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霁的风气比起前朝已经算是开放, 街上时不时能看到戴着锥帽的女子,但贵女的着装规范还是要求颇多。
像蛮族那般坦着胸膛,在士大夫们看来非常有伤风化, 惊世骇俗。
大霁女子的腿,从小严严实实地包裹在衣裙下, 直到新婚丈夫才能有幸揭开面纱。
不少流连青楼楚馆的文人的诗作中, 若有若无地带出一笔**的隐艳, 更引得人遐想无限。
现在, 借着蚕丝被的遮掩,齐存越发肆无忌惮。
手中的腿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修长匀称, 骨肉莹润,覆盖着一层软肉,轻轻按下去, 莹白的嫩肉就会从指缝中溢出来。
大手握着绵软的腿肉, 男人的手比乔沅的脚还要粗糙,简直像是两个世界的物种。
被中昏暗, 这双腿却白得像是在发光。
他不自觉在小腿上落下一个吻,软肉微微凹陷, 火热的唇瓣与微凉的肌肤相贴,激起一阵轻颤。
齐存嫌看不清楚,悄悄扒开一点缝隙,丝丝微光泄进来。
乔沅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以为他是觉得被子里闷,心虚地没有阻止。
施慧坐在绣墩上, 距离床边只有几步之遥,乔沅战战兢兢, 集中精力和她说话。
“我十岁来到佐领府,在那之前,我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施慧眼神怔怔地低着头,脸上浮现怀念。
她许久没有和人说这些话,也许是那双清亮的水眸太过柔软,施慧突然在乔沅面前放下心房。
“那时候,虽然家中清贫,但是气氛和睦,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家中也从来不着急。”
她陷入记忆中,平日艳丽得让人觉得有攻击性的五官也陡然柔和下来。
乔沅忍不住抓紧被角,粉嫩的脚趾微微蜷缩,在毛毯上留下一丝褶皱。
白玉树上,不知不觉绽放了一玫玫小巧的红梅,上面还带着一丝晶莹,杂乱无序地零星分布着。
美人肌肤冷白似新雪,被中上升的温度包裹着,渐渐有融化之态,漂亮的粉色慢慢浮上玉肤。
乔沅心里慢慢意识到不对劲了,尤其腿上游移的大手,总让她总有种不安感。
她咬了咬唇,被下的脚摸索着踩到炙热的胸口,一点点伸直,抵住他的上半身不让靠近。
齐存眼眸一深,圈住精致的脚踝,惩罚性地在白嫩的脚趾上留下一个牙印。
锦被面料柔软顺滑,最大程度地减少了摩擦力,没有多余的声音泄露出来,无声地掩盖所有不堪。
施慧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突然见乔沅漂亮的脸蛋上布满红霞,桃花眼里积攒的水汽似乎下一刻就要落下来。
施慧关心道:“阿沅,你怎么了?”
乔沅支支吾吾:“这屋子……这屋子太热了。”
她几乎顾不得会被发现,用力蹬开那只冒犯的手。
可惜被热气蒸了这么久,嫩白的长腿早就虚软无力,保护不了主人,下一刻就被男人握住,在那娇嫩的腿弯摩挲几下。
齐存眼里含着笑意,低头亲了几口,仿佛在夸赞做得好。
锦被静默地包容这一切,不让人发觉。
施慧纳闷,这屋子,还好吧,她不觉得热啊。
她看着乔沅虚软地靠在枕边,鬓角碎发湿腻沾在粉颊的样子,脑中闪过一个古怪想法。
这幅活色生香的情态,就算是圣人见了,也把持不住吧。
但是施慧也只是在脑中转了一圈,很快就放下了。
她一直在隔壁,若是张理来了,她不可能不知道,总不会是别的野男人偷偷跑进来了。
施慧没放在心上,见乔沅确实热得不行,突然站起来。
乔沅吓一跳,身子一僵。
没想到施慧只是转身来到窗边:“热的话,我帮你开开窗。”
乔沅心虚地嗯了一声,趁着她转身,赶紧把那只不安分的大手从自己寝衣里抽出来,不让他乱动。
软软的身子全压在齐存身上,慌乱中乔沅的手不知道压到了哪里,被褥里传来一声闷哼。
美人神情紧张地不像话,都快哭出来了,感受到身下不满的抗议,只好把软白的小手伸进去,被褥里终于平静下来。
她之前还骂张理是下半身思考的畜.生,现在看来,比起齐存,都不够看了。
混蛋,要是被发现了,她可没脸做人了。
施慧帮她开了窗,又坐回来。
“我那时候在父母跟前无忧无虑长大,哪里想得到会有今日。”她眸中闪过一抹苦涩。
“女子生得美,若是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有时候是一种灾祸。”
乔沅平时有点笨,但她对别人的善意和恶意都感知准确,施慧看她的目光始终是柔和的,此刻见她这样,忍不住开口。
“施姐姐,你若是在这里实在不开心,不如跟我到上京去吧。”
施慧愣了一下,突然笑了,任谁也看得出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那倒不用,待此间事了,我自有去处。”
此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