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远的事情了,苏以尘也压根不想提起当年冲动莽撞的杀马特时期,不过凑巧的的,那个少年好像也姓裴,唔,但是不叫裴夙月。
当年学校是封闭式管理,住宿式,所有学生都不准出校,那位姓裴的少年由于吃穿用度都过于金贵,惹人嫉妒,遭人红眼,所有人都喜欢抢走他的东西,见他用什么就抢走什么。那少年也不怎么反抗,便日渐过分起来,当时的小团体经常拖他进废弃的厕所打骂。
苏以尘年少时期意气风发,特别的嫉恶如仇,也算是一方校霸头头,他恰巧遇见这场针对少年的霸凌,直接把那群人揍个半死不活,嚣张地跟他们说这少年我罩了,谁也不准动。
并且让少年当了一段时间的自己的小跟班,小跟班听话得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
后来没过多久,苏以尘家里突遭变故,母亲患了绝症,父亲也入狱,他也不得不辍学出来找工作了。
苏以尘愤恨的揣着墙,万恶的顾寒舟,万恶的资本。
靠!
裴夙月刚刚回大厅便接到了来自国外的电话,他眸眶氤氲出一抹疯意,缓缓退出一脚,接通了电话,轻笑道:“父亲,您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
电话那头传来裴父疯狂的吼叫以及铁链子的声音:“逆子!逆子!裴夙月,你要关你老子多久!你他妈要把老子关死吗?!裴夙月,你现在的成就他妈是谁给的?啊?你翅膀硬了?你他妈要杀你亲爹吗?!”
裴夙月被吵的将电话移开了一些,他轻轻蹙眉,却依旧保持着一抹笑容:“父亲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很爱你呀,没有人比我更爱父亲你了,所以父亲要把我布置的课业做完啊,不做完,不是满分,就不可以吃饭不可以睡觉啊。”
电话那头依旧是几声疯狂的怒骂。
裴夙月将电话挂断。
此时此刻。
闷热的天空突然一声惊雷响破天际,瓢泼大雨随之袭来,打在了庄园里娇嫩的花儿上,狂风暴雨能将大树压弯。
“这么大的雨……”
裴夙月双眸通红。
顾寒舟刚刚打开书房门,来到楼道拐角处,便看见裴夙月站在那,正在望着他。
“怎么了?夙夙?”顾寒舟走过去。
“下了很大的雨,你不让苏苏回来吗?”裴夙月轻声道。
顾寒舟皱着眉看向外面的瓢泼大雨,不耐道:“不过是淋一场雨又能怎么样。苏以尘做错了事就该罚。”
话落,顾寒舟正准备下楼。
裴夙月微不可见地伸出左脚。
顾寒舟没有注意脚下,顺势绊倒,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从楼梯上滚落了楼梯下面去。
顾寒舟觉得那一刻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头很热很昏很沉,鼻子也出血了。
昏前唯一看见的,就是站在楼梯上面,笑意盈盈看他的裴夙月。
“大哥!”顾轻舟刚刚出来,便看见顾寒舟满头是血,不由得急着冲出来抱住了顾寒舟。
与此同时。
裴夙月也迅速下了楼,双眸焦急担忧的望着顾寒舟,急得像是要哭了:“寒舟哥,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夙夙这么担心我,刚刚那幸灾乐祸的笑容应该看错了吧。
顾寒舟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消多时,120救护车就来了。
顾轻舟与赵亓根陆鸣辰他们将顾寒舟抬上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