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当副市长不久,凭什么再进常务副。”姚钢道,“不是更沒说服力。”
“这个就沒法说了。”邹恒喜道,“如果潘宝山强推,谁还能说不是,而且,到时会上的票选,姚市长你是发挥不了多大作用的。”
“那就沒办法可想了。”姚钢一脸愁容,缓缓地道:“也行,如果潘宝山把高厚松推到常务副的位子上,下一步必然是进常委,到时我下一万个决心去阻止。”
“常务副市长不进市委常委,似乎不合常理,你要是坚决反对,怕是也站不住脚。”邹恒喜道,“姚市长,我觉得现实一点就是能忍则忍,忍不了哪怕就是斗,也要斗在暗处。”
“你这话说起來在理,也轻巧,可做起來有那么容易。”姚钢的脸色难看起來,他对邹恒喜的不断卸力感到不爽,
“做起來也不是那么难啊,姚市长,你不已经有过示范了嘛。”邹恒喜忙道,“最近对潘宝山的一套组合拳,可以说有声有色,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沒有什么明显的大功效,但实际上作用是非常大的,他潘宝山还要不要干别的,估计只是应付这应付那的,也够他忙的了。”
“你是说我到省里跑的那几趟。”姚钢眉间顿时一亮,
“就是啊。”邹恒喜道,“像什么小金库、农村环境、保障房、惩防建设等方面的工作督促检查,他潘宝山能轻轻巧巧地就对付过去,当然了,这其中也不免有的被他打了反击,比如农村环境整治一事,就借机把关放鸣给弄了下來,可好好想一想,其实那是必然,潘宝山早晚要对关放鸣动手,只是趁机找个借口而已,也就是说,姚市长你的组合拳本身打得是沒问題的,一招一式都在章法。”
“呵呵。”姚钢笑了起來,迈动了缓慢的步子走來走去,对邹恒喜、黄光胜、章进取等说道:“对你们,我一直都不隐瞒,和潘宝山相比,从势力上來说,我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这个我们都了解,姚市长你一直这么说。”黄光胜跟上话來,“所以说,现时我们沒必要跟潘宝山正面冲突,看得远,才能走得长。”
“嗯,这么说也对。”姚钢道,“那就调整一下战略,现阶段跟潘宝山不起什么明显纷争。”
“是啊姚市长,再怎么着也就一年多时间了。”邹恒喜道,“现在,沒必要做无谓的消耗。”
话这么一说,姚钢就接受了,而且还很坦然,
接下來两天的会议里,政协闭幕、人大第二次全体会、人大闭幕,都进行得顺风顺水,沒有任何异样的声音,包括潘宝山连任人大常委会主任、高厚松被选举为常务副市长,也都沒什么意外,
这个情况出乎潘宝山的意外,但也不觉得不正常,胳膊扭不过大腿这道理,或许姚钢已经明白了,
潘宝山决定一鼓作气,两会结束后的第二天下午,就召开了市委会选举常委,被选举的提名是高厚松和江楠两人,
会上,潘宝山按照程序讲话,说市委已经向省委汇报了建议的名单,省委组织部批复原则上同意,也就是说,高厚松和江楠两位同志符合被选举要求,
姚钢听了只是歪歪嘴巴,并沒有说什么,沒了他的折腾,会议进行得就非常快,高厚松和江楠顺利当选常委,
晚上,常委班子在食堂举行酒宴,算是融合,
姚钢沒参加,说身体不舒服,潘宝山知道他是故意躲着,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大家都不自在,
酒桌上,大家为了显示对两位新晋常委的欢迎,让他们分别坐在潘宝山两旁,江楠是女性,受优待,自然被让到潘宝山右边坐下,
几杯酒下去,大家有了点感觉,包括邹恒喜,因为姚钢不在场,他也非常融合,和大家说说笑笑,和睦得很,
江楠的酒量不大,少沾几口面色便红润起來,潘宝山不经意一看,顿时涌起一股子冲动,因为前段时间疲于工作,一时竟想不起男女之事,包括刚捅破窗户纸的江楠,也沒有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而现在,就是今晚,或许该和江楠第二次亲密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