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母亲那么晚要送自己去医院?自己到底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为什么那晚完全没见到父亲顾玄的身影?”
越来越多的疑惑在顾清漓的心中堆积,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所有的真相彻底搞清楚。
傅家会议室内
“父亲,没什么其他事情, 西深就先离开了。股权转让书我会命人送到成言手上签字!”
傅西深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对傅渊说道。
“好!成言,快去送送你哥哥!”
傅渊忙笑着应下他的话, 还拍了拍傅成言的肩膀吩咐道。
傅成言只得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跟随傅西深走出了门去。
“顾清漓昨天是不是在你那里?”
在傅西深即将迈进电梯之前,傅成言的话语突然在他身后响起,傅西深停下了脚步。
“我劝你离她远一点!”
傅成言那双微棕色的眸子望着傅成言一字一句的说道, 仿佛想将他的背脊燃烧出一个洞来。
“为什么?”
傅西深转过了身来。
“离她远一点, 让她被你这个女人堆里打转的海王钓上钩吗?”
傅西深似乎从傅成言嘴里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语一般, 一双幽深的黑眸紧紧锁住傅成言道。
傅西深对傅成言的表里不一, 素来十分了解。作为被傅渊从小宠大的亲儿子,虽因为生母的身份,他永远得不到傅渊名义上的承认。但他玩弄起女人的手段来和傅渊几乎是一脉相承, 如出一辙。
“你……”
傅成言气不过,握紧了拳头,难听的话语几乎脱口而出。
但他如今受制于傅西深,还要等他将手里的公司施舍于他,他才能有几分与傅西深叫板的资本, 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
“我怎么?”
傅西深扬了扬眉毛,望着他问道, 那眸中的压迫气势令傅成言不敢抬头。
“你好自为之吧。”
傅成言不再和他说什么,转过身回到了会议室内。
会议室内
“成言, 你怎么还板着个脸啊, 你哥哥对你这么慷慨, 你应该高兴才对!”
看着傅成言脸色不悦的走进门来,傅渊喝了一口红酒,笑着朝他问道。
“是啊,哥哥!只因为是我妈把我生下来的,所以他一辈子都要压在我头上,做我哥哥!”
傅成言铁青着脸,对傅渊说道。
“成言,你这又是什么话呢?”
傅渊不明白好端端的,傅成言的情绪为什么开始不受控制了,还无缘无故的朝他发起了火来。
“你知不知道,下个月就是我妈的祭日!这么多年,你有去公墓里看过她一眼吗?”
傅成言抬起头来,朝一脸淡定的傅渊大声说道。
“你!”
傅渊气的涨红了脸,站起了身来,被他这莫名奇妙的质问打的措手不及。
“当年你是爽了,而因为你贪图一时之爽,我妈就要被驱逐,被指点,颠沛流离,哪怕死也要死在别人的白眼里,入不了傅家陵园!”
“而我生下来,就要为你的错误买单!注定要做阴沟里的老鼠,见不了光的蛆虫!”
傅成言彻底失去了理智,朝傅渊将二十多年来,藏在心底的憋屈和愤怒脱口而出。
“成言,你不能这么说自己!”
傅渊走上前去,拥住傅成言的肩膀说道。
“你为什么要和我妈生下我?她是你的小姨子啊!你为什么能下的去手?”
傅成言却一把甩开傅渊的手,他的双眼已然充了血,额上的青筋暴起,望着眼前道貌岸然的父亲大声质问道。
“我早就跟你说过,当年那是一个意外……”
傅渊低下头去,小声说道。
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心冷手毒的他,也从来没有惧怕任何人的目光。
可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他无法正视傅成言,也无法望着他的眼睛对当年的情况进行说明。
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的,他愧对傅成言mǔ_zǐ 这是既定的事实。
这么多年来,傅成言的每一次怒火,每一次的质问,反而都会令他心里的愧疚更加深一次。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无论傅成言做出多么出格的事情,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他都会统统应下,并给予他满足的原因。
“意外?真是可笑!”
傅成言对他那套说辞,嗤之以鼻。
“成言,爸知道,你心里委屈,心里痛苦!是爸错了,爸对不起你!”
傅渊少见的没有再反驳什么,仿佛精气神都被抽走,成了一个普通的悔不当初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