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不是也得一样?
元茂并不希望她和自己一样。前生的爱恨太过浓烈, 让人难以逃脱。此生他只当是苍天垂怜,给他一次机会来力挽狂澜。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恨的,他整个人全数都在恨里。
他恨自己竟然识人不清, 明知次子没有多少本事,却还是立他为太子。结果将朝廷的基石都毁于一旦。也恨那些朝臣,他在世的时候对这些朝臣颇为礼遇, 可是真的危机来临的时候, 朝臣改换门庭, 另投新主。
他也恨她,恨她的无情。
他恨了几年, 那几年的时日里夜不能寐,食不安寝。最后他自己顿悟, 既然苍天已经给了他一个从头来过的机会,自然是觉得他命不该绝, 大魏气数还没有绝。他应当要做的是一步步将前生的错路走回来,而不是一日日的自怨自艾。
既然如此,那就从头再来。前生的事,他就当做是教训。他自己一人记得就好, 他不想要她也记得。
“别多想了。”元茂见她还是满脸的郁闷,他话语里都是安抚,“做噩梦气血不好, 正好曲阳子和他的弟子给你调理一下,气血通畅, 就不会做噩梦了。”
面前的人看着他,满脸的阴郁不但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任何的纾解, 反而越发浓郁了。
“喝了药, 待会朕陪你一块就寝。”
就寝的时候白悦悦故意在元茂的腰后来回的拧。
她中气不足, 连带着连她的力气也不太足够。拧下去,有点像是玩闹。
不一会儿就拧的元茂浑身如火在烧。
他满打满算二十出头。这个年纪的男人原本就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但他平日并不纵欲,和她在一起同房的次数也不多。两人躺在一块更多的时候是纯睡觉。
可从上回他被人暗算,把她摁在太华殿正殿里乱来了一整日来看,他也不是什么天生的冷淡。只是默默的自己在憋。
手掌下的肌肤滚烫,活像是她放了一把火在他身上。
白悦悦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肤已经烫的有几分厉害了,赶紧撒手翻滚回去装睡觉。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完全翻过去,元茂的手已经从腰后伸来。握住她的腰,把她整个的都往自己这里一扣。
白悦悦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自己后背就撞上个结实的躯体。
“不好好睡在做什么?”
脖子后被喷涌上一股滚烫的气息。
他人整个的都贴在她的身后,隔着几层衣物,她都能感觉他的刚硬。
“陛下还没睡呀?”
白悦悦双手向前扒拉了两下,腰上的手力气不小,她挣了两下都没有挣脱开。她值得往后看。
元茂入睡并不快,她又这么捣乱。他也别想睡了。
唇落到她的脖颈上,贴过来的温度烫得她一哆嗦。莫名其妙她就想到那日在太华殿正殿里的胡天胡地了。
“你那么一闹腾,睡不着了。”
元茂道。
他嗓音嘶哑,透着一股焦渴。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到了她的后脖颈上,透着一股急切的索取。
白悦悦点了火,坐看烈火熊熊,没有半点收拾的意思。
“陛下明天我还得早起。”
身后的人浑身滚烫的厉害,“朕知道。”
他嗓音已经有几分喑哑了。白悦悦也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她故意动了两下,轻轻的拂过顶端。
元茂整个躯体如同惊弓之鸟的整个向内折了起来。连她一道全都裹在其内交叠在一起。
凶悍的劲头从心底里有喷薄而出的势头,他想要把她整个的完完全全的压在下面,肆意妄为纵情纵欲,将她连骨带皮全都吞到肚腹里头。
他鲜红的眼神浓欲,白悦悦在挣扎里见到他的双眼,挣扎的手脚都有瞬间的停滞。
“怕了?”元茂笑问。
他唇齿里呼出的气流都有点烫。
白悦悦不做声,只是保持着被他禁锢的姿势,“陛下憋得很辛苦?我因为陛下日日夜夜忙着朝政,没心思想这事呢。”
这话听得元茂好笑。
“朕的确是没有时间想这些东西,但是这不是你自己撩拨出来的?”
说的可真对,但是她不打算认呢。
“我做什么了?”白悦悦理直气壮,这男人最好面子,她才不信这男人还能给她耍流氓。
她见元茂挑了挑眉,越发的有恃无恐,“那陛下直接说好了么。”
外间昏暗的烛光透过了轻纱质地的帷帐,落到了内里卧榻上两人的身上。
白悦悦只觉得突然眼前一暗,元茂整个人都压下来,唇重重压在她的嘴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迅速敲开牙关,攻城略地。
白悦悦扶住他的手臂,整个人完全陷入他的怀抱和身后柔软的锦缎里。
她感觉到濡湿到了脖颈上,引发出一轮战栗。然而到了锁骨的位置,他翻过去,重重躺在她旁边。
滚烫的热源骤然失去,白悦悦盯着头上那块地方脑子里头还有些发懵。
“怕了?”
白悦悦没做声,元茂过来将她抱的更紧,“怕了就好好睡。”
“陛下应该挺难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