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说看。”鱿鱼还真是有点意外。
“也没什么说的,无非就是前赴后继呗。”何大龙强迫自己放松,使劲笑了笑。
“前赴后继?”鱿鱼一摸下巴,“也就说,前面的人出事就出了?”
“对。”何大龙道,“找的人都是抱定决心的,出事进去就进去,等熬出来之后也不亏待他们,行规嘛。”
“我操,这行规。”鱿鱼慨然一笑,“也好,也好啊。不过放心,你的人进去后没多大事,能捞出来。”其实说这话鱿鱼没有多大底气,现在公安方面管康很强势,如果他直接插手进来,或许会有事情。不过鱿鱼相信,有再大的事也能解决,所以他敢对何大龙说此话,并不是糊弄他。
“捞不出来也没事,我安排的人都守规矩。”何大龙道,“什么时候动手?”
“还没定,但总的来说越快越好,你先准备着,等我消息。”鱿鱼道,“对了,丁泗杭那人你熟不熟悉?”
“丁泗杭?走狗屎运的丁泗杭?”何大龙一愣,随即笑道:“跟他有过几次照面,不算熟悉,但能说上话。”
“能不能挖他点东西?”鱿鱼道,“你刚才说他走狗屎运,是不是借冯德锦发家的事?”
“是。”何大龙道,“丁泗杭差不多一直都是小打小闹做点事,不知道哪辈子烧了柱好香,一下子跟冯德锦贴上了,把富祥的步行街商业广场建设经营给拢了下来,一下就发达了,之后又搞了好几单肥得冒油的项目。”
“这么说来,冯德锦从他那里应该得不少啊。”鱿鱼道,“说穿了,丁泗杭也有可能是冯德锦的挣钱工具。”
“丁泗杭可不是一般的工具,估计现在应该是冯德锦的左膀右臂了。”何大龙道,“最近他好像又在工业园区弄了个项目,简直就是白拿钱,简单搞搞至少也得有几百万的赚头。”
“丁泗杭的事,你有时间就打听打听。”鱿鱼道,“把他摸透,除了和冯德锦勾结,还有和谁来往密切。”
“好的。”何大龙一点头,随即又问:“丁泗杭惹着你了,尤局?”
“没惹着我,和我一个朋友有点瓜葛。”鱿鱼道,“具体什么事你就别问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该做的做好就成。”
“好。”何大龙道,“事情交给我就放心,保证件件办好。阻碍拆迁的事随时可以上手,摸丁泗杭的底子,那要等一段时间,一时半会还真没把握。”
“不急,那不急。”鱿鱼道,“再说了,摸丁泗杭的底也不是太重要,稳着来,不要莽撞,否则容易出乱子。”
“现在我能稳得住了。”何大龙笑笑,“在里面待了几年,收获还是蛮大的。”
“行,你能说出这话来,说明你行。”鱿鱼道,“一步一步要走好啊。”
鱿鱼交待完事情就回松阳,向潘宝山汇报。路上,他琢磨了番事情,觉得潘宝山到底是有高度的人,定夺事情就是拿得准。就拿让何大龙阻挠拆迁的事来说,针对性是很强的,什么人做什么事,何大龙去搞那些事,经验十足,做起来会很顺当。另外,石白海推进拆迁目前靠的是高桂达,而何大龙和高桂达之间的仇恨可想而知,引导好了,何大龙肯定会百分之一万地出力。
这一点鱿鱼想的没错,潘宝山决定借助何大龙来行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方面他料到何大龙对鱿鱼服贴得要命,另一方面,何大龙知道参与拆迁的人是高桂达,肯定会憋足劲发力,能出效果。
不过潘宝山也有担心,卯足劲头的何大龙在可控性上会不会有闪失,万一搞得局面失控可能会适得其反。
在鱿鱼向潘宝山汇报同何大龙接触的情况时,潘宝山说出了他的担心。鱿鱼立刻给他解忧,说何大龙已经是今非昔比,对事情的掌控有度,有定力。
“我已经跟他点过了,对高桂达方面不会冲动。”鱿鱼说。
“那就好。”潘宝山很满意,微微闭目,“不过还有一点要主意,陆鸿涛会在政府工作组中安排人暗中拆石白海的台,到时别伤了他的人。”
“不妨当时做个标记?”鱿鱼皱着眉头道,“让他们皮鞋头上擦个白点,或者胸口别一枚徽章?”
“那太明显了吧。”潘宝山道,“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石白海身心受创伤,给他来个迎头一击。”
“既然这样,我倒是有个法子。”鱿鱼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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