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慢煎，还煎了两个鸡蛋。
不一会儿两份餐做好。
冰箱里还有吐司，她取了一片放到自己的盘子里。
坐下来后，看到对面的那份餐，想想，她又回厨房找了个东西盖住，保温。
喝了半杯水后，她拿着刀叉开始用餐。
吃完半块牛排，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的顾云蔼放下餐具，去把平板拿了过来，熟练的进入了游菱的直播间。
把平板在自己面前架好，她重新拿起餐具，边吃边看。
屏幕里游菱应该是刚讲解完几个饰品，开始上链接，顾云蔼看到屏幕上一直在显示谁谁谁抢购了什么，看起来生意很好的样子。
这会儿直播间里的游菱披着头发，脸颊边的发丝也都被规矩的勾在耳朵后，看起来很乖。
她穿着一件樱花粉的泡泡袖裙子，大方领，露出了她的脖颈和上面的精致项链。
看到她的那条项链，顾云蔼用餐的手一顿，脑海里想起她不久前解下来的粉色项圈。
耳根子有些发红。
很快，随着大批量上订单，直播间也越来越热闹，屏幕开始变得眼花缭乱了起来，顾云蔼甚至要看不清游菱的面容。
屏幕上飘着很多信息，有观众送礼物的信息、有下单的抢购信息、以及一些进出直播间和关注主播的系统信息，但更多的是观众询问的弹幕。
观众：“主播，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游菱一边看着弹幕一边随口应道：“……我带货的。”
观众：“项链有身份证么？”
游菱摸了摸脖子上的那条链子，拎到摄像头前：“看不起谁呢，那身份证不得谁都有啊，内附成分表，精确到百分比。”
观众：“美女能戴么”
游菱：“仙女都能。”
观众：“一米八八体脂百分之十二的猛男能戴脚链吗？”
游菱：“两米八都能，不过建议戴三条比较明显。”
观众：“我是仙女，仙界能包邮么”
游菱：“仙界的话你要自己扑哧你那九米长的大翅膀下来取了嗷毕竟快递小哥没翅膀。”
观众：“戴了能上王者么？”
游菱：“戴了你拿纯欲风滤镜一拍往朋友圈一发加一句哥哥姐姐我想上荣耀那分嘎嘎上。”
顾云蔼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客厅里只回荡着游菱宛如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般回复弹幕的声音。
顾云蔼心情有些复杂。
原来卖货这么难的么。
边吃边看，不一会儿盘子就空了。
顾云蔼拿起盘子去了厨房，等她洗