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你那么说,只不过找不到死穴而已。”徐光放道,“不过有一点能肯定,但凡跟女色挂钩的,多是跟钱有关,或者是权。丁方芳跟严景标应该不是为钱,是为了谋权,就像现在成为市广电局局长,如果不爬严景标的杆子,她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
“管中窥豹,一个丁方芳就能爬了严景标的那根杆子,那说明严景标肯定还有其她女人。”潘宝山道,“只不过比较隐蔽而已,特别是那些想利用严景标来捞钱的女人。”
“没错。”徐光放道,“从严景标来松阳后搞的几个大手笔着手,多少能挖出点东西来。”
“严景标来松阳抓的无非就是老城新区。”潘宝山道,“老城改造尚未见效,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放给身边人石白海做的,应该没什么挖头。倒是新区开发很有故事,蓝天建设集团在新区搞了几个大手笔,油水可是很厚的。”
“那方面的事也别去多想,不容易插手进去。”徐光放道,“蓝天建设集团的招牌太大,不管怎样都要考虑到影响,什么事都会想法抹平的,否则就会影响到它全国的市场。”
“徐市长,你的意思是从小处着手?”潘宝山问。
“说小也不小。”徐光放道,“像阳光宾馆建设改造、新区行政中心大楼建设还有民航机场候机厅重建,都是能探进去了解的。”
“嗯,徐市长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潘宝山道,“不过阳光宾馆改造项目差不多可以排除,那是高桂达通过石白海拿到的,我清楚。行政中心大楼建设和机场候机厅重建那两个工程,可以上上心。”
“那两个工程的承建方都是省三建公司。”徐光放道,“从大面上看,严景标跟省三建公司肯定有一定联系。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通过中间人介绍。”
“了解哪些应该不难。”潘宝山道,“想个办法找到省三建公司的关系,一打听便能知道个大概。”
“打听的时候要注意影响。”徐光放道,“悄悄地进行,有什么事也好安排。”
“不动什么声色,先外围着手。”潘宝山道,“曲线行进。”
潘宝山说的曲线行进,是通过谭进文,让他找找路子。
谭进文一听便说那事不难,可以找老熟人李国占,就是上次一起到松阳的省国土资源厅地质环境处处长,他跟省几大建筑公司都比较熟,因为之前他在市场规划审批处,接触的面很广。
这事谭进文说得没错,李国占确实与三建公司有联系,市场部的副经理毕晓禹跟他老早以前就打过交道,一起干过坏事,关系处得还不错。
毕晓禹对公司参与松阳市行政中心大楼建设以及民航机场候机厅重建的两个项目几乎是了如指掌,在运作前期,市场部都参加了所有必须的程序。毕晓禹告诉李国占,他们公司之所以参与到松阳的建设市场,是因为一个叫崔怡梅的女人,她跟公司的副总经理高格是同学,业务都是她介绍的。
崔怡梅是谁?谭进文有一定了解,前些年她在省政府大院也算是个人物,暗中搅上了一名老副省长,以便借力,但后来事情走漏了风声,自觉在官场也没了混头,便干脆辞职走进了商界。这一步走得不错,因为有那老副省长的关系在,商场中更好借力,所以赚了不少,过上了富豪女的日子。
至于崔怡梅和严景标是如何走到一起的,谭进文说并不清楚。不过那对潘宝山来说并不重要,他只需要知道崔怡梅和严景标之间有关系就行。
现在,潘宝山觉得应该想办法进一步了解崔怡梅,越是接近她,就越能看清严景标的背后。在如何接近崔怡梅的事情上,潘宝山认为应该先摸清她的动向,然后制造机会与她逐步增加交流。可是很快,潘宝山就否定了这个打算,因为他自己觉得没法跟崔怡梅多交流,毕竟有严景标在。
最好找个底实的人去接近崔怡梅。接下来几天,潘宝山有空就琢磨这事,在脑海里搜寻合适的人选。
谁知道,还没想出个结果来,自己竟然有了意外,有人朝省里告他的黑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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