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办法让顾寒舟一心一意只想和你在一起,让他放我离开。”
裴夙月眼尾的细红泪痣熠熠生辉。
他那张天妒神颜的面容上泛起一丝天真温柔而残忍的笑容:“听苏苏的。”
“我母亲这边已经在让人想办法把她移出顾家私人医院。”
“还有我自己……”
苏以尘顿了顿,伸出手摸着裴夙月眼尾的红色泪痣,他漆黑的双眸沉沉地凝视对方,唇一张一合:“把握好分寸,不可以背叛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其实不太喜欢任何人动到裴夙月。
“嗯嗯,听你的。”裴夙月亲了苏以尘的脸颊一口,他双眸弯弯,“只要能帮苏苏,我什么都可以做到。”
苏以尘捏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我不想在羽翼未丰之前惹火顾寒舟,顾家家大势大,在江市有百年底蕴,若他真的发疯起来我招架不住。”
“这件事情必须稳妥。”
“说白了,顾寒舟谁也不爱,他最爱的只有他自己,他所求所想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苏以尘淡淡道,“也正因如此他刚愎自用,自以为是,才会狂妄到以为所有人都该喜欢他。”
“可是……”裴夙月捧着苏以尘的脸,轻笑道,“我觉得顾寒舟心里真正爱的,是你。”
“是么?”苏以尘根本不信,他淡淡地回望裴夙月,“他爱的是你,有一次,我不小心砸碎你送给顾家的花瓶,他都恨不得掐死我。”
裴夙月怔住。
闻言,他立即起身,随手拿了一个有千年历史价值连城的花瓶,双手奉上递给苏以尘。
“干嘛?”苏以尘不理解的看向他。
“苏苏,我这里的古玩花瓶有很多,如果能让你高兴,苏苏想砸多少就砸多少,砸碎了再买。”裴夙月将花瓶递到苏以尘手中。
苏以尘拿着手上的花瓶,颇为意外。能够品得出,手里的花瓶价值百万,是有钱人的珍藏玩物。非常珍贵,比他在顾寒舟家里砸碎的那个还要贵上好几倍。
听说过晴雯撕扇。
倒没有听说过砸花瓶博美人欢心。
苏以尘看向裴夙月。
裴夙月正在看向他,眼神专注而痴迷。
“这个花瓶价值上百万呢,打碎它你岂不是心疼死了。”
苏以尘缓缓笑着。
而后将手中的花瓶轻轻地砸碎在地上。花瓶碎片掉落一地,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那是金钱被撕毁的声音。
苏以尘本想看一看裴夙月眼里的心疼。
没想到,裴夙月见他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甚至于兴冲冲的再次去拿了好几个珍藏古玩,献宝似的递给他,瑞凤眸明亮无比:“苏苏,都是你的,随便砸,随便破坏。只要能让你消气,只要能让你高兴。你想砸什么都可以。”
苏以尘微微怔住,他没有砸东西的嗜好,只是想看一看裴夙月的底线罢了。
可是裴夙月好像永远没有底线,对他永远纵容,永远答应他的任何事情。
一开始他以为裴夙月只是戏弄,谁知道……
为什么裴夙月如此执着于他?
真的会有人爱一个人纵容到这个地步吗?
苏以尘眼中出现了一抹迷茫。
“我不砸了,放回去吧,闲的没事做砸东西做什么。”苏以尘淡淡道,他看着床底下碎掉的花瓶不由得也后悔起来。
这可是几百万呢,裴夙月不心疼,他都替他心疼。
“过来。”
裴夙月放好古玩便回来。
苏以尘穿着真丝睡衣坐在床沿,露出修长的腿,脚轻轻点在光洁地地板上。
裴夙月领悟他的意思,走至苏以尘身前,跪在他面前。
“你……”苏以尘用白嫩的脚缓缓挑起裴夙月的下巴,他歪了歪头,勾唇轻笑,“喜欢这样吗?”
“喜欢。”
裴夙月双眸凝视着坐在王座上的王。苏苏是他的王,只要是苏苏赐予他的,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他都喜欢到发疯。
哪怕是死,也要死在苏苏的身上。
“想要苏苏爱我……”
苏以尘踩着裴夙月的肩膀,他居高临下望着裴夙月:“那些人如果知道裴家天之骄子的小少爷喜欢跪在我这个替身脚边卑微求爱,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我管他们怎么想,我眼里只有苏苏。”
裴夙月修长五指牢牢地握住他的脚腕,轻轻笑着。
苏以尘轻轻挑眉。
裴夙月开始当着他的面,亲吻他的脚背、脚踝。
苏以尘心脏狂跳,想把脚收回来,但是已经来不及。
他的脚被不听话的疯狗握在手里细细品尝,食髓知味。
他看得浑身发烫,情不自禁的轻轻呻/吟出声。
他仰起头,纤细的脖颈呈现出完美的弧度,轻轻喘着气。
裴夙月握着他的脚踝,轻笑着勾唇,再度将苏以尘推倒在床上,他轻笑道:“苏苏,我没有吃够,还想吃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