脸红,却又有些不由自主地继续听,直到被管家冷冷地盯着,他这才低下头往前走。
寄人篱下,不应该这样惹主人家不愉快。
孙管家不认识陆鸣辰,他只听从裴夙月和苏以尘的命令,见到陆鸣辰穿的是佣人的工作制服,又一瘸一拐,还在偷听两位主人的**。
他不悦地蹙眉,冷声呵斥:“没人教你这个家的规矩吗?”
“对不起。”陆鸣辰低着头道。
孙管家后退了一步,扔给陆鸣辰佣人专用的洗手间的钥匙,道:“身上一股味儿,把澡洗了,然后去把花园里的花浇水。”
“好。”陆鸣辰接过钥匙,嗓音很低,态度低下。
他根据孙管家的指路,去找了佣人专用的洗手间,进入之后,锁上了门,他一瘸一拐地过去脱掉衣服。
身上竟全是鞭子纵横交错的红色鞭痕,皮开肉绽,有的已经结疤,有的还在流血,除此之外还有棍子殴打的痕迹。
脚上全是红色的醒目勒痕,右脚的脚筋断了,因此才会一瘸一拐。
当然,
那个人是个神经病变态,除了会用鞭子抽打新得的宠物,还会将人扔到一处肮脏的工地上轮番凌辱,赵家除了赵家那神秘的家主,还有赵亓根,赵家的三当家等等等,都与他有过关系。
反正是个没了家族庇护,又是被丢弃的垃圾野种,失去价值的棋子,便成了整个赵氏家族上上下下可以随时随地消遣的玩具。
更是用来送给高门权贵结交的工具。
陆鸣辰被赵家整个家族压榨得精光,什么都不剩。什么陆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那都是过去式了。
现在的陆鸣辰,只是赵家的公共玩具,身体肮脏,灵魂也脏,哪里都脏,又脏又低贱。
苏以尘见他可怜,又没有去处,就继续留着陆鸣辰。他让孙管家给他在家里头找活做,安排了佣人的房间。
他不在家里时。
裴夙月看陆鸣辰并不顺眼,甚至可以说极度厌恶,由于他从前做的那档子恶心人的事情,裴夙月便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刁难陆鸣辰。
陆鸣辰没有怨言,基本上逆来顺受。
但是裴夙月并不过分。
苏以尘回家后,裴夙月便会岁月静好地与苏以尘亲热蹭蹭贴贴。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一个月。
陆鸣辰每次在角落里望着被裴夙月抱在怀里亲得满脸潮红的苏以尘,便会忍不住发呆。
身处于光明正大被人宠溺的环境久了,便会趾高气昂,憎恶一切看不顺眼的人。
身处黑暗炼狱满身污泥的环境下,便忍不住被美好吸引,不自觉地关注,偷偷地躲在黑暗的臭水沟里,偷偷地爱恋倾慕起曾经最看不顺眼的人。
陆鸣辰的心理经过重重的打击和遭遇,从一个极端被扭曲到了另一个极端。
他知道自己的心理不正常,
但是他控制不住。
苏以尘永远都是特别的。
就像是从前极度厌恶苏以尘想要欺辱打压的心境,没由来的扭曲变化,变成了现如今,黑暗中疯狂生长的扭曲的爱和**,
犹如黑暗里,悄然生长的美丽鲜花,
诱惑得人想要上去品尝一口。
裴夙月将苏以尘抱在怀中,亲了苏以尘一口,而后抱着苏以尘的头,瑞凤眸遥遥地眯眸凝视那个躲在黑暗处偷偷看苏以尘的人。
他轻轻勾起唇,所有对苏以尘有特殊情感的人,他都能轻易捕捉到这些人的情绪,所以他抱着苏以尘,用唇语警告。
“苏苏,我的。”
陆鸣辰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眼神。
裴夙月轻笑了一声,瑞凤眸死死地盯着陆鸣辰。
他家苏苏对于身处黑暗的人拥有致命又诱惑的吸引力。
他得好好看紧苏苏才行啊……
裴夙月知道陆鸣辰被黑暗同化。精神变得也不太正常,也许是赵家那个神经病弄出来的,但不管原因是什么,陆鸣辰那愚蠢又天真的性格经历了那些变化极大。又因为一些诡异又病态的心理,这人对苏苏产生了不可说的诡异情愫。
喜欢苏苏?
顾寒舟也喜欢苏苏,不还是得不到,
顾轻舟也喜欢苏苏,最后也只能以朋友的方式相处,
沈元也喜欢苏苏,不还是只敢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下属,
陆鸣辰最后竟然也对苏苏产生了这种感情,他也只配躲在黑暗的臭水沟里偷偷的看。
裴夙月搂住苏以尘的腰,含住苏以尘的唇珠,舌头灵活地进入苏以尘的口腔,亲得苏以尘双眸迷离,眼尾泛红,喘着粗气。
他揉捏着苏以尘的屁股,温柔地问道:“老婆,舒服吗?”
“嗯……”苏以尘手抱着裴夙月的脖子,轻轻地喘气。
“爱不爱老公?”裴夙月附在苏以尘耳畔问道。
“爱老公。”苏以尘轻笑了一声,紧紧地搂住裴夙月的脖子,亲了一口,笑道,“爱和老公玩狗狗游戏……”
他说得隐晦又直白。
苏以尘的游戏掌控力比裴夙月强。
裴夙月的身体掌控力比苏以尘强。
所以二人床下苏以尘是王,裴夙月是臣子;床上苏以尘便是妻,裴夙月就是夫。
陆鸣辰低着头,耳畔传来裴夙月与苏以尘的对话,眼神阴郁,差一点儿打破了花瓶。
裴夙月笑着抱住苏以尘。他有些冷冷地望着陆鸣辰的背影,这个人他实在不喜欢,必须找个时间,把他赶出去才行。
鉴于有自己进顾家拐走苏苏的前科,
裴夙月非常忌讳对苏苏有想法的男人进自己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