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悄悄咬了口三明治,吃到自己不爱吃的西红柿时下意识皱了下眉头,她说:“我还没想好。”
王皖豫自小学习舞蹈,就想参加自己比较擅长的舞蹈社。每个月学校都会组织一场大型的活动,有奖金有学分。
“我应该会参加舞蹈社。”
“噢。”林悄悄认真想了想:“我想去话剧社。”
她精打细算过,除了话剧社其他的社团都需要一定的金钱才能够支撑的下去,尤其是和艺术有关的社团,每年的花销都是一笔不菲的数目,要购买昂贵的乐器和演出服,还需要专业的老师一对一补课。
王皖豫说:“那你中午填报名表的时候,别填错了。”
林悄悄点点头:“不会。”
她吃完了早饭,望着桌子上的牛奶盒,渐渐回过神来,没忍住往她身后的空位看了一眼。
林悄悄犹豫再三,抵不住内心的煎熬,她贴在王皖豫的耳边很小声的问:“你知道时闻野选了什么社团吗?”
王皖豫说:“他应该不会再参加社团,你不知道吗?”
林悄悄不安:“什么?”
王皖豫说:“他是学生会的副会长。”
南华这届的会长是高三的学长——沈肆舟。
林悄悄愣了愣,在此之前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听都没有听说过,她对学生会总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招惹不起的人,她会远远躲开,这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王皖豫大口咬了口苹果,“他还真的不是混子,各方面蛮厉害的。”她带着点崇拜的语气,接着说:“不愧是我们南华的门面和传说。”
林悄悄若有所思般点点头。
她想起来,小的时候,时闻野每次面无表情从他外婆的院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天之骄子。
上课铃响之前,小组长急匆匆挨个来收作业。他们这组每次收到林悄悄就不再往后收,默认了不会去收时闻野的作业,他想交自己会交,不想交怎么催促都没有用。课代表们也很默契不会记某些人的名字。
交完作业,走廊外竟然卷起了狂风。
九月的天气也像七八月那么多变,常常就阴云密布,狂风骤雨。
林悄悄抬起脸,放空了眼神看着窗外的天,迎着朝她这个方向卷起来的风,狂风吹乱了她的几缕发丝。
几分钟后,落起了豆大的雨滴,冰凉的雨水穿过窗户贴着她的皮肤,丝丝缕缕的湿气顺着钻进她的骨头里。
雨势毫无征兆,越下越大。
暴雨像是被人捅破了天,半点都不留情面。
时闻野踩着上课的点从后门进了教室,额头前柔软的乌发似乎被雨水溅湿,乌黑的发梢沾了点湿气。
他肩头的布料湿了一片,被雨水牵连的那片布料颜色更深些。周身冷冷淡淡,浸满了寒意。
林悄悄攥紧了手,几次都想将掌心里的纸巾递给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时闻野也没管有点潮湿的衣服,随便用纸巾擦了擦头发,他的皮肤染了潮气后好像看起来更加的白,绷着锐利的下颌骨,不苟言笑时稍显凌厉。
早上的政治课无聊的让人想睡觉,好不容易才熬到下课。
也不知道是谁先嘀嘀咕咕说起林悄悄有幻想症这件事,他们也不太相信,觉得张子津在胡说八道。还有同班同学好心好意问林悄悄她是不是和三班的张子津有过节。
林悄悄握着笔的手颤了几下,脱了力的手腕有些控制不住,笔尖在洁白的纸张落下一道突兀的划痕,她说:“没有过节。”
王皖豫将其他人都轰走了,“你们别拿这些破事来烦我们悄悄了。”
王皖豫气势虽足,可是她心里也没底。
其实她已经不止一次听见林悄悄自言自语,大多数是望着天空,不知道是在回答谁的问题。
不巧今天林悄悄还是值日生,魂不守舍去讲台前擦黑板。
她不矮,也有一米六五。
但这个身高想要够到黑板的最上方还是有点困难,校服的裙摆长度又有些尴尬,她不敢做幅度大的动作。
手里的黑板擦忽然间被人夺走,时闻野的气息攻占了她的周围,他个子高,抬起手轻而易举就够到了她够不着的地方。
林悄悄四肢僵硬在他身边站了会儿,感觉要被他周身的清香攻陷,她转身,匆忙逃开时没注意到讲台的台阶,一脚踏空——
时闻野的余光在看她,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将差点摔倒了的人拽了回来,惯性让她匆忙扑在他的怀中。
时闻野故意没往后退,他啧了声:“小心点。”
他故意弯腰贴近她的耳朵,低低的笑压抑在唇齿间,他用好听的声音说着似真似假的话:“摔的是你,疼的是我啊,悄悄。”
作者有话说:
野哥:可以摔倒,只能往我腿上摔(bushi
悄悄: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
更新时间有点乱春天尽量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