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白的灯光映照在整个卧室中,大床上的画面一览无遗。
顾寒舟正压着苏以尘,欲行不轨之事,两人衣衫凌乱,暧昧又疯狂的氛围,是个人都能感受到。
“你们……”
裴夙月愣怔在原地,似乎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瞳孔收缩,瑞凤眸微微睁大,他往前走了一步,有些不敢置信。他转而看向顾寒舟,似乎被伤到了,“寒舟哥,这是怎么回事?”
顾寒舟犹如被捉奸在床的丈夫,他停顿了一秒钟,将被子盖在苏以尘的脸上,望着裴夙月伤心直指自己的模样,顾寒舟喉结轻轻一动:“夙夙,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裴夙月双眸泛红,似乎伤心极了,“解释在我出国的那段时间,你找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替身,是不是?”
顾寒舟解释:“夙夙,苏以尘只是我的助理。”
“难道刚才那一幕是我看错了吗?”裴夙月眼眶泛红,“我以为我回国来,寒舟哥会高兴的。原来……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夙夙,我……”
听着被褥那头传出的裴夙月又绿茶又伤心的声音。苏以尘死死抓着被子,差点憋笑憋出内伤。
顾寒舟组织措辞对白月光解释。
裴夙月根本不听解释,转身便离去。
“夙夙!”
顾寒舟立即追了出去。
偌大主卧很快空荡荡。
苏以尘掀开被褥,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刚刚那一下他快要憋死了,眼眶红红的,眼尾酝出了眼泪,随着呼吸新鲜空气,他的胸膛不断的起伏。
这幅画面落在顾轻舟眼里,就是绝望悲愤的伤心哭泣画面。
“苏以尘,你也看到了,我大哥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夙夙,他对你只是玩一玩。”
顾轻舟眼眶也不由得发红,他脑补苏苏现在一定难过伤心透了。
但他必须要把苏苏从这段上下关系不对等的关系拉出来。
“苏苏,我大哥去追夙夙了,他甚至管都不管你。他爱的人是夙夙,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是不能明白吗。”
顾轻舟一边说,一边缓缓走进来。
苏以尘躺在床上,衣衫凌乱,眼眶泛红,正怔怔地望着顾轻舟。
呃……顾轻舟这蠢狗又在脑补什么?
顾轻舟看他这幅模样简直心痛得不能呼吸。
他别过头,非常不自然别扭:“你如果求求我,我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的帮帮你。”
苏以尘缓缓坐了起来,眉眼低垂,轻擦眼角泪水。也正是此时,他看见顾轻舟手腕的红绳手串,是他亲自编织的,不值钱,却花了一点心思在里头,没想到顾轻舟一直戴着。
“哭哭哭,就知道哭,有什么好哭的,你到底在哭什么啊?真没用。”
顾轻舟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乍然看见苏以尘在盯着自己的手腕,顾轻舟顿时红了脸,将手背在身后,怒道:“苏以尘!你能不能有点骨气?!我大哥不喜欢你,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明白。”苏以尘低声道。
“你明白你还——”顾轻舟刚想骂人,下一秒,他的手便被人轻轻地握住,一股酥麻的触感瞬间袭遍全身,整个人瞬间僵硬在了原地,一股热流袭遍全身,大脑开始产生多巴胺,心跳开始极速加快。他从头红到脚,只感觉舌头也不是自己的,手也不是自己的。
不是不是不是!
摸他的手干嘛啊!
苏以尘缓缓抬起头,清澈的双眸氤氲出一抹泪,他轻轻拉着顾轻舟的手,嗓音很轻:“轻舟,我想和先生断关系,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可是,先生他用我母亲威胁我,我实在没有办法,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
当你一直被“家暴”的可怜嫂子,哭着向你求救,你该怎么做?
顾轻舟现在就遇到了这个难题,天生拥有正义感与中二病的他觉得自己终于等到了苏以尘的求救。
他只觉得头昏脑涨,口干舌燥,被苏以尘牵着的手也僵硬住动弹不得。
他满脸通红,眼睛看向别处,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你能想清楚最好……我我一定帮你!”
“谢谢你,轻舟。”苏以尘真诚地望着他。
顾轻舟指尖阵阵发麻,他呼吸急促起来,不敢看苏以尘的眼睛:“你你有什么什么困难,你就尽管找我!我能帮的肯定帮……”
苏以尘双眸含笑,缓缓站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顾轻舟的头。
顾轻舟愣愣地望着苏以尘,脸色红得像小龙虾,呆呆傻傻的模样犹如家里养的哈士奇。一惊一乍地跳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你你你摸我头干什么?”
“谢谢你,轻舟。”苏以尘这一次的谢是真心实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