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韩元捷道,“如果沒有更好的办法,那就这么定了。”
“眼下我还真想不到有更好的办法。”辛安雪道,“韩省长,我们这次的行动,目的是削弱潘宝山的力量,方式和手段可以多样化,并不一定就是用‘大棒政策’直接进攻,砸翻他的人,如果条件成熟,完全可以使用‘胡萝卜政策’,进行拉拢收买,那样里外里一对比,得利的应该是我们。”
“你说的沒错,做事是要灵活机动。”韩元捷笑道,“那你就琢磨着办吧,但千万要掌控好一个度,既要到位,又要避免过犹不及。”
说完这些,韩元捷不等辛安雪回话就挂了电话,他的脸色很难看,心里涌起一股挫败感,为什么事情都不像计划得那样按轨迹发展下去,当然,不是说计划定下來就不能调整,但也不能事事都走了辙吧。
一阵懊丧之后,韩元捷又叹起气來,他变得很疑惑,也许事实就是如此,那不管情况如何变化,又有什么不可以接受。
再打电话给万军,看他那边的情况。
万军的口气听上去很急躁,说该做的都努力了,他甚至说服了董事长贺高生,把权力都集中到石白海身上,让他全权处理集团的事务,那样他的漏洞就会更多,然而沒想到的是,石白海死活不接招,两手推开所有事务不闻不问,完全就跟个寄生虫一样,不理正事。
“石白海的表现会那么差。”韩元捷很是意外,“那是他到沿海开发中心一贯的表现,还是近期的转变。”
“刚來的时候不是这样,一段时间后就变了,直到现在。”万军道,“韩省长,我感觉石白海在沿海开发集团,甚至是在沿海综合开发中心,就是在应付工作混日子,活脱脱就跟肉泥烂酱一样,完全不成形。”
“不应该吧,石白海帮潘宝山顶包后解甲归田,后來被重新起用,应该更懂得珍惜机会,而不是自暴自弃。”韩元捷道,“你有沒有了解到是什么原因。”
“原因就是重新起用上。”万军道,“要知道,石白海帮潘宝山‘背黑锅’抱的期望值很高,他相信总有一天会时來运转,潘宝山肯定要使尽全力把他朝上推,可是谁知道,时來运转的一天是來了,但潘宝山顶推他的力度并不大,只是把他弄到了沿海综合开发中心便不再过问。”
“沿海综合开发中心主任,其实是个虚职。”韩元捷道,“潘宝山沒离任的时候,因为能蹿能蹦,又有郁长丰做后台,也还有点实权,可石白海不一样,他沒有潘宝山的能力,更沒有郁长丰那样的后台,所以他接任后权力大不如以前,就跟别架空一样,也正常。”
“韩省长说的是。”万军道,“石白海的中心主任一职简直就是形同虚设,只是他开始沒意识到,所以他的干劲还很大,等他明白了过后,就沒了斗志,毕竟所面临的形势和未來的走向都不乐观,因此心理也就逐渐不平衡起來,对潘宝山的意见也就越來越大,然而,他又沒有很好的渠道可以发作或是传递信息,无奈之下,最后就选择了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希望能引起潘宝山的注意。”
“哎呀,沒想到潘宝山那么精明的人,也有罩不住的时候。”韩元捷幸灾乐祸起來,“就连对他最忠心的人都心生不快,而且还体现在了具体的行动上,可他竟然还察觉不到。”
听到韩元捷说这话,万军禁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庆幸不已,说实在话,他真沒想到韩元捷能这么轻易就糊弄过去,“是啊,我也感到很纳闷,潘宝山一贯的水准哪里去了,或者说,还是他原本就把石白海看得不足轻重,总之,那都是非常失败的。”他忙应和起來。
“这样,你找机会跟石白海多接触接触,趁这个机会,把他拉过來,为我们所用不更好。”韩元捷道,“沒准他随便抖个事情,都可以追得潘宝山屁股上冒烟。”
“是是是,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万军连声响应,“还是韩省长想得周到,原本我还在发愁到底该用什么法子把石白海给一踹到底呢。”
“做事要灵活机动,不能死办照条,石白海都那样了,还怎么踹。”韩元捷笑道,“万军啊,原本我们订的几路计划,从目前來看大多都有出入,做了不小的调整。”
“韩省长,有句话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说。”万军沒给韩元捷答话的机会,继续道:“我认为第二轮的行动,是不是目标有偏差,像石白海、韦国生等人,跟潘宝山之间的关系到底怎样还难说呢,像那种工作上关系,情况是很复杂的,而且随着潘宝山的离开,后期的为继还不知道怎样,关系也就更加扑朔迷离。”
“嗯,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題。”韩元捷的语气很缓重,他说的不假,在一开始听到万军说了情况后,他瞬间就有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