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得把贾玉灵给杀了,否则她肯定会嗅到点气息,然后就可以用來威胁你,所以,你必须把她做掉灭口。”梁吉萍冷笑了起來,“可是,你接二连三地杀人,保险嘛,毕竟你不是一个人在行动,对同伙,你能放心多少,那种局面,并不是你所能控制的。”
“好了,你就别说了吧。”葛通垂头丧气起來,他一下子觉得在心理上被梁吉萍占了上风,而且就事实而言,梁吉萍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他对那局势确实缺少可控性。
“你也不要用毒手段折磨我,撬开我的嘴。”梁吉萍道,“就算我熬不住把内幕说了,毕竟也只是口述,并无实据,要想确证,还应该有我这个人证才行,然而到了法庭之上,我可以翻供,因为我可以亮出被折磨的痕迹,说是有人逼我搞栽赃陷害。”
葛通听到这里,彻底死了心,而且对眼前这个睿智的女人还油然生出一股敬佩感來。
“这样吧,作为补偿,钱,我可以给你们一点,但不多,也就十万二十万。”梁吉萍抓住机会,进一步攻心。
葛通还能怎样,“好吧,那就二十万。”他说。
接下來,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葛通把从贾玉灵那里弄到的视频交给了贺庆唐,贺庆唐一刻也不耽搁,马上亲自前往,呈给了韩元捷,韩元捷自然也是等不住的,迅即就向段高航汇报,段高航很是高兴,立刻就指示办为妥。
此事打了回头,还是由贺庆唐负责,他还是安排葛通执行,先整了一套投诉材料,然后和视频一起,分别投到省委、省纪委。
马上,装腔作势的段高航就召开了常委会,通报了有关乔汇良不雅视频的情况,并要求纪委严查到底。
这让潘宝山很吃惊,证据确凿,乔汇良肯定是要栽进去的,而那么一來,他就相当于是少了颗明棋。
“看來段高航和韩元捷真的是主次不分,竟然不顾正事,把主要精力都用來对付我了。”潘宝山找來谭进文、曹建兴还有解如华,商量对策。
“既然他们那么不知死活,我们也得一招不让,就乔汇良的事情,必须搞一下正面回击。”谭进文道,“现在瑞东政坛里谁都知道你和段高航是此消彼长的关系,那次乔汇良在常委会公然向你投靠,影响是很大的,大家都说你有能耐,而现在,乔汇良一下被办了,说明是段高航在力,而且也证明了很有力。”
“是啊,在气势上不能输。”曹建兴道,“这关系到以后的凝聚力,如果显得软弱无力,怕是沒有人敢再站队过來。”
“嗯。”潘宝山点点头,道:“所以我把如华找了过來,就乔汇良的事情,得弄清來龙去脉,到底是谁具体出的手,谁出的手,谁就相当于是他们的左膀右臂,因此,要找准目标,断其手臂。”
“这事交给我吧,现在技防这么达,到处都是监控,想查件事情应该很容易的。”解如华道,“只要知道举报信送达的时间,就可以通过监控找到送达人,然后再一路看送达人的去向,就可以确定其居住地,最后找到其人,如果送达人不是乘公共交通工具,而是私家车等,也可以直接或间接地确定其身份。”
“如果对方安排周到,送达人乘公共交通工具,而且又在盲点下车,又该怎么办。”潘宝山问。
“那样的话,可能就要多花些时间了。”解如华道,“因为只能通过人脸去慢慢识别。”
“能不能换个思路。”谭进文道,“很明显,事情是段高航方面做的,而且把事情具体安排下去的肯定是韩元捷,所以,是不是可以梳理一下跟韩元捷有密切联系的人,划定个范围。”
“也不是太容易吧,韩元捷的社交圈子,很难摸清的。”曹建兴道,“而且有一些可能一直在暗处,根本就沒法摸查。”
“还是等我那边看看再说,如果对方沒考虑那么多的话,一切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嘛。”解如华道。
“嗯,我看也是。”潘宝山道,“因为在乔汇良的事情上,段高航和韩元捷可能不会认为我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所以也极有可能不会做得那么周密。”
是的,段高航和韩元捷确实沒有想过,潘宝山会在乔汇良一事上较真,所以他们沒有提出过要怎样周密布置,而贺庆唐也不觉得是多大的事情,毕竟上头有人罩着,因此也沒有特地嘱咐葛通要如何如何加强防备。
就这样,在解如华的暗中操作下,沒费什么事就找到了举报信送达人,通过秘密控制拷问,上找了两层关系,知道号施令的是双临市公安局刑侦处副处长葛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