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封眸中猩红,似要滴出血来。一股子狠劲驱使他一拳又一拳抡在顾寒舟的脸上。
顾寒舟被掐的无法呼吸,眼前阵阵发黑发晕,醉酒的他无法看清眼前的人,本能地抓住陆鸣封的手试图挣脱开,他大声嘶吼一声,红着眼打回去。
陆鸣封练过,他占据了上风。
一拳头,接着一拳。
“顾寒舟,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你算那根葱?”
“宸宸是你能羞辱的吗?”
“你凭什么随意践踏他的尊严,你凭什么践踏他对你的喜欢!”
两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如此殴打肉搏,场面混乱无比,酒瓶子碎在地上,七零八落,可怖无比。
顾寒舟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流了满脸。
众人看得呆住。
戴眼镜的西装总裁连忙上去拉架:“陆总!陆总!有什么事情什么矛盾我们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啊!”
“是啊,两家是世家,多少年的交情了,何必为了一个玩物兵戎相见呢?”
玩物一词让陆鸣封瞬间将矛头瞬间指向了说话那人。
“玩物?”陆鸣封红着眼一字一句重复。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拎起那人的衣领,“在你们眼中,他就是玩物吗?”
拉架的眼镜西装总裁被陆鸣封这眼神盯的头皮发麻。
“这……陆总,你到底怎么了?”
“从前我们说起苏以尘的时候,您也不是这个反应啊。”
“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大?”
眼镜西装总裁小心翼翼地看着陆总。他看见陆总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绝望的悲恸情绪写在脸上。
两个男人为了个小金丝雀打起来,这……
眼镜西装总裁不禁怀疑陆总是不是苏以尘也抱有那种心思。
“陆总,反正苏以尘现在已经离开顾家,现在已经没有主了,您可以趁现在把他抢过来。只要您喜欢,随时可以把他的信息资料都扒出来,据我所知,他有个患病的母亲,苏以尘那个人很重感情,可以拿他的亲人逼迫威胁他……”
眼镜西装总裁自以为说了很好的提议,还在洋洋自得。
下一秒,拳头就狠狠地砸到他的脸上。
“你他妈敢!”
眼镜碎在酒吧的地上。
他捂着流血的鼻子,近视眼的他,犹如无头苍蝇一样,满地找眼镜。
陆鸣封红着眼眶,一股由内而外无力感充斥心头。
他不禁悲从心起。
他的弟弟,本该被父母哥哥宠爱着长大,一生锦衣玉食,吃穿不愁;
不应该是现在这样,为了金钱出卖尊严,寄人篱下地看别人的眼色,伺候讨好他人,还要被外界如此羞辱。
从小到大,他甚至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之一,也有他这个做哥哥的责任。
卡座的其余人脸色各异,不敢上前去劝。
无人知晓陆总为何突然对顾总拳脚相见。
这二位大佬虽然水火不容,各自利益有冲突,但,他们每次见面只在暗地里争锋相对,没有将事情闹到台面上来。
瞧陆总的模样,简直是气到发疯了。
“陆总,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好好说。”
几个人一同上前来劝慰。
顾寒舟倒在卡座前,冷眼盯着陆鸣封的背影,胡乱的擦拭止不住流出的鼻血。跌跌撞撞站起来,他的声音嘶哑无比:“陆鸣封,今天的仇,我们走着瞧。”
陆鸣封回过头,眼神宛如虎豹狮子丛林之王一样锋利狠辣。他握紧带血的拳头,骨头声不住地咯吱响,那样子像是恨不得把顾寒舟杀了。
“顾寒舟,走着瞧。”
