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存表情无辜:“忘了。”说着,他弯下腰,把一块雪白的毛巾捧到眼前。
“你帮我擦擦头发,擦完,我就回书房去,好不好?”
乔沅思索一下,秉着快点打发他走的想法,勉为其难地接过毛巾:“行吧。”
齐存眼睛一亮,转过身坐在脚踏上,生怕慢一步她就反悔。
这人全身都硬邦邦的,连头发都又粗又硬,不像她的又细又软。
乔沅薅了一把,看着头顶那撮头发又直挺挺站起来,忍不住偷笑。
齐存感觉一股轻柔的力道按在头上,随后,头皮一痛。
这真不是乔沅故意的,她自己的头发都是丫鬟打理,哪里给别人擦过头发,自然不知道什么力道合适。
齐存也没出声,就这么任她折腾。
乔沅擦了一会儿就没耐心了,视线无意中下移。
眼前的肩背宽阔,流畅结实的肌肉微微隆起,似乎有无穷的力量蕴含其中。
只是上面附着大大小小细碎的伤口,有些年代久远,有些像是不久前才愈合的,昭示着主人在战场上凶残的岁月。
乔沅的手指摸到后颈下的一道伤疤,无意识地扣了扣。
酥酥麻麻地感觉从后颈传来,像是一根鹅毛在心里瘙痒。
齐存抓着那只手,转过身来,目光沉沉:“别乱摸。”
撩出火来又不负责。
乔沅对上他的目光,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地把毛巾扔到他身上:“擦完了,快走。”
她一点也想不起来这个屋子本来就是齐存的,表情凶巴巴地赶他走。
齐存却觉得她这幅模样好可爱,忍不住直起身。
暖烘烘的身躯慢慢靠近,乔沅的水眸中倒映出越来越近的脸。
齐存鼻尖抵住那张软乎乎的脸蛋,压出一个小窝,上下唇张合呼出热气:“这么狠心?”
被碰过的那边脸蛋烫得几乎要融化。
乔沅眼尾发红,使劲推开他:“快走。”
齐存闷笑一声,从她身后顺了一个枕头,在小妻子炸毛之前出去了。
这人,脸皮也太厚了。
乔沅把热乎乎的脸蛋埋进被子里。
齐存按照往常习惯,起床之后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汗,快速冲了下身子,走向正室。
一个婢女端着脸盆,正要进去。
齐存随意地问:“夫人还没起吗?”
那婢女回道:“现在已经卯时了,奴婢正要进去瞧瞧。”
一个小丫鬟过来,赶紧拉住她:“小玉姐姐刚来,不知道规矩,夫人每日辰时起,现在还不到时候。”
小玉瞥了英武的侯爷一眼,咬着唇道:“是我冒失了。”
齐存轻声打开门,留下一句:“以后若是没听见里头传唤,别擅自进来。”
小玉脸色一白。
帘子没拉开,屋内光线昏暗,旖旎的香气在空气中浮动。
齐存没一点自觉,大摇大摆来到内室,纱幔里头隐隐有着动静,齐存慢慢走进。
睡美人穿着一件轻薄的纯色绸裙,侧身对着床内,被子只搭在腹部,整个人的形态都看得一清二楚。
曲线起伏,从腰部凹进去,往下又突兀地饱满起来,呈现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青丝如瀑披散在床头,如玉般的小半张脸在黑暗中发着光,红艳艳的唇瓣随着呼吸翳动,显然还在梦中。
齐存呼吸一窒。
掀开纱幔,这才发现庭哥儿已经醒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刚才的动静就是他发出的。
小家伙百无聊赖地啃着手指头,在亲娘身上乱爬,一会儿扯扯亲娘的头发,一会儿用小脑袋拱她的背。
就这样都没把乔沅吵醒。
她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闹她,眼睛睁不开,只能委委屈屈地颦着眉,可怜兮兮地蜷着身子,脑袋都快要陷进被子里了。
齐存无声大笑。
眼看小崽子还要去祸害他娘的脸,他探身一捞,酸溜溜道:“我还只能睡书房,你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爬床了。”
庭哥儿被这个高大的男人抱着,也不害怕,兴奋地啊啊两声。
齐存把凌乱的被子扯过来给乔沅盖好,轻手轻脚地带着儿子出去了。
等乔沅起来,梳洗完毕来到花厅,就看到一大一小和谐地用早膳的情景。
桌上放着几支带着露水的荷花,显然是刚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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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齐狗,老婆好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