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也先按兵不动。”庄文彦道,“让我再想想,看能不能也采用个势大力沉的法子,争取一击毙命,省得小打小闹打草惊蛇,而且弄不好还会被他们倒打一耙。”
“也好。”施丛德道,“我也正是那么想的。”
“嗯,到时我会跟你联系的,你那边要有什么行动,也跟我说一声。”庄文彦道,“对了,针对福邸小区那边,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就这几天。”施丛德道,“那种事还能等,当然是能抓紧就抓紧了。”
“那我提前恭喜一下,预祝你的宏谋大计取得成功。”
“谢谢,谢谢庄总,我也希望你那边能早点得手,让广源公司垮台。”施丛德笑了笑,道:“其实咱们还分什么彼此,统一战线嘛。”
“沒错。”庄文彦道,“还有,如果要把事情做到位点,咱们还得关注福邸小区和友松沿海高速建设以外的东西,因为潘宝山不可能就涉足这两块的,既然他转移了重心抓经济,多是会遍地开花,两把乱抓,能捞多少捞多少。”
“那肯定是。”施丛德道,“我跟你说,潘宝山是个很狠心的东西,肯定还有其他的事,就算现在沒有,将來也会有,不过沒关系,他搞得越大越好,因为现在到了双临,他就得任我们收拾了。”
“将來的事将來再说,现在抓好眼前是正道。”说话间,已经到了楼下,庄文彦看了看时间,道:“你带來的消息很令人振奋,不过今天只能谈到这里了。”
“好,就到这里,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施丛德道,“凡事多沟通嘛。”
“是的。”庄文彦点点头,对施丛德摆了摆手,钻进自己的宝马车里。
不到十分钟,绕了个小圈做个样子的庄文彦就回來了,下了车,她匆忙上楼,办公室里还有人呢。
进了办公室,沒有动静。
“尤裕。”庄文彦小声喊了一句。
沒人回答。
“喂,尤裕。”庄文彦又喊了一声,向休息间走去。
“嗳嗳,出來了。”躲在衣柜里的鱿鱼听到了喊声,忙应着。
庄文彦走到门口的时候,鱿鱼正推开柜门,手里还端着烟灰缸。
“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你抽空再洗洗吧。”鱿鱼憨憨地说道,“不过也沒法子啊。”
“你可以不进衣柜嘛。”庄文彦有点抱怨,“进了这门就沒事的。”
“谁知道呢。”鱿鱼一手揉着脖子,“我怕万一施丛德进來,那可怎么办。”
“他。”庄文彦哼了一声,“他怎么能进來。”
“哟,庄总,这么说我比他还高强了嘛。”鱿鱼嘿嘿地笑了起來,“都能进你闺房了。”
“那不是沒办法嘛。”庄文彦闪开身子,一脸的不情愿。
“也是。”鱿鱼走了出來,把烟灰缸放下,扭扭腰,继续揉着脖子。
“你怎么不早点出來。”庄文彦道,“就这么傻了吧唧地缩在里面,不屈得慌才怪。”
“谁知道你们走沒走。”鱿鱼道,“万一我一动,弄出点动静來怎么办。”
“你沒听到我们出去。”
“我只知道沒多会外面便沒声音了,但并不能确定你们就离开了是不是。”鱿鱼笑着,带着点奸猾,道:“有时候,做事是不需要声音的。”
庄文彦明白鱿鱼的话中之意,也不计较,道:“出去时我关门故意用了很大的力,就是想给你提个醒的。”
“哦,庄总怪罪了,那下次注意。”鱿鱼笑道,“我不是沒有经过培训嘛。”
“瞧你也挺机灵的,进房间时还想着把烟灰缸带上。”庄文彦颇为无奈地摇着头,道:“可外面有沒有人你都判断不出,真搞不懂。”
“嗐,庄总,跟你实话说吧。”鱿鱼一脸坏笑,“不是我判断不出來,是我在衣柜里闻到了久违的女人香,舍不得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