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手鲜血,却如获新生。
不远处的小偷听到动静,出于「职业病」,目力极好的他看到了磨砂玻璃破洞里露出来的半张脸,嘴被胶带贴着,这是绑架啊。
他平时偷东西是没错,这种事他是不干的,再一看,那人露出了一双漂亮温婉的眼睛,正在呜呜呜地呼救。
他心一软,迈出去的脚折回来,跑过去把人救了。坐在警局喝上老警官珍藏的大红袍时,小偷还恍如梦中。
“小同志很不错,见义勇为解救人质,得给你颁奖!”
“厉害!”
“就缺你这种好市民!”
旁边坐着的警察不是给他竖大拇指就是直接夸他,小偷被夸得面红耳赤。谁能想到他一个贼还有今天?但是这感觉真不赖,听说还有奖金发。而且他救的是个明星,刚才明星的助理来了,说要给他五十万的感谢费。拿了这个钱他也不想当小偷了,回老家开个店美滋滋。
警察局外,知予的车短暂停靠,他很想进去看看牧云,最后却没有下车。
阎昆还在逃,他现在对谁示好就是害了谁。他身上的t恤被一重重汗湿又被体温烘干,浑身黏腻,后怕的情绪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回到酒店,他刚下车就在停车场见到了廉叔。
廉叔走近来,直入主题:“阎昆拿走了你朋友的手机,警方正在尝试追踪。少爷很快就到,你别太担心,先回房间洗个澡。”
路廉阅人无数,他自信不会看错知予的神态。这孩子剔除掉昏迷的三年时间,其实才经历了十九年人生。过去他柔和、包容、坚定,却少了一些少年人的锐气。这一刻,眼神中的锋锐刀光,才更像一个真正的少年人。
似乎是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他没有反对廉叔的安排。径直回房间洗澡换衣服,等路铖到时,他已经尽力调整好状态。
路铖没让其他人跟进来,独自推开了知予的房门。刚洗过澡的知予身上还带着清新的水气,脸上却没有一丝血色。
“我来晚了。”是他联系的警方协助,路上他已经知晓牧云获救的细节,“你做得很好,小知。”
知予几乎是小跑着到了他面前,他用力摇头,说:“哥,谢谢你。”
仰着头,知予有些贪恋地看着路铖。
在他最无措最害怕的时候,是他像智者一样指引他、帮助他,那么的沉稳和可靠。当靠近他身边,闻到他身上漫溢着若有似无的愈创木香,知予才知道香水和他的味道相差有多大。那让他安心的、感到温暖的味道,代表着他崇拜向往了十多年的alpha。
路铖伸手抚上他的发顶,一个极具安抚意味的动作,当触到他柔软的发丝就有些撒不开。于是他的手顺势从头顶滑到后颈,然后轻轻一带,把人拥进了怀里。
骤然跌进他的怀抱,知予怔愣一瞬。
“没事了,不怕,我在。”
这是他今天说的第三次,像是怕他不信任没有安全感,从不废话的人执拗地反复强调。知予贴在他颈侧,额头几乎感觉到了他血脉的跳动。alpha灼热的体温传导给他,为他苍白的眉目染上绯色。
空气中原本轻浅的味道变得逐渐浓烈,如同拥住他的怀抱一样环绕着他。知予感觉自己果露在外的皮肤像接触到了什么过敏原,泛红发痒,令他的呼吸都带上了某种难耐的灼烫。尤其后颈,那原本应该发育出完整腺体的地方,细密的麻痒,令他的脊背崩得挺直。
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即使再贪婪不愿,路铖也随之僵硬着松开了他。是他一时孟浪,让知予感到不适了。意识到这一点,他心间刺痛,颈间被知予触碰过的地方青筋突起,又克制着变得平和。
面上没有表露分毫,思维却像脱缰的野马。明明知予都反感他的拥抱了,他脑海深处还有声音在说:他的肩好薄,后颈好软,腰……好细。
alpha在心里叹出一口气,看来他要走的路还很远。
没等知予再说什么,他主动引入正题:“警方开放远程协助的权限还要走流程,其他技术人员赶过来要时间,协助警方靠我们了。”
“啊。”知予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一个怨怪的眼神就抛到了路铖身上,那眼神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不早说。
他脸颊和眼尾都泛着红,这么一记灵动的眼神抛过来,路铖近距离接住,呼吸都瞬间加重。如果不看场合,那简直像是情人间的嗔怪和挑逗,让他想含吻那颗小痣,攫取他的呼吸,吻到他双睫无助地颤动。
然后他就听到自己低哑的声音在说:“警方也是才提出技术协助。”
作者有话说:
路铖:一点都不想管老婆的闺蜜,现在只想亲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