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倦蹲下身,看了她好半晌,眸子里映着小小的她的倒影,猝不及防地,唇角带着点笑意,“没关系,我现在不是来找你了吗?”
温愫顿住,好像一瞬间被他的温柔淹没。
一如当年荒芜的孤岛杂草疯长,盎然春日一夜降临。
男人蹲在她面前,以臣服的姿态,“愫愫,这不是你的问题。我知道,感情这件事得相对对等,所以但是我没告诉你我放弃出国的事,就是不想让你觉得有负担。事实上,那并不是什么付出,而是一种选择。”
人生有很多选择,对于姜临倦来说,他想要做什么一定能成功,即使失败了也有重来一次的勇气。可唯独在温愫那里不行,她是他的x,是他的未知数。
他嗓音温柔,“你有所顾虑很正常。更何况你那时候压力那么大,我爸还跟你说了那样的话……”
她那时候也只是个小孩,要面对那么多……
温愫再也忍不住,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见他表情有些怔住了,又亲了一下。这下就像按着了某个开关,他眸色深了深,起身将她摁在沙发上亲吻。
好像自从之前亲过之后,看上去无欲无求的姜临倦似乎对接吻这件事上了瘾,每次都要亲好久。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他抬起手固定住她一只腿,粗糙的指腹摁着她膝盖往上的皮肤。
温愫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她自己听到自己的声音都觉得有些涩,忍不住脸红了。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想看看姜临倦有没有注意到,男人也正好看着她。
温愫赶紧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有时候她会觉得他温润得像一块无暇的玉石,可有时候,就比如现在,她总能产生几分危险的感觉。
好不容易亲完,她已经软得像一滩水,但也没忘记拽住姜临倦的手,轻声说,“以后我做什么决定都会跟你商量的。”
她长睫轻颤,在灯光下像是要飞走的蝶翅。
她说,“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时间好像都在被拉长,他心想,幸好。
腻歪完,温愫不情不愿地拿着他买的洗漱用品去刷牙,姜临倦没买牙膏,因为家里有,她挤了一小块放进嘴里,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不喜欢薄荷味,有点辣。”
“喜欢什么?”
“白桃味。”
他记下了。
温愫没有睡衣,洗澡的时候随手在姜临倦的衣柜里拿了两件。她知道姜临倦比她高很多,但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显得很大她还是有些惊讶,她光穿个上衣就可以遮住屁屁了。
她知道自己刚洗完澡有点勾引人的感觉,更别说还穿着他的衣服,于是故意头发微湿,光着脚在他面前晃。
果然,敲打键盘的姜临倦抬起手,眸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肉眼可见地顿住了。
大概过了两三秒,他“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收回,“不穿裤子?”
“太热了。”
温愫在他面前晃了半天,结果发现姜临倦心里只有工作,一点也没有为她所动。她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进了他的卧室。
姜临倦摘下眼镜,朝她的方向看了一会儿。
眼前还是刚刚她诱人的模样,海藻般的长发上落下水珠,脸颊是红的,像是刚成熟的水蜜桃,一双纤长白嫩的腿踩在地上……
房间里的温愫在他的床上打了个滚,她抱着空调被,调整成最舒服的睡姿。他的被子带着淡淡的香味,跟姜临倦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好像他在抱着自己似的。
温愫觉得这种被他的味道完完全全笼罩的感觉十分地安心,临睡前还是忍不住撩一下姜临倦,拿出手机给他发信息。
“哥哥,你床上好香。”
手机响了一声,姜临倦看了眼,喉结滚了滚。
他没回。
温愫知道,一般他不回的消息多半是因为不好意思了,她继续招惹姜临倦,“我还穿着哥哥的衣服,好像被你抱着一样哎,不知道晚上能不能梦见哥哥。”
姜临倦:“……”
好像每次有坏心思的时候,都喜欢叫他哥哥。
他哪里还有心思工作,忍了忍,给她发了一句语音。
温愫点开,听见他略微沙哑的声音,“你房间的门我有钥匙。”
“啊?”她不解。
叮——又是一条语音弹出来。
“所以,别招我。”
作者有话说:
愫愫:我不挨无理由的**
发个红包吧,随便留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