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去办得很快, 没多久就有人去查。
大家忙碌,为这件事做处理,因为宋南津去联络了专业人员来检测这件事。事情性质一下上升高度, 大家焦头烂额, 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那么较真一个娱乐项目的赛事。
直到过了很久, 身边的人去去留留。
文征仍保持那个姿势站那儿,偶尔看看监控荧幕,看大屏幕上的各种人。
她在想事情, 没说话。她偶尔看一眼宋南津, 无从开口, 想问的问题也就次次被咽下去。
宋南津还站那儿,玩那把枪的枪托, 说:“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文征微微抿唇,想半天,好不容易蹦出一问题。
“你最近…在干嘛?”
“玩。”
“玩什么。”
“你关心吗。”
文征无言。
她知道, 现在的宋南津不能正常说话。
他把东西放了回去,看向她。
“征征,过来。”
文征扭头看了眼大门, 这儿现在没人,但门没锁, 随时会有人进来。
而且这可是监控区。
中控室。
“哥, 我觉得待会儿会有人……”
“别让我说第二遍。”他又重复了。
文征站了会, 还是试着走过去了。
像是有什么感应一样, 靠近他的前一秒, 脚步下意识停了下。
可没等她后退, 她的手腕突然被他拽住, 几乎是有点狂乱的, 宋南津碰到她的一瞬间就把她拽到怀里亲了上去,捏着她下巴,吻她的唇,把她的人压到桌上。
文征闷哼了一声,腰际被撞上去。
“征征。”他一边亲一边无法压抑声音地低声喘。
文征回应他,两个人边亲边往墙边退,手互相揉对方后背的衣服,像不能忍受。
“哥,监控……”她慌乱间看了眼顶上设备,呼吸揉乱,喘着气说。
可宋南津只是压抑呼吸:“没事,这是盲区,我刚吩咐了人,十分钟都不能进来。”
文征简直不能想,他刚刚过来的这段时间里,早就想在这里做什么吗。
他真疯狂。
“可是真的不能在这,哥,你理智一点。”
宋南津抱着她,额头抵她肩上轻轻平缓呼吸。
他轻声说:“不能理智,那会儿试过了,还是不行,心里就像什么在咬。好想你,想和你说话,想见你。”
文征把下巴压他肩上,也张着唇换气。
她听见他声音。
“你跟我说说,那会儿在那跟张寄说什么了,他还碰你了。你知道我眼里容不得沙子,我看不得这些,那你要我怎么做?”
文征望着天花板。
她说:“张寄,他是跟他女朋友来的,我们没什么。当时出事,情况有些紧急,他还是讨厌我的,但他又确实关注我,可能是我们认识时间久了,那种心理就比较复杂。他只是帮我解围,没有做别的。”
说到这,可能是觉得还不够让宋南津消气。
一秒停滞,一秒摇摆。
她又坚定态度。
“而且我也和他说了,我说你这话太离谱,我不懂这个逻辑。可能是我见过别人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样子,所以他说那些话,我真的觉得蛮搞笑。”
宋南津听完了,笑一声。
她不知道那笑是什么意思。
“你口中的那另一个人,是指我么。”
文征没说话。
宋南津垂着眼,扯唇:“其实我也这么想,我感觉我对你挺舔的。本来也不用那样,可就是要一意孤行。你知道吗,今天其实我行程不在这,我上午跟他们聚,下午还有别的事,是临时发现他们打了个电话给你,我发现你对我在干什么这件事一点也不好奇。我觉得没意思,坐不下去,其实那儿氛围也蛮好的,我不管你,哪怕就在那玩,也很精彩,可我就是过来了,查你行程,查你事情。”
“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觉得我可能是在想你。”
一句话,令文征心中涟漪四起。
宋南津又在她耳边低声说:“要不是这里不行,我恨不得就在这。”
文征说:“你疯了。”
他捏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本来就是。”
他又低头看见她穿的这身衣服。
蓝白酷飒皮衣,皮裤把她身型勾勒得很好,又瘦,又苗条,但很带劲。
宋南津还没见过这样的文征,只是看一眼,视线仿佛无法离开,像看见什么惊奇的东西。
男人好像都有点自己的癖好。
宋南津没有,宋南津自制力足够强大,没有什么是能对他有诱惑的。
可那一刻他知道,他有了。
对他来说,文征就是。
他侧过头,唇贴她耳边说:“宝宝真好看。”
文征浑身像静电渡过似的,脊椎骨。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这种话,她脚趾都要抓地。
她眉凝起:“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他笑了:“怎么了?”
文征憋半天:“我不喜欢,下次别叫了。”
宋南津这次也是真笑了:“我故意的,就是想看看你反应。”
文征伸手推他:“我不跟你玩了。”
两人没多待,短暂亲昵结束时,他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又把自己车钥匙塞到她手里,说:“待会儿你先出去,在我车上等我。”
文征问:“那你呢?”
宋南津已经拿起旁边衣服:“去处理事情,你是我太太,本来来这儿就已经是给他们面,给他们打工结果还要受人非议,没这个道理。”
文征不知道说什么,觉得这话有点搞笑。
她无奈说:“我不算打工,我只是……”
宋南津看她一眼:“这事回去再跟你算。”
文征嘴唇嗫嚅,自知理亏,只能闭嘴。
宋南津又记起什么,抽了张卡给她。
“这是我的私人卡,任何场合都可以用,无限额,以后刷这个,别再让我看见你用别的。”
冰凉坚硬的卡面攥手里,文征无言以对。
这次事情确实是有人从中作梗。
可能女网红,但也可能主办方,这种时候,其实大部分如张寄所言,大家都是现实的,出门在外没人管那么多规则、情怀,大家只要商业,只要赚钱,一个活动总有点内幕,老板赚钱,合作的赚钱,大家皆大欢喜。
大家奔着一个目的顺流而下。
这时候如果有一个人提出异议,要逆流而上,那么这个人就是异类,就要被排除异己。
文征闹这么一出,等于把她自己推到风口浪尖。
宋南津出去的时候,主办方好些人已经在场次上等候,面前都是摆的今天东西,但想也不用想,大概率已被人替换。
主办人是这儿比较圆滑老道的富豪,人四十五,叫孟堰,听说宋南津过来介入,赶忙过来善后了。
按规矩办事说:“宋先生,不知道您今天过来,出了事让您见笑。您的意见我们收到了,器械也仔细检查过,您看,这一批就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第一的获得者肯定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