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潘宝山自然是胸有成竹。
次日下午,专题讨论百源区区委书记人选问题的常委会再次召开。
会议还没开始,徐光放就先说话了。
“我看百源区新任区委书记的人选提名,今天就是最后一次吧。”徐光放说得严肃认真,“如果再不定下来还像什么话?就一个处级干部,翻来覆去地捣腾,别人看不看笑话?要是让省委知道了,没准还说我们闲着没事干呢!”
“徐主席的话在理。”潘宝山听后点点头,“所以我毫不避嫌地举荐一个人,刘海燕,虽然她跟我有亲戚关系,但我觉得从工作能力上讲,她很胜任的。”
“胜任?”姚钢轻声一哼,对潘宝山提名刘海燕他已有准备。昨天刘海燕到潘宝山办公室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看到了,处在这种特殊时期,不难猜出其意义所在。“从胜任的角度看,比刘海燕更合适的人多的是。”姚钢身子一列,“再说了,上次你不是说平调嘛,现在怎么又成提拔了?刘海燕还只是个副处吧。”
“上次的事情如果能奏效,还会有今天现在这个时刻的会议?”潘宝山道,“变通啊,姚市长,做事不会变通那不是死钻牛角尖吗?平调也好,提拔也好,只要能选出能胜任工作的百源区区委书记,不就成了嘛。”
“王一凡。”姚钢听潘宝山说完脱口而出,盯着他说道:“你刚又说到胜任,那我觉得王一凡最合适。”
“王一凡一直在环保系统,工作面太窄,掌控百源区全面工作怕是要吃力吧。”潘宝山道,“姚市长你别忘了,百源区可是主城区,容不得半点闪失。”
“潘书记,你说王一凡工作面太窄,但你想过没有,刘海燕的眼界是不是不够宽呢?”姚钢道,“她一直在富祥县工作,局限在县域大环境里,对城市的经营管理熟悉么?所以说,你也不能把百源区当成试验田吧。”
“潘书记、姚市长,我看你们两人还是不要争了,实在不行就抓阄。”徐光放此时一副闲散无事样子,轻轻地拍着椅柄笑道:“碰碰运气。”
“你这不是胡闹嘛。”此时邹恒喜说话了,“徐主席,这话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僵持着?”徐光放身子一歪,对邹恒喜道:“如果潘书记和姚市长同意的话,那就进行票决。”
提到票决,姚钢心里一紧,在这方面他不占优势,几次较量他都败给了潘宝山。
“票决不是不可以,但也不见得就公平。”邹恒喜知道姚钢不会同意,所以尽量否决,“根据惯例,在这个环节进行票决,往往是针对无疑义的唯一人选。”
“你这是死板照条。”徐光放道,“惯例只是一个一个事例,并不是成文的东西。”
“好了,大家都停一停。”潘宝山抬手示意不要再讲下去,“徐主席,邹部长说得也有道理,初选还没有结果,票决也没必要。要不这样,安排一下刘海燕和王一凡两位同志的竞聘演讲吧,就在明天下午这个时候,看看他们的状态和能力,然后再做决定。”
“可以。”姚钢迫不及待地回答。昨天下午他估算到刘海燕将被提名时,已经让邹恒喜安排王一凡挖她的脚后跟了,但还没有结果,毕竟时间太短。现在拖一拖时间也好,没准王一凡的行动就会见效。
就这样,常委会又无果而散。
会后,姚钢赶紧让邹恒喜联系王一凡,让他过来汇报一下对刘海燕的探底到了什么程度,都哪些有用的信息。
王一凡回话说情况不太好,他发动了在富祥的所有关系,但都没有抓到刘海燕的明显不是,因为她是一个低调的人。
“那就不太好了。”姚钢担忧了起来,“如果靠竞聘演讲定输赢,一凡你不一定就能胜出啊。”
“干扰,可以进行干扰!”王一凡眉毛一拉,笑道:“姚市长,有句话叫人言可畏,用在潘宝山和刘海燕身上应该也有效果,到时一旦有说法出来,他们能不能顶得住压力还很难说。”
“哦?”姚钢听了眼睛一亮,看了看邹恒喜道:“恒喜,你看呢?”
邹恒喜摸着下巴在沉思,“有可能吧,毕竟潘宝山和刘海燕有避不开的嫌。”
“就是,妹夫提名大姨子,还成何体统?”王一凡说话是表情十分夸张,“他们有没有特殊关系还难说呢,以我看就从这方面下手,找几个人放放口信,那还不闹得满城风雨?”
“好。”邹恒喜马上作出响应,“积毁销骨啊,到时说的人多了,潘宝山还能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