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陆夏至就搬了过来,晚上还露了一手,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
蒜蓉空心菜、焖南瓜、西红柿炒蛋还有个冬瓜汤。
这些菜都是从陆夏至的菜园子里拿的,陆夏至卖鸡那天就把菜地里的菜全给摘了,省得回头便宜了高家。
她留了一些菜放在王奶奶家,剩下的都拿了过来。
因为陆夏至生孩子,所以疏于照顾,因此菜地里的菜长得不大好,分量也不多,全摘了也就够吃三四天,不怕太多了会放坏。
虽然满桌子都是素,依然让老两口吃得赞不绝口。
“你这闺女也太能干了。”吴奶奶看着干干净净的厨房,还有满满一水缸的水,感慨不已。
陆夏手脚麻利,干活又好又快。
她眼里有活,特别的有眼力见儿,不需要交代什么,她就把事给办齐整了,说话办事特别熨帖。
这样能干的孩子,怎么还有人家不稀罕?
家里住进来一个人,吴奶奶是要查清底细的,很清楚陆夏决定离婚,并不是因为女儿被送走这么简单。
其中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之前的婆家和她前夫不做人,把一个好好的漂亮姑娘折腾成现在的憔悴样子。
吴奶奶还对乖巧的陆满满喜欢得不行,她生养了三个儿女,还有五个孙子孙女,就没见过这么乖巧懂事的。
饿了就哼一哼,奶不够也就皱个眉头,睁着大眼睛看着你,不哭不闹的。
不到四个月,晚上就能睡整觉,一点不闹人。
吴奶奶稀罕她,又心疼她奶不够得吃米糊,就把儿女送给他们老两口的麦乳精拿出来冲了一杯给她。
陆满满第一次喝麦乳精,喝第一口就惊艳地瞪大了眼睛,兴奋得手舞足蹈。喝饱了还意犹未尽地砸吧嘴,笑得特别的欢快,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吴奶奶稍微逗一逗,她就笑得特别的开心大声,笑声特别地感染人,沉默和严肃的赵爷爷面对她表情都变得十分柔和。
陆满满好像知道这个环境是安全的,大家是喜欢她的,比从前在高家活泼了不少,
“这孩子真的是太聪明了,那么大一点,就知道尿尿要叫人了。”
吴奶奶看到陆夏熟练地根据陆满满的表情叫声给她把尿,唏嘘不已。
这么大的孩子,想要拉臭臭还比较好根据表情判断,想要尿尿是很难瞧出来的,所以洗尿布就是个大工程。
陆夏以前也带过家里的弟弟妹妹,虽然是很久之前的事,但是印象里他们长得很大了都不知道自己去尿尿,她每次上学回来就要洗很多尿布。
夏天还罢了,冬天的时候,尿布加上换洗的衣服,她的手都洗出了冻疮。
“这么小把尿是不是不太好啊?”陆夏不确定道。
她以前好像听同事提起过,可她没打算要孩子,所以也并不关注,也就无意中听了一耳朵。
“没听过这么个说法,反正都要尿,尿在哪里不一样。只要不是没尿非要把,就不会有什么事。这孩子懂事,知道你不容易,想让你省事呢。”
陆夏听着觉得挺有道理,也就打算继续这么干,只是不会强求,遵循孩子自己的节奏。
原身准备的尿布都是一些旧衣服,看着破破烂烂的。
虽然洗干净了,陆夏总觉得不太卫生,而且现在天气那么热,所以在白天的时候就不给孩子垫着,能把就把,不能尿湿了宁可洗衣服。
吴奶奶也瞧不上那些尿布,硬邦邦地很粗糙,孩子娇嫩的皮肤很容易被磨破。
于是她把以前在厂子工作时,还剩下的纱布口罩全给拆了重新缝了给孩子当尿布。
赵爷爷不声不响的,看着好似不喜欢跟人亲近,可总是最早发现陆满满想要尿尿或者臭臭的人。
陆夏对两老的关照非常的感激,平常只要在家,就把能做的都给揽了。
有了住的地方,陆夏就能安心考虑该怎么谋生计了。
她运气很好,原身的善举带来连锁反应,让她能够更安心地去谋生,需要时有人帮她看孩子。
否则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会辛苦很多,这大热天的还得带着孩子到处跑,孩子也很遭罪。
陆夏手里现在二十五块七毛三分钱,必须得先从小买卖做起。
现在县城里私人做买卖的并不多,虽然地处南方却思想保守,大家觉得个体户很丢人,还害怕万一政策有变化,到时候会秋后算账。很多做小买卖的,都是赶集日才出摊,这也就意味着现在做生意竞争力没有那么强。
陆夏虽然钱不多,却非常的有信心,这也是她敢速战速决离婚,不依靠抚养费的底气所在。
正值炎炎夏日,哪能没有冰棍,陆夏决定去卖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