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严景标把潘宝山叫到办公室,给他分派下一步的任务。《》.
“方案不错,但落实不好只是一纸空文。”严景标道,“所以接下来的贯彻问题,还得由你去执行,交给别人我还真不放心。有一点尤其要提醒你,汇通路南沿线各公司企业的沟通说服工作一定要做好,不能引起逆反情,否则他们联合起来朝省里打报告也是个啰嗦事。”
“严书记你放心,我已经进行了先期的了解,汇通路南沿线的公司企业大多都有搬迁意愿。”潘宝山道,“现有的公司企业大多是上世纪末成立的,当初规模很小,在用地上很拘谨。如今他们得到了一定的发展,都想扩大规模,但因为紧靠市区,用地不好协调。也就是说,土地制约已经成了发展瓶颈。现在我们主动促使他们走向更广阔的空间,还给予一定优惠,应该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那很好。”严景标笑道,“总之情况由你掌握,事情也由你来办,马上就要过春节了,再抓抓紧,争取节前把前期准备工作做好,等节后上班就开始实质性的推进工作。”
严景标说的这些,对潘宝山来说没什么难度。公司企业的说服工作还是比较容易的,负责人都知道,听政府的话是发展前提,况且正如潘宝山所说,他们也都有扩大规模的意愿,如今有便利条件换个地方,虽然偏了点,但作为工业园区相对集中更能形成一定的积聚效应,也不错。
所以,说服工作进行得极为顺利,也就是说大功告成,只等春节一过着手动工,一举完成搬拆迁任务。
不过春节后刚一上班,严景标并没有问此事,而是急于打造他的人事布局。这让潘宝山有点坐不住。
二月九日,大年初七。节后一上班,严景标就召开会议,拿下了唐凌飞市委秘书长的职务,只保留他的常委身份,但特意强调另有任用。紧接着,冯德锦走上了市委秘书长的位子。作为连锁反应,高厚松去了富祥任县委书记,丁方芳,则成为市广电局局长。
“看来宁副书记是要调走了。”潘宝山找徐光放谈心,“唐凌飞就等着接他的班了。”
“难道就没有可能接你的位子?”徐光放笑了,“小潘,看严景标这一番大折腾,有点坐不住了吧。”
潘宝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徐市长,你看得明白。”
“再过一个月左右人代会就要开了,那时便见分晓。”徐光放道,“最近我跟焦自高一直有联系,打探着你的消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不算好,但也不算糟糕。省委顾书记有意要姚钢来松阳担任市长,当然,郁省长那边也提出了意见,点了你的名。”
潘宝山一听,顿时鼻尖一凉,摇了摇头,道:“徐市长,其实也没什么,本来对我来说,市长的职位也不一定就合适,毕竟还有点年轻,锻炼得少,经验积累得还不够。”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已经知道了结果。”徐光放笑了起来,“或者说是主动放弃了?”
“徐市长,我觉得希望不大。”潘宝山道,“照你说的情况,我觉得那下一步省里很有可能会就市长人选向严景标征求意见,你觉得严景标会点我?”
“可能性不大,但也有机会。”徐光放道,“毕竟他要照顾点面子,现在不管怎么讲,你的态度和表现是没话说的,大家也都看到了,严景标应该有考虑,如果他把你撇到一边,也会不得人心。另外,毕竟他是一把手,对市长还是有掌控能力的,特别是对新提拔的,难道他还怕你会有多大威胁?”
“话是这么说,但严景标的为人不能以常理来推,他就是做那些小人之举怎么办?”潘宝山道,“所以说,从以牙还牙的角度来讲,我觉得对严景标的掌控工作也很有必要,得摸摸他的把柄,适当的时候给点警示。”
“两手准备嘛,是也需要。”徐光放道,“如果能抓到他的软肋更好。”
“严景标的软肋就在于他的贪,贪金钱、贪女色。”潘宝山道,“而且在女色上还没有品位,丁方芳虽然有一番姿色,但明显是冯德锦的人,结果到了跟前他还乐滋滋地受用了。”
“别把严景标想得有多英明,他或许并不知道丁方芳和冯德锦的事。”徐光放道,“否则以他的为人处事,怎么可能吃冯德锦的口水?”
“也是。”潘宝山点点头,“但总的来说严景标在女人方面似乎有点不避人耳目,手脚放得有点开,难道他就不怕出事?”
“那要看是对什么人了,越是光明正大就越安全。”徐光放笑道,“像对丁方芳,就几乎没什么闪失。因为丁方芳是站在明处的,怎么搞都可以用一件事来搪塞,工作。工作的开展是很复杂的,时间地点不限,没法说出个东西来,只要不被抓住现行,一切就都好开脱。”
“哦,也就是说,丁方芳不是严景标的致命伤。”潘宝山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