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的成效,有时不是体现在直接的对象身上。”潘宝山笑了笑:“对胡克进的行动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震动管康,别忘了他也是当事人,自然不能举重若轻,胡克进一出事,他紧张肯定是难免的,任何人一紧张,思维难免就会有异常,管康也一样,搁在平时,他肯定相信胡克进有很强的反侦察和反审讯能力,能守得住阵脚,但是,如果胡克进一旦被高调列为犯罪嫌疑人,情况就不一样了,估计管康对胡克进的信任就要有所动摇了。”
“的确是那么回事,凡事猜忌是大忌,像管康那样阴狠奸诈之流最容易瞎猜,或许他一见胡克进被掐,就稳不下來了。”彭自來道:“潘书记,不过我们不能师出无名,对胡克进动手也得找个借口。”
“也用不着,我看对胡克进动手并沒有必要來真格的,那样会显得我们束手无策在背水一战,反而会增加他们的信心,所以我们只需要做个假象就行,做给管康看,也许就能带來转机。”潘宝山道:“你们找个机会,让胡克进接近案件的侦破范围,但又要不让他接触到案件的核心,那样一來,管康在问相关情况的时候,他根本就沒法回答,同时,你们这边再造势渲染一下,形成反差,如此次数一多,管康自然就会对胡克进产生想法,他一有想法便会着急,一着急沒准就会露出什么破绽。”
“造势的事我擅长。”彭自來忙道:“到时再把撞死阳光宾馆保安的司机控制起來,再放风说棕发按摩女也查到了踪迹,制造胡克进岌岌可危的假象,让管康如坐针毡。”
“呵呵。”潘宝山听到这里笑了起來:“行,你抓紧去安排吧。”
彭自來赶忙离去,找项自成商议具体的实施方案。
当天下午,彭自來就到百源公安分局,参加项自成主持召开的命案必破专案组誓师会。
与彭自來同去的还有胡克进,他是市局行政支队长,被邀请参加这样的会议在情理之中。
众人坐齐后,会议开始前很长时间都沒人讲话,抽烟的抽烟,喝茶的喝茶。
开始的时候胡克进并不觉得怎样,可毕竟做贼心虚,他暗中窥视着会场各人的表情,逐渐寻思起了对自己不利的各种可能,最后,他急得屁股简直要冒烟。
胡克进很想打破沉默,但碍于彭自來在场,他不开口,主持会议的项自成也不吱声,谁还能冒头说话。
半个多小时后,项自成咳嗽了一下开始讲话,不过只说了几句,大概意思是松阳公安系统向來有命案必破的光荣传统,如今接连出现贾浩、乔广银和一名保安被害三起恶性命案,而且还有两起直接关系到公安干警,影响极其恶劣,如果案件不破,松阳公安的脸面还往哪儿搁。
胡克进听到这里很想说话,有何证据能证明那三起死亡事件是恶性命案,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提出类似的疑义。
接下來,又沒人说话了,再次沉闷了半个多小时后,项自成在征得彭自來的点头同意后,宣布散会。
“这算什么玩意儿事。”散会后胡克进立马就给管康打电话,说今天被邀请参加了专案组的命案必破誓师会,但会议特别操蛋,什么东西都沒说。
管康听了有点纳闷:“什么都沒说。”
“只是项自成讲了几句,说那三起恶性命案不破就丢了松阳公安的脸。”胡克进气恼道:“其实他们就是在胡说八道,凭什么说那些是恶性命案,有证据能说明是恶意他杀。”
“那是他们在向你传递什么信号吧。”管康听后寻思了一下:“不过我实在想不出他们的目的所在,说白了这些事件大家应该是心知肚明的,缺的无非就是真凭实据而已,还有什么需要传递。”
“就是,会上根本就沒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根本就沒有什么信息。”胡克进道:“难道他们是想从侧面出击,给我造成心理压力。”
“也许吧,硬性措施不见效,现在开始打心理战了。”管康道:“克进,你可要稳住啊!”
“管市长这点你还不相信我。”胡克进笑了:“跟我玩心理,那也算是我的强项吧。”
“很好,你有信心就好。”管康笑了,心情为之一畅。
不过,管康的这种畅快心情并沒有维持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