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夜也就这么过去。
夜晚,他们送走朋友,就着余战过后的氛围在沙发上看电视。
蓝光映照在他们脸上。
宋南津玩她手指,说:“征征,想和你说件事。”
“嗯?”
文征有点预感,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
扭头看他。
宋南津说:“要不要跟我回去见爸妈?”
文征惊讶。
心慢慢回落。
像是很担心一件事会从他嘴里说出来,但没有,意外的,不是。
“怎么那么突然。”
“也不突然吧。”他说:“我说的是很认真的那种,虽然我确实不怎么在乎他们,但……有时候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比如见爸妈,一些别的,我不想你比别人差,别人有的,我希望你也能有。其实我爸妈也没有很好,但我想,有总比没有好。”
“我想带你去见他们。”
文征望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明明是很平淡的话语,也是未知的事,可在他说出这些话时,文征还是不可避免的,心弦被勾动。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
“不用准备什么,我也准备回去一趟了,是为一些别的事,没关系。”
文征往他怀里窝了窝,试探着说:“那,见爸妈,我要说英文,还是中文?”
宋南津听笑了:“什么意思。”
“主要是,叔叔阿姨都那么厉害的人,你爸妈肯定见过不少优秀的人。”文征微忧愁:“我害怕,我英语口语还可以,但也不怎么好,我……”
“没事,什么也不用说,跟着我就好了。”
文征窝进他怀里,说:“哥,你真好。”
“只是好吗?”
“不。”文征脸贴他肩上,认真地说:“我是说,哥,我喜欢你。”
宋南津望着她。
文征又补充:“这次是真的喜欢了。”
“所以,你原来都不是真的吗?”
“原来的,你生气或者别的,那,总要油嘴滑舌一点,要会哄一点。”
“你很会哄男人。”
“没哄过男人,只哄过你。”
他问:“好,那你喜欢宋南津什么?”
文征想了想:“长得帅,会赚钱,情商高,关键是,床技好。”
最后这词,真给宋南津听笑了。
他也有点认真起来,撑着胳膊想了想:“最后一条是附加项,还是关键项。”
“你猜。”
他低头,含糊着话语去亲她:“妖精。”
文征没让他亲多久,马上坐到他腿上,又说:“那你呢,你原来在国外的生活怎么样。”
宋南津说:“一般。”
“国外是不是美女特别多。”
“还行。”
“我特别好奇一件事。”
“什么?”
文征手搁他肩上,玩他细碎漆黑的短发,说:“你对别的女孩子,真的没反应吗。”
宋南津盯着她,像要看她问这个问题的初衷。
文征说:“他们都说你自制力好,能坐怀不乱。”
“除了你,你看谁坐我怀里过?”
“那谁知道呢。”
宋南津笑了:“好,那你感受下。”
她坐他怀里,两个人眼睛互相盯着。
他们中间好像有东西,什么都要勾到一起。
文征真去碰他睫毛了,闷哼着亲他,一边说:“我不行了,不管你乱不乱,反正我是要乱了。”
她伸手去拉他皮带扣。
宋南津勾着她后脑勺,压抑呼吸低声说:“怎么办,感觉怎么亲也亲不够,宝宝。”
文征皱眉,软了声:“不要这样喊我。”
“为什么?”
“我不喜欢。”
“你是嘴上不喜欢,还是装不喜欢。”
文征真要脚趾蜷缩抓地了,反正每次听这个词,人神经都发紧。
他还是逗她,说:“你不是我宝宝,那谁是。”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我真不喜欢这样喊。”
宋南津就笑:“我又想学你了,你每次这样说话都特搞笑。”
“怎么搞笑。”
“就是那句不理你,很有趣。”
文征也不知道怎么答,就暗暗捏他胳膊。
他说:“疼。”
她手劲就松点。
“还好你不是那时候用这力道。”
文征脸红了,说:“滚。”
“滚字谁教你说的,再说一句试试。”
文征不说话。
他又凑过来咬她。
文征现在一身懒,颓着劲说:“亲哪儿啊。”
“你想我亲哪儿?”他声音像带了磁,勾人:“那儿?你好像挺喜欢的。”
“滚啊你。”
宋南津笑了。
可腻歪着,文征突然感觉手指指节上一圈冰凉。
迷迷糊糊着去睁眼,发现宋南津突然套了一枚戒指给她无名指上。
粉钻的,看着就贵。
文征有点惊了,收手:“你干嘛。”
她下意识要摘,手却被他握住。
他不允许她摘,说:“当初结婚都突然,现在想想还是要重新开始,可能是想着欠你的要一点点补上,这戒指你留着,就当,我们的结婚戒指。”
她把手指抽出来看了看,也摸了摸那钻。
她说:“是不是很贵啊。”
“不贵,就普通那种,几千块的。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
粉色的钻,文征记得一般情况要么价值不菲,要么就是地摊便宜货。
“几千块,能买这个品质?”
“嗯,怎么,不信我。”
文征心里有点动容。
还是感觉他在骗她,她把戒指抬起对着灯光下照。
真是淡粉色的钻。
就像奢侈品拍卖会上才能见到的品质,做工,原料,什么都很耀眼。
她说:“听说钻石在光线照射下会呈灰色。可我看这一枚,好像也瞧不出是什么颜色,你一送就送我粉色的,是不是太贵重了。”
他把她手捏掌心里。
“不贵。”
他唇贴她耳边,轻声说:“sincerely priceless.”
真情无价。
她愣了下神:“你说英文真好听。”
“是吗。”
“嗯,你喘气也好听。”
“那,我多喘两声给你听?”
文征望着他,勾起他衣服跟他在沙发上亲吻缠绵。
这个吻逐渐深,文征慢慢推倒他,坐到了他身上。
那是个愉快的夜晚。
他的一切,他的所有,好像什么都是新奇的。
她不知道明天会怎样,跟着这个男人,她的未来会怎样。
但她知道,他们现在属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