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会
众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蹿起,有些警惕的对视了一眼。
领头的男人对着温遥知开口,“温少谷主,我们兄弟不想与你为敌,最好别多管闲事。”
他说的看起来客气,也暗含威胁。
温遥知黑眸沉不见底,“若我非要管呢?”
他嗓音淡淡,却像是蕴藏了怒意跟底气。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持刀对准了温遥知,“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温遥知看着他们轻笑一声,抬手折扇已经旋入人群中,带着强劲内力的折扇与刀剑相击,发出铮鸣声。
众人忙于躲闪时,温遥知身形已然飘近,他动作极快,像是积攒了怒气,出手不像一般时候温和,只见银针穿穴,竟是片刻将这一伙人武功全废了。
黄昏看着瘫软在地的几人一片哀嚎声,目光勉力落在温遥知身上,见他收扇而立,满身寒气来不及收敛,哪里还有半分初见时笑面狐狸的模样。
见温遥知向着领头的男人走了两步,黄昏叹了口气,开口声音有些虚弱的嘶哑,“够了,你还真想在这里杀人么?”
温遥知脚步顿了顿,他自然听出了黄昏话语里对他的关心。
黄昏扶着树干想要站起来,只是牵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疼的他踉跄了两步。
温遥知急忙快步走了过去扶住他,“你怎么样?”
“还死不了。”黄昏笑了笑,示意的看了一边的巨蟒,“不过,我们最好快点离开这里。”
温遥知大概知道黄昏肩膀上的伤怎么来的了,他眉目一寒,抬手一道银针直接穿透了巨蟒另一边的眼睛射入体内。没一会儿,巨蟒便口吐白沫,蛇身泛着青黑,明显是剧毒。
“先把这个吃了。”温遥知收回手后拿出一颗药喂给他,担心他不肯吃不熟悉的人给的药,又补了一句,“止疼的。”
只是黄昏早在他说第一句话时,已经就着他的手心将药吞了下去。
一股清香弥漫,黄昏霎时间觉得疼痛减轻了许多。
他砸吧了两下嘴,“还挺甜。”
温遥知顿了顿,这才重新扶好黄昏,垂下眼温声道:“走吧,我知道那边有一条小溪,先带你去清洗下伤口。”
黄昏点了点头,两人一路没走多远,便听闻小溪流水潺潺的声音。
溪水清澈,上笼白雾。
“这儿环境倒是很不错。”黄昏打量了四周一眼,笑意深深地道:“可惜现在不是游玩的时候。”
温遥知没回应他,他正忙着小心撕开黄昏的衣襟,查看伤势。
因为伤到了整个左肩,为了方便待会儿上药包扎,所有上衣都需要褪下来。
等到衣衫散开挂在两臂上,黄昏劲瘦的胸膛露了出来,他看起来身形清瘦,脱掉衣服却还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白皙锁骨下陷出阴影,犹如盛着两湾水光。
温遥知却定在原地不动了,他目光直直,手指拂过黄昏白皙脖颈楠*枫间的平安福,声音有些哑,“这个……”
黄昏垂眸瞥了眼泛黄的平安福被红绳系在脖子上,有些奇怪,“怎么了?”
温遥知笑了笑,“只是好奇,这个平安福看起来有些旧了,你一直带在身上?”
黄昏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深邃,点了点头,“我是个孤儿,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老爹说,这是捡到我时唯一带在身上的东西了,所以一直留着。”
温遥知喉结动了动,“那的确该好好收着。”
他漆黑的眸光闪动,神色似乎较之前更温和了些。
直到看着黄昏撕开的衣衫下,露出被巨蟒咬烂的左肩,几个大洞贯穿几乎深可见骨,他才神色又变了变。
“你是不知道痛么?”温遥知话语中竟含了无奈和急切。
他摆好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物,找了干净的白布,掬了清水打湿后小心擦拭周围的脏污和血迹。
“还好,你给的药还是有些用……只是,温少谷主,你若再不快点,我怕是真的撑不住了。”黄昏脸色发白,他英俊的脸上带着些微笑容,只是头一次不见吊儿郎当,倒是难得有几分真切的脆弱。
“若是弄疼了你便叫我一声……”温遥知深深看了他一眼,温和的声音多了两分嘶哑,说完手上动作既小心温柔又快速地处理肩膀上的伤势。
温遥知给伤口上好药,洁白的纱布绕过黄昏的腰腹缠绕左肩包扎好伤口。
黄昏都没有再出声,直到他做完这一切,黄昏才拢了拢衣服小心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