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他即便是不喜欢,也不会刻意压制,只是他怎么都想不通,他会梦到郭啸。
徐恪钦没说话,抱着东西往阳台上走。
郭啸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直到看到徐恪钦打开洗衣机,将昨晚洗好的被套拿出来晾晒,又将怀里的塞了进去。
“这不是才换的吗?怎么又洗啊?”
徐恪钦没跟郭啸对视,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有螨虫,睡着有点痒。”
反正徐恪钦说什么,郭啸信什么,丝毫没有怀疑。
等被套晾晒好,郭啸抓着脸颊进浴室去洗漱,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走路都没法走直线。
徐恪钦看着郭啸的背影,这和他梦里的郭啸完全不一样,梦里的郭啸很主动,虽然有个词跟郭啸完全不搭边,但是“色情”这个词还是跳进了徐恪钦的脑海里。
什么同性恋异性恋,在徐恪钦这儿,没有任何分别的,他明明非常恶心那些所谓情难自控,他不信所谓的情情爱爱,那些因为**而产生的生理反应,在他看来都是兽性,什么爱不爱的,他没想过会喜欢任何人。
那他现在对郭啸又算什么呢?对于郭啸的复杂感觉,他早就捋不清了。
郭啸是个例外,人人都自己避之不及,郭啸好像从这些人当中脱颖而出。
他一头热的坚持,能从老家一路追到a省来,只是为了当初他俩之间的一个承诺。
有时候徐恪钦觉得郭啸是一张白纸,一眼就能看透,有时候又觉得郭啸的想法异于常人,连他都很费解。
“徐恪钦啊,你能不能吃速冻的包子啊?”洗漱完的郭啸,从冰箱里拿出先前买的速冻包子。
领徐恪一脸淡漠地看着厨房的方向,这就是令他费解的事情,郭啸很重视他,甚至比他本人还要重视。
就拿吃东西这件事来说,郭啸比徐恪钦本人还要操心徐恪钦的胃。
徐恪钦不愿意吃外面的东西,是因为呕吐是一件很累事情,他嫌麻烦不想折腾的时候,吐就吐吧,他其实并没有那么爱惜自己的身体。
但郭啸不一样,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郭啸分得清清楚楚,从不会敷衍马虎。
很可笑啊,郭啸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把自己放到为首位的人,他俩是什么关系呢?没有血缘,仅仅只是“朋友”吗?
郭啸仔细看了一下日期,随后又嘀咕道:“还是算了吧,本来就是冷冻的,还有个把月就要过期了,我吃吧,我给你煮面条。”
他没有留意到徐恪钦看他的眼神,做好早饭,兴致勃勃地端到茶几上,“可以吃了。”
郭啸的手艺没什么长进,幸好徐恪钦也不挑,那碗清汤面是有零星的油花浮在上面,竟然把徐恪钦看饿了。
“今天大年初一诶。”郭啸想着他俩难得能一起过年,想问问徐恪钦今天的安排,“我们等会儿要去哪儿吗?”
徐恪钦没抬头,用筷子搅拌了一下面条,黑色的酱油顺势将汤水染上了色,“你也知道是大年初一,能有几个地方是开着门的。”
“我来a省都大半年了,除了学校和做兼职的地方,再就是你家,其余的地方,哪儿都没去过。”
徐恪钦没说话,他心里很乱,哪儿都不想去。
接下来几天,徐恪钦只收到过顾以欣的消息,大概是家里太忙了,他俩连电话都没通过。
他和郭啸同住一个屋檐下,加上郭啸在放假,他俩抬头不见低头见。
自己明明没再做那种梦了,但是看到郭啸时,梦里的情形还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怎么都忘不掉。
不仅如此,两人生活在一起,这间房子里,有他的身影,就会有郭啸的身影,郭啸所到之处,都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在客厅,在厨房,在卧室,这种生活模式,是徐恪钦从小到大,从未体会过的。
不会有人知道,他对家庭是多么的渴望,更不会有人知道,他在郭啸身上看到了家的缩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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