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总,还是不谈那些吧。”辛安雪的表情很是怪异,似笑非笑,“谈正事要紧。”
“哦,好吧。”鱿鱼点头道,“辛书记,以前你可能去过新城,但现在再去的话,你会很惊奇地发现,一座平地而起、气势恢宏的城市建筑,活生生地突现在了眼前,假如你迈动好奇的脚步进去,会发现那里简直就是一片神奇的生活乐土。”
“新城的规划我见过,的确很适合居住。”辛安雪道,“开阔大气又细致静谧,不由得不让人叹服。”
“是啊,在有识之士看來,新城绝对是一流的居住选择。”鱿鱼道,“当然,针对有眼光、有品位的人群搞开发,那只是开始的思路,眼下,我们也已面向大众敞开了大门,因为你也知道,双临、迅光和绵之三市之间的轻轨,会从新城旁边擦肩而过,舒畅快速便捷的通行,给这里带來了绝好的大众积聚居住机遇。”
“会不会适得其反呢。”辛安雪皱起了眉头,“我认为主要的消费人群,应该是高档次精英人士,如果面向工薪阶层开发,不会影响到前者。”
“绝对不会。”鱿鱼笑道,“新城占地之大你也不是不清楚,我们江山集团在搞开发时注意到了要协调好区域性发展问題,其中高档生活区,稳居最幽境,肯定是要让那些社会精英一进大门就瞬间降噪,穿行在小区道路上,两边是层层绿色,到了家门口,就是一个绿色小庄园。”
“可是尤总,所谓的社会精英,大多数时间是不会居家享受的。”辛安雪道,“努力拼搏,是他们的共性。”
“沒错,不拼搏,精英就不称之为精英了。”鱿鱼道,“我们打的是时间差,精英业主们不会总在这里消遣,但他们可以选择在需要的时间來到这里,短暂的放松或是闭门充电,來到这里,可以洗个温泉、钓个鱼、打打高尔夫,或者亲自下到自家小田地中挥挥锄头,种点蔬菜、瓜果,享受一番田园乐趣,乐趣和收益有很多很多。”
“你说的是很好,可是那样一來,新城会不会显得把贫富过于划分了。”辛安雪问道,“毕竟旁边的工薪区可沒有那么好的环境,会不会让他们产生心理的不平衡。”
“怎么会呢。”鱿鱼道,“富人有富人的快乐,穷人有穷人的欢喜,你可能还不知道,工薪大众生活区也是热闹非凡的,周边吃穿住行配套设施的齐备,会让他们忘记所谓贫与富的社会地位高低,还有,精神层面的生活,也会让他们觉得无比充实,尤其是江山影视基地,开展得红红火火,在这里,他们可以看到很多电影、电视中出现的大红明星,见多了,无形中就开阔了眼界,也就不会把毗邻的居住的精英、富豪们当回事了,那样的话,又有什么可不平衡的。”
“行,我大概明白了尤总的意思。”辛安雪听到这里点头道,“回去我就把事情安排一下,争取明天有文章见报。”
“不是争取,是一定。”鱿鱼强调了一下,“辛书记,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哦,好吧。”辛安雪又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就不多聊了,时间可并不充裕。”
“你去忙。”鱿鱼微微一笑道,“有事电话联系。”
辛安雪使劲挤出一丝笑容,起身离去。
一出门,辛安雪便拿出电话,约骆若轩见面,她知道,鱿鱼拿到的那些证据,很能跟他有关,因为有一张拍摄的角度,绝对不会存在第三人视角。
骆若轩对辛安雪的召唤从來都是超积极响应,很快,他就來到了幽会的老地点,位于辛安雪居住小区内的一处出租屋,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辛安雪正是顺了这句话,才把寻欢之处放在自己居住的小区。
“骆若轩,你说实话,照片外泄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辛安雪直白地质问骆若轩。
“什么照片。”骆若轩瞪大了眼睛,假装惊讶。
“别装了。”辛安雪道,“我和你在一起时被拍了照,有人竟然用來要挟我。”
“你怎么会想到我呢。”骆若轩又摆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那怎么可能呢。”
“因为有一张拍摄的角度,绝不是第三人能做的。”辛安雪道,“有一次在楼下,我们在车里做的时候,那个角度,车外根本就不可能选到。”
“就事论事而言,你觉得有什么不可能的。”骆若轩道,“你以为车子是保险柜,别人开不开,如果事前有人对车子做了手脚,安放了无线遥控探头,又有什么不可能。”
“我不相信他们会动用那么高科技的东西。”辛安雪虽有动摇,但仍旧心存疑虑。
“那些已经不是什么高科技了,到处都有得卖。”骆若轩道,“而且,针对你搞跟踪监视的人,必定也不是凡人,就算是高科技,难道他们还能少了类似设备。”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辛安雪有些焦躁。
“既然你这么怀疑我,那我不妨这么说。”惯于说假话的骆若轩此时看上去平静了起來,“辛书记,您是双临市委书记,又是省委常委,您觉得,有什么人能给出什么条件,能让我骆若轩做那等背叛你的事情,那不是自掘坟墓么。”
骆若轩这么一问,辛安雪倒无语了,的确,她觉得沒有人能给出足够优越的条件,让他背叛自己。
“辛书记,我知道事情陡然间发生,让您乱了心绪。”骆若轩揣摩到了辛安雪的心理变化,不失时机地继续说道:“那我先回避一段时间,您慢慢想想,如果真的解不开心结,那就让我从您的世界里消失,算是我对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做个彻底交代。”
骆若轩说完,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
辛安雪坐着沒动,也沒说什么,此刻她真的很乱,而且还有新城的宣传报道要安排,那是必须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