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傅西深幽深的黑眸直视着她,仿佛这个字眼可笑至极。
暴风骤雨般的吻瞬间袭向了顾清漓,铺天盖地的落下,掠夺着她的整个灵魂,直到她拥着他宽阔的脖颈,呼吸困难。花洒下的水不断落下,淋湿了傅西深的黑发以及身上的白色衬衫,贴在他身上,人鱼线和腹肌的线条若隐若现,令顾清漓着迷。
此刻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遵从着自己的本能。这些药物,似乎令她二十多年以来被压抑的欲念彻底释放。
“唔……”
唇上传来一阵刺痛,随即铁锈的味道弥漫了这个吻,顾清漓瞪大了眼睛。傅西深毫不留情的咬破了她的唇,随即放开了拥住她肩头的有力的铁臂。
顾清漓仰起线条优雅的雪白脖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溺水得了救的人,暂时有了几分清明。
傅西深伸出修长的手指抹了一把自己唇角的血,仿佛意犹未尽的吸血鬼,眸中的浴火几乎要将他变成一头野兽。
可他知道,他不能。顾清漓如今处在失控状态,这并非真正的她。如果他趁人之危,清醒过来的顾清漓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
“你要去哪里?”
顾清漓看着傅西深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正要往外走去。她赶忙从浴缸中站起了身来。
“我不许你走!”
顾清漓眼神迷离,潮红着脸嘟着嘴赖坐在地上抱着傅西深的西装裤腿宣示主权一般霸道的说道,抱着这个浑身冷冰冰的人令她十分舒服,仿佛能缓解她体内的燥热。
傅西深无奈的看着地上的顾清漓,干脆一把松开她的手,将她从地板上抱了起来,走出浴室,往外间的巨大卧室走去。
顾清漓被放在傅西深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上。随即傅西深拿来一块毛巾,盖在顾清漓湿漉漉的头发上,修长的手指仔细替她擦干了湿漉漉的黑发。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完全被水沾湿的白色旗袍。
“我好看吗?”
顾清漓以为傅西深在欣赏自己,她娇俏的抬起头来,翘了翘自己修长的足背,雪白纤细的手臂圈住了傅西深的脖颈,眼神火热的望着他问道。
“顾清漓这幅模样,他何曾见过?”
傅西深的眸光暗了暗,他在尽力克制住自己想立即将她吃干抹尽的**,保持理智。他快速转过头去,移开她的手臂,不再看她。高大的身影自顾自的打开了庞大的衣帽间,取出了自己平常穿的白色睡袍。
随即他蹲在顾清漓面前,利落的将她身上湿漉漉的旗袍褪下,换上了属于他自己的干燥宽大的睡袍。顾清漓似乎很开心,在他宽阔的天鹅绒大床上,打了几个滚,望着傅西深的眼神却仍旧炙热。
“早点休息吧!”
傅西深冲她冷冷的说道,随即快步走进了浴室里,将浴室的玻璃门迅速锁了起来。
他修长的手指打开浴缸上方的花洒开关,冰冷的水盖头浇下,将他心中的**浇息了几分。傅西深望着镜中的自己,那双泛红的眼睛,此刻只有将顾清漓与他彻底隔绝开来,他才能彻底断掉自己立刻冲进卧室里将床上的人生吞活剥的那股冲动。
“喂!你开门!”
门外,顾清漓仍未离开,正在不死心的拍着那扇玻璃门,似乎不明白傅西深为何突然将自己锁进浴室里。
傅西深不理会她,修长的手指一把拽下自己脖颈间的暗红色领带。随即,他将领带的一头紧紧缠绕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另一头则绑在了浴缸花洒的水管之上。
浴缸内淅淅沥沥刺骨的冷水仍在不断落下,他闭上眼睛,感受到手腕上的束缚,内心的清醒与理智逐渐寻回。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床上闭着眼睛的人脸上。她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片蝶翼般的阴影,白皙的皮肤,没有任何瑕疵,吹弹可破。
顾清漓缓缓睁开了眼睛,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整个房间都是白色,冷淡的白,冰冷的白,连身下的天鹅绒大床都是白色。
“这里是哪里?她只记得自己被混混们带走,随即被人救了下来。”
她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她的浑身很酸痛,仿佛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剧烈运动一般。与此同时,嘴唇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那里竟然有个小小的结痂的伤口。
“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