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存捉着她的脚放在马鞍上,包裹在绣鞋里的玉足还没他的手掌长,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温温热热的感觉从脚踝处传来,乔沅略微不自在。
“别动。”齐存扶着她的腰,手下用力,乔沅视线一转,整个人被放在马上。
马上的视线比以前大不相同,乔沅新奇劲儿上来,也就能勉强压制住那种不自在。
手里被塞进缰绳,乔沅紧紧抓住,脸蛋红扑扑的。
腰间的大手收回,没有那股支撑的力量,乔沅腰身软软的,有点怕,忍不住看向他。
齐存忽视她的视线,往后退开,神情正经,仿佛自己只是个教骑马的老师:“走两步。”
乔沅不敢置信。
离那么远,生怕她摔下来的时候能及时捞住吧?这么急着甩了她娶二房?
乔沅有点委屈,但心底的傲气让她不会主动求助。
娇娇小美人颤着身子坐在马上,努力想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却不自觉红了眼睛,紧张又依赖地看着男人。
像是被擒住要害的小羊羔。
齐存眸色一深,再也忍不住,大步走过来,利落地翻身上马,动作透着一股狠厉。
火热的胸膛贴着她的背,大掌包着她的手握着缰绳,烙铁似的手臂牢牢焊在她的腰间。
乔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等等——”
下一刻,齐存夹了夹马腹,小马驹突然奔跑起来!
熟悉的景物迅速被抛在身后,原本还算轻柔的风在加速中吹得乔沅眼睛都睁不开。
背后的身躯太过结实,浓浓的安全感包裹着她。
乔沅的贵女生活很平静,最多和好友挑一个明媚的天气去踏春。
她现在却被人带着在空地上策马,一开始很怕,随着心绪慢慢放松,渐渐也能从陌生的体验中感觉一股新奇的刺激。
耳边只有风声,乔沅脑子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凡尘往事都抛在脑后。
小马驹的体力到底不如成年骏马,围着空地跑了一圈,速度渐渐慢下来。
齐存在她耳边放肆地笑:“好玩吗?”
乔沅心神恍惚地点点头,脸色潮红,唇瓣吐着热气。
齐存念在她第一次骑马,不宜剧烈运动,等她平复下来,翻身下马,要抱她下来。
乔沅得了趣,躲开他的手:“再来一次。”
齐存挑挑眉,哄她:“你今日初学,骑一次就够了,明日再来好不好?”
才带她骑一圈就不耐烦了,如今已经这么敷衍了吗。
乔沅才不让他如意,很坚持:“我还要骑。”
她像极了被大人限制糖点,结果吃完今日份缠着大人撒娇讨要更多的孩子,脸色红红,语气娇纵,却不让人讨厌。
齐存倔不过,只好退一步:“那不能跑,只能围着空地走一圈。”
乔沅不情不愿地点头。
这次齐存没上马,只牵着马走了一圈。
暖暖的阳光撒在身上,乔沅觉得这个莽夫会带她骑马,也没那么讨厌了。
好心情维持到下马就烟消云散,乔沅这才感受到腿间摩擦过度,现在火辣辣地疼。
齐存无奈道:“都让你不要再骑了。”
眼下的疼痛盖过了刚才策马的惬意,乔沅轻轻抽气,眼里漫起雾气:“都怪你。”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连蛮不讲理发脾气的样子都勾得他心尖一颤。
齐存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香气:“好,都怪我。”
他照单全收,乔沅反而一噎,瞧见乳母抱着庭哥儿走过来,恶狠狠地对齐存说道:“今晚你带着儿子睡。”
庭哥儿不知哪里来的旺盛精力,夜里总要醒几次,一会儿嘴里叽里咕噜,一会儿要人陪着玩儿。
仅是昨晚带着睡了一夜,虽然有乳母丫鬟帮着哄,但乔沅也被扰得够呛,今早才会起不来。
哼,亲爹刚回来,是时候让互相他们熟悉熟悉了。
猝不及防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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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齐狗手札:今天和老婆一起骑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