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灰蒙蒙的一片,徐恪钦醒了过来,他全身酸疼,脑子却格外地清醒,侧头一看,刚好看到了趴在他旁边的郭啸。
他记得很清楚,昨晚是怎么把郭啸从浴室弄到了床上,两人又在床上来了多少次。
郭啸身上留下了很多的牙印,特别是耳垂上,鲜红的一圈,像是结痂了一样。
徐恪钦伸手拨弄了一下郭啸的耳垂,不知道郭啸是痒,还是疼,在睡梦之中换了个方向,躲开了徐恪钦的手指。
要说徐恪钦心情该是很好的,可他破天荒地想跟没什么意识的人较劲儿,他一个翻身压到郭啸后背上,一口含住了郭啸的耳垂。
那一层薄薄的痂被舌头一阵摩挲,很快又露出了鲜红的伤口,伤口被唾液刺激着,郭啸闷哼了几声,像是快要醒了过来。
“叮”的一声,手机铃声打断了徐恪钦的动作,他大手一伸,拿过手机,一看备注,是顾以欣的电话,他没有多想,迅速接起了电话。
“喂?”
顾以欣从她爸爸那儿听说徐圳立又住院的消息,“徐恪钦,叔叔怎么样了?”
刚才的作弄,已经让郭啸有点醒了,徐恪钦在旁边打电话,他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只是他意识不算太清醒,听了好一阵才明白,徐恪钦是在跟顾以欣打打电话。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徐恪钦打着电话,但是目光一直都停在他脸上,两人的目光刚好接触。
看着郭啸一脸茫然,被自己咬过的下嘴唇肿后,有点微微翘起,徐恪钦把手机拿远了一点,俯身将郭啸吻住。
被子里暖烘烘的,郭啸稍微用了点儿力回应徐恪钦,身上很快出了一层汗。
“徐恪钦?”许久听不到徐恪钦的回应,顾以欣有些疑惑地喊了一声。
徐恪钦起身后,用手捂住了郭啸的脸,调整好呼吸,有条不紊地跟顾以欣说话。
稀薄的光线从徐恪钦的指缝中撒下,郭啸没有挣扎,他有点恍惚,他知道,他跟徐恪钦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徐恪钦也不需要向他说明什么,只是他还是想知道,他跟徐恪钦算什么关系。
郭啸顶不住漫长的等待,阖上眼睛,再次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已经全亮了,徐恪钦不在身边。
他伸手摸了摸徐恪钦睡过的地方,已经感觉不到徐恪钦的体温,只剩下皱皱巴巴的床单。
他努力回想从昨晚到今早发生的事情,他记得,徐恪钦接了一个电话,顾以欣的电话。
想到这里,郭啸觉得,他和徐恪钦的关系,更加不明朗,甚至有点不清不楚。
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裤子,翻出手机,徐恪钦给他发了消息。
“到了。”
郭啸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哦。”
起身时,他这才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腰像要断了一般,屁股也火辣辣的,不是疼,就是难以忽视的感觉。
郭啸低头一看,地上全是用过的避孕套,他不想被人看到,这也太难堪了,拖着疲惫的身躯,一个一个捡起,丢进了垃圾桶。
到前台去退房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刚才做的事情不过是掩耳盗铃,人家前台拿着对讲机跟同事询问房间情况,对讲机里回应的声音还挺大。
“两盒避孕套。”
前台不是昨晚接待的那位,但听到两盒避孕套的时候,还是多看了郭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