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郑海川也不知道自己被亲了多少回。祁聿在保证之后确实“轻点儿”了,但也耐不住次数多啊,到最后郑海川是真觉得自己嘴秃噜皮了,一碰就疼!
“不亲了,你别捂。”
祁聿见男朋友死活不给他的亲了,也只能遗憾地将人松开,叠在郑海川手背上啄了啄。
郑海川犹犹豫豫看了他半天,才半信半疑地把手放下。但眨眼间他手就被男人握住了,祁聿一根根捋着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捋得郑海川又痒……又心慌。
“律医生,”郑海川想抽手也没抽动,只能试探着问,“你是不是醉了啊?”
“川儿觉得呢?”祁聿另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眼眸半阖,却是依旧盯着青年红艳艳的两瓣厚唇。
“……醉、醉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这么……
郑海川说不出到底“这么”什么,他只是觉得今晚见到的律医生格外不一样,像是多了点以往不曾有的东西,又像是有什么一直被束缚在身体里,如今被突然解开了。
都说酒能让人变得不像自己,郑海川这样一总结,觉得律医生肯定是醉了。
“哦,醉了还能把你亲成这样?”
祁聿轻笑一声,捉着郑海川的手指让他自己摸了摸自己红得发肿的嘴唇。
又把那受惊蜷缩起来的指尖扯到嘴边咬了一口。
祁聿没醉,但酒劲的确让他比往日放肆了许多。此时他倒是挺想趁醉多做一点坏事。
“律、律律律医生!”
郑海川没想到祁聿醉了之后这么喜欢动手,不、不对,是动口!咬了他嘴不够,还要咬他手……一会儿别是还要咬其他地方吧?
郑海川越想越脸红,终于蓄了一股力,用蛮劲把祁聿往身上一扛。
“你醉了,得睡觉!”他哼哧哧地说。
两个人身量相当,但祁聿还是要比郑海川高上那么一点。此时猝不及防被恋人扛着朝卧室带,祁聿半边身子贴在郑海川后背上,一双脚还在地上拖行,身型别扭得很。
换做之前的祁聿,在这种时候肯定是要施展一番男友力的。笑话,哪有老婆背老公的?他学了好几年的散打武术,会用的是巧劲而非蛮力,控制住郑海川这么个块头也不算难事。
但今晚之后,祁聿不介意他家憨子用这种方式疼他对他好。
喜欢一个人才会为他操心为他在意为他费力,郑海川此时耗费的力气,早晚他能用其他的法子补回来。
就这么一个有心一个配合,祁聿还真被郑海川顺利地带到了床边。
只不过当郑海川想将他往床上放的时候,祁聿靠在他身上不动弹了。
“?”郑海川又推了推人,好声好气地哄道,“挺晚了,你明天是不是还得上班?快睡吧。”
祁聿把头埋在青年脖颈间,否定:“明天休息。”
“那也要睡啊!”郑海川被男人的鼻息喷得痒,缩了缩脖子,手却还是稳稳地扶着祁聿的腰,“你坐下,我给你脱衣脱鞋。”
“不要。”祁聿拒绝。
”那你自己脱。“
“不要。”
郑海川有些发愁,他感觉媳妇儿好像比小禾苗还难哄。
“那你想做啥?”他干脆问。同时又抿了抿唇,心想,可别再说要亲了。虽然……虽然亲着也怪舒服的,但他明儿还要上工哩!可不能被工友发现嘴破了。
“没洗澡不能上床。”律医生龟毛起来连自己都嫌弃,“洗澡先。”
“啊?”郑海川愣了一下,脸不知道为什么又红了,他吞吞吐吐道,“那、那我去给你放水。你能站稳吗?”
祁聿及时逮住了他的手:“你也要洗。”一股汗味。
郑海川连忙道:“我、我回去洗!”
埋在他脖间的人抬起头,那双摘了眼镜的眸子比平日里少了锐利,却多了酒熏的雾气,喊他,“郑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