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封只觉得对方委屈的哭声非常吵闹,他冷着脸严肃道:“陆鸣辰,你别和我这幅样子,哭有什么用?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回来,否则,你就永远都别回陆家了。”
话音一落,电话立即挂断了。
陆鸣辰哭得满脸都是泪,气得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赵亓根已经偷偷地趁着陆鸣辰和他大哥通电话的时候,把有关陆家的机密内容都拍摄了下来。
他整理好了文件,放到了陆鸣辰的背包里,将背包递给了陆鸣辰,又用白色的纸巾擦拭了陆鸣辰脸上的泪水。
赵亓根笑着道:“你大哥生你气了?”
陆鸣辰点了点头。
赵亓根眸中闪过一抹光,他拍了拍陆鸣辰的肩膀,温声地安慰道:“别太难过了,亲兄弟哪有隔夜仇?你是他的亲弟弟,他就算再怎么生你的气,都不会把你怎么着的。”
“你的背包给你,这一次,真是太谢谢你给我送来这些文件了,我真的很需要他们。”
陆鸣辰抬起头,胡乱地擦了泪,他一把将书包抢了过来,质疑地看向赵亓根,语气非常不好:“你没有趁我打电话的时候拍摄吧?”
“没有,怎么会呢?”赵亓根笑着说,他笑望眼前从小被娇惯着长大的小少爷,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蠢货。
“那就好。”陆鸣辰冷哼了一声,站起身,将书包拿走,“我走了。以后有什么忙尽管找我,还有苏以尘的事情,给我往死里搞,不要让他有翻身的余地。”
赵亓根笑了笑,道:“好,那时当然。”
陆鸣辰抱著书包回到了家。
赵家。
赵亓根打开门,进入有些黑暗的房间里,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死寂,还有一些血腥,赵亓根每一次进来和男人交涉时,他都非常惧怕。
黑暗中一双眼死死地盯着赵亓根,
“陆鸣辰真是个蠢货,也是个最佳的棋子,”赵亓根笑着将整理好的关于陆家的文件放在桌子上,他笑了笑说,“轻轻在他耳边吹吹耳旁风,他就这样听话,简直太好利用了,我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愚蠢的人。”
“您让我故意接近陆鸣辰,利用陆鸣辰,让他去帮我偷取陆家的机密文件,他居然乖乖听话的拿了。”
赵亓根低低地笑了两声。
“不过苏以尘跟陆鸣辰都是我们的弃子,现在已经可以放弃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对付陆家。”
“嗯。”黑暗中男人冷鸷的声音又冷又冰。
赵亓根汇报完了这些事情就立马退出去了。
里面的人是个神经病疯批,他发病起来能死人,整个房间里到处都是血腥味,性格也阴晴不定,喜欢折磨人取乐,一旦有看中的猎物,就绝对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赵家怪物,他却是赵氏集团的ceo,掌管赵家的大权,甚至一门心思想搞垮其他氏族,想让赵家一家独大。
赵亓根笑着摇了摇头,他望着陆家的方向,轻笑了一声:“陆鸣辰,祝你好运。”
……
陆鸣辰抱着背包回到家的时候,陆伯庭、霍南鸢、陆鸣封等人就已经在富丽堂皇的客厅里等候他了。
客厅里气氛冰冷且严肃。
陆鸣辰背着包,脸色顿时懵住了,他情不自禁的浑身冰凉,一股不安感袭遍全身,他望着客厅里神色严肃的三人,有些小心翼翼,
“爸,妈,大哥,怎么了?今天是要开会吗?发生什么了啊?”
话音刚落,
陆鸣封就立即起身,冷着脸走上来,扬起手,狠狠地掌掴了陆鸣辰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
陆鸣辰被打得偏过头去,脸火辣辣的疼,已经红肿了一大块。他愣了好半晌,才抬起头,眼眶蓄满眼泪,他气得咬牙切齿,委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大哥!你为什么要打我?!”
他又看向陆伯庭与霍南鸢,急声道:“爸,妈,你们说句话呀?”
只可惜,陆伯庭与霍南鸢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地用异常冰冷的瞳孔看陆鸣辰。
“陆鸣辰,我问你,你这些天做什么去了?!”
陆鸣封拎着陆鸣辰的衣领,眼眶已经红了一大片,愤怒地怒目瞪他,“陆鸣辰,你说,你快说!你这些天,到底都在家里做了些什么?!你说啊!”
陆鸣辰望着近在咫尺的大哥的怒容,泪水蓄满了眼眶。他愤怒道:“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了!你打我!你还质问我凶我。大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陆鸣封直直地冷笑了一声。
他将网络上铺天盖地有关苏以尘的舆论和那些视频给陆鸣辰看,望着陆鸣辰逐渐苍白的脸色,陆鸣封一字一句问道:“我问你,苏苏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刹那间,陆鸣辰的脸色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