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你以为我还是昔日那个任你欺辱的苏以尘吗?”
顾寒舟冷笑,不屑极了,“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玩腻了又扔,现在又爬到别人床上的脏物,你以为你攀上了夙夙就很清高很厉害么?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你和以前一样,都只是在资本胯下承欢的玩物罢了。”
裴夙月眼眸一冷,刚想上前去,苏以尘拉住他,蹙眉道:“别冲动。”
然而下一秒。
高大威猛的西装革履的俊美男人迅速走进来,对着顾寒舟的另一边脸狠狠地揍了一拳。
“他妈的!陆鸣封!”顾寒舟吐了一口血,狠厉地看向眼前的人。
陆鸣封拎起顾寒舟的衣领,冷声道:“顾寒舟,你他妈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苏苏的坏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裴夙月与苏以尘看向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顾寒舟脸上沾了点血,他的眼神蓦地静了下来,他看了看苏以尘,又看了看陆鸣封,蓦地嗤笑道:“哈哈!我说呢,苏以尘啊苏以尘,你可真是好手段!勾引了裴夙月,又勾引了陆鸣封。”
他的眼神轻蔑中带着不屑:“你也太贱了吧,跟那么多男人睡觉。”
这番羞辱让裴夙月眼眸里浮现一抹恶意。
苏以尘淡漠的望着顾寒舟。
然而未曾等两个人先发作。
陆鸣封就已经红着眼眶,又狠狠地揍了上去:“你他妈在羞辱谁?!”
一拳又一拳。
陆鸣封学过武术,是练家子,打得顾寒舟毫无招架之力,满脸冒血。
苏以尘与裴夙月对视一眼。
“陆鸣封,你他妈一直自视清高,可谁知道你陆家的大少爷!陆家的掌权者!居然也会玩男人!哈哈哈哈。”
陆鸣封听了这话更气了,下手更狠了。他拎着顾寒舟的衣领,嗓音低沉,含着一抹悲伤:“顾寒舟,你懂个屁!他是我的弟弟,我的亲弟弟,我那流落在外二十几年的亲生的弟弟!!”
几句话,瞬间让另外三个人愣在原地。
苏以尘蹙起眉头:他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裴夙月垂落瑞凤眸,眼底出现一抹深思,再次抬起头,眼底已经一片冷暗。
顾寒舟双眸猩红,怔怔地望着陆鸣封,他不解地道:“亲弟弟?”
陆鸣封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瞬间松开顾寒舟。浑身僵硬,大脑空白……
刚才的话,
弟弟也听到了。
他转过头看向苏以尘。
“我……”陆鸣封大脑空白,想好措辞解释。
苏以尘轻轻蹙起眉头,显然是不信的,他语气微淡:“陆总,你没必要开这种玩笑。”
话音一落,苏以尘便牵着裴夙月的手,轻声道:“我们走。”
陆鸣封迅速追了上来,他望着苏以尘,眼神焦急,想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一边追着苏以尘的脚步,一边低声解释道:“如果我说我刚才说的话,不是假的,我是你的亲生哥哥,你会相信吗?”
苏以尘脚步停顿住。
他抬眼看向陆鸣封,满眼冷漠:“陆总,你没必要再这样这般羞辱我了吧。你的弟弟是陆鸣辰,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不是,小辰是爸妈从孤儿院抱养回来的。你,你是我们陆家丢了二十几年的,亲生的孩子。”陆鸣封说着抓住苏以尘的手腕,他望着苏以尘,眼神里有满满的心疼与关爱。
苏以尘轻蹙眉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此时,陆伯庭与霍南鸢正执手走来。
苏以尘继续道:“我的父亲母亲只有一个,我也没有什么哥哥,即便有,也是他们把我抛弃了,既然已经抛弃了,为什么还要认。”
这一句话,让陆鸣封彻底愣在当场。
也让远处走来的陆伯庭霍南鸢停下脚步。
苏以尘牵着裴夙月的手,语气温柔:“走吧。”
裴夙月笑着点头。
两人往前走去。
陆鸣封蓦地抓住苏以尘的手腕,他手在颤抖,语气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明天,明天香约咖啡厅见面,我有正事要说,可以吗?”
苏以尘扯了扯唇:“陆总还要说什么?”
“一件重要的事情。”陆鸣封又抬起头看了一眼裴夙月,他对苏以尘说,“记得单独赴宴。”
“好不好?”陆鸣封的眼里已经有了几分哀求。
苏以尘实在不明白陆鸣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犹豫良久,才点头:“好。”
裴夙月温柔的目光扫视着陆鸣封,这人真的是苏苏的亲哥哥么?
苏以尘与裴夙月牵着手,越过陆伯庭与霍南鸢夫妇时,打了一声招呼,打完招呼后就回到了宴席。
陆家人互相对视,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顾轻舟去洗手间找顾寒舟,看到的就是正在用水洗脸上鲜血的画面,他吓了一跳,“哥!谁打的你?”
顾寒舟抹了一把脸,脸上很肿,已经不能见人。他紧紧抓住把手,眼神阴狠且疯癫。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背叛。
他的脑海里回荡着,苏以尘曾经在顾家时,爱他爱到骨子里的卑微模样。
他掌控拿捏着替代品的所有感情,他的一举一动牵引着替代品所有的情绪。
苏以尘爱他爱得如此深刻而卑微。
就连签写结束协议书时,他还在可怜哭泣哀求着自己。
这才过了多久……苏以尘就跟别人好上了。
“苏以尘……”顾寒舟的语气寒冷无比。
“大哥,这,是苏苏打的你?”顾轻舟不敢置信,苏苏还有这打人的本事?他怎么不知道。
顾寒舟根本没听进去周围人的话。
他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一会是苏以尘温柔的爱意的目光,一会是苏以尘冷若冰霜的眼神。
两种极端的落差,让顾寒舟体验到一股从云端跌落泥潭的失落感。
“苏以尘……”顾寒舟这次的声音带着恨意,还带着哭腔。
顾轻舟震惊的望着他:“大哥……你……”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