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蔓:....没有,没有。
夏言暗灭了手机。
车子行驶在江边,雨水还在下着。抵达医院,雨水并没有小一些,医院灯火通明,但在雨中显得那么渺小。
保镖撑伞走过来给夏言开门。
夏言回头看闻敛一眼。
“我下车了。”
闻敛点了下头。
“让阿青送你到医院门口。”
“不必。”
夏言说完,撑伞自己下去,也没等保镖,她大步地朝医院走去。保镖跟不上去,他俯身看闻敛,“老板?”
闻敛:“回酒店。”
他得换身衣服。
保镖明白,立即绕过车子,启动车子。
今晚文宇凡又发起了高烧,白天做了骨穿,他吃什么都吐,接着烧起来更是什么都吃不了。夏言进门,文父文母看到她,文父直接站了起来,他一直看着夏言,下午的时候,夏言并没有立即给他答案。
文母看着高烧的儿子,满脸泪水,一边握着他的手一边哭。
夏言放下雨伞。
她半边身子刚才倚靠在闻敛的身上,被他也弄湿了,现在有些黏糊糊的。她对文父说:“伯父,我们外面谈吧。”
文父立即跟上。
而这病房是四人病房,此时文母的哭声引来了隔壁病床家属的唠叨。
文父出去后,看着夏言,眼神有些焦急。
夏言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伯父,我知道你们是为宇凡好,所以希望我跟他结婚,但是我觉得在这个当下,最好的是把他带到大城市的医院医治,那边机会更多,希望更大,钱的问题,你不必担心,我会帮忙出的。”
文父一听,有些失望。
他问:“你是不是还怪我们当初不让你跟宇凡来往?”
夏言:“没有,绝对没有,只是我觉得结婚能有什么用呢?又不能救他?再说,我还带着个孩子呢。”
文父:“可是宇凡....”
夏言:“他想活。”
文父:“.....”
这时,屋里传来了吵闹的声音。夏言跟文父不得不结束聊天,一进去就看到文母跟隔壁病床的那位家属吵了起来,对方让她哭小声点,她压抑住了对方还不满意于是就吵了起来。夏言看到还在发烧的文宇凡,赶紧跟文父劝文母,文母头发凌乱,满脸的泪水,眼眶都熬红了。
夏言刚才只吃了个面包,现在还有点晕。
她转身出去。
找护士,给文宇凡换个单人的病房。
这样就清静了。
黑色的奔驰在朱市一家闻氏旗下的酒店停下,闻敛直接上楼,洗了个澡,随后换了衬衫跟长裤。
头发还在滴水。
闻敛随意地擦了擦,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几秒后,他脱掉上衣,又换了件黑色的衬衫。
他扣着袖扣。
接着又换了条西裤。
保镖进出房间两次。
一次提行李进来,一次把笔记本电脑拿进来。却发现老板换了几次衣服,他顿了顿,拿起手机给李从发微信。
阿青:今天阿姨收拾的衣服尺码是不是不对?老板换了几次衬衫了。
李从:不会弄错的,都是从衣帽间里拿的。
李从:你们等下要去哪儿?
阿青:去医院,应该是看夏言小姐那位文宇凡。
李从:.....
他似乎明白老板为何这样频繁换衣服了。怕被比下去?
阿青似乎也想到了,但他不太敢相信。这时,闻敛扣上倒数第三颗钮扣,留了两颗,微敞,他捞起外套,脖颈还有少许的水珠,他朝门口走来。
阿青看老板这样面不改色,觉得刚才的猜测应该不对,老板不会那么没自信的。
两个人下了楼。
往医院而去,雨势并没有小很多,车子已经换了一辆,这辆是宾利。抵达医院门口,闻敛下了车,阿青撑着伞,送闻敛进了住院部大堂。
闻敛一进来。
不少人就盯着他看。
之前李从已经打听过文宇凡在哪个病房了,闻敛直接搭乘电梯上去,他手插裤袋,抵达后,下了电梯,朝病房走去。
他眼眸狭长。
此时看着斯文雅俊。
来到那病房门口,他脚步停了停,随后屈指,碰了下门,然而,病房里并没有夏言,也没有文宇凡。
空空如也的病床。
这时,那边拐角一抹纤细的身影走过。闻敛余光扫到,他大步地走过去,在对方快要进热水房之前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腕,拽了过来。
夏言愣了下,对上他的脸。
闻敛紧抓着她,看着她,最后狠狠地松一口气。
她还在。
作者有话说:
今晚还有一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