至此,顾家与陆家两位长子算是撕破脸面。
顾寒舟碰了一把鼻子,全是血,他疼得嘶一口气。
酒吧老板不敢得罪这边的几位商政界的大佬们,只敢远远看着。
顾寒舟让司机带自己去了医院。
酒吧里的风波算是平息了。
这件事些许地流传出去,甚至传到了苏以尘耳朵里。
此时苏以尘正在与裴夙月一起在咖啡厅喝咖啡。
苏以尘啧啧道:“听说顾寒舟与陆鸣封为了你撕破脸皮打起来了,夙夙,可惜我没在现场观看直播。”
裴夙月冲着苏以尘轻轻一笑,他舀了一勺甜点送到苏以尘嘴边。
别人怎么样他不在乎,他只喜欢关注苏苏。
苏以尘张开嘴巴接过裴夙月喂来的甜点。修长白皙的五指轻轻搅动咖啡,他眉毛轻挑,望着对面长相绝色漂亮的裴夙月,笑道:“夙夙真是祸国殃民,那么多人都喜欢你。”
裴夙月大拇指轻轻抹开苏以尘唇边的白色奶油,瑞凤眸幽深,下一秒,他笑得温柔而体贴:“是很多人喜欢哥哥才对。”
苏以尘轻轻搅动咖啡,他托着手双眸微眯看向对方的嘴唇。
目光往下移。
黑色皮质颈链牢牢地圈住雪白修长的脖颈,衬出一丝涩气。
那是他让人定制的颈链。
颈链内侧刻有他的名字字母缩写。
今天裴夙月穿着洁白干净的衬衫,笔挺的西装裤,完美的五官以及妖异的红色泪痣,脖颈的颈链,绝美又禁欲。
只有苏以尘知道,裴夙月里面穿戴男士贞/操/锁。
唯一的一把钥匙在苏以尘的手上。
苏以尘这些天与裴夙月磨合得完美,二人对彼此的身体开发得也越来越熟练。
“可我只喜欢你。”苏以尘伸出修长的腿,轻轻地蹭裴夙月的腿。
就像是在顾家餐桌底下隐秘的一幕。
刺激又欢愉。
苏以尘一双眼眸紧紧盯着裴夙月。
“哥哥……”
裴夙月喉结轻动,一双瑞凤眸失神且饥渴地望向苏以尘。
犹如被主人拿着香肠诱惑的小狗狗,一双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盯着香肠看,垂涎欲滴,恨不得将香肠吞入腹中,但是没有主人的命令,训练有素的狗狗不敢抢香肠吃。
只敢用期待的眼眸乞求主人。
苏以尘收回了腿,喝了一口咖啡。
他很喜欢裴夙月追随自己的目光,好似在被裴夙月全身心地爱着。
他被捧在了高高的王座上,忠犬骑士甘之如饴地臣服在他脚边。
轻吻王的脚背。
高傲的王挑起了奴仆的欲火,却不打算灭火。
裴夙月紧紧握住勺子,他疯了一样地抑制自己想现在就把苏以尘拽回家扔在床上,狠狠地襙了。
但是他不能,他不想惹怒苏苏。
所有的狗狗都害怕被主人抛弃。
只有表现得温柔体贴,苏苏才会准许自己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回家再说吧。”
苏以尘将自己调的另一杯咖啡递给裴夙月,轻笑道:“尝一尝。”
“好。”
裴夙月眼眸微亮,浅尝一口。苏以尘会调咖啡、沏茶、做饭也好吃,裴夙月越来越爱吃他做的东西。
苏苏很会生活,懂情调,懂品味。
裴夙月和苏苏在一起之后,口腹之欲以及生活的新鲜感与满足感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苏以尘面上看似冷淡,但他会特意花心思花时间琢磨裴夙月的喜好,定做裴夙月喜欢的饰品赠送给他,也会默默地关注着裴夙月,并且温柔的回应他。
这些付出润物细无声,都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的。
偶尔,裴夙月也会嫉妒,嫉妒苏苏曾将这些付出给予过别人。
苏以尘会踮起脚来摸他的头,笑着道:“我以后只对你好。”
裴夙月真的很满足了。
他品味着杯中的咖啡,满足的洋溢起一抹笑容。
“苏苏?”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苏以尘抬头。
那是一个身穿挂脖吊带黑色连衣裙身材窈窕凹凸有致的女人,左手胳膊挂着西装,右手正挽着另外一位棕褐色西装的戴眼镜的斯文败类模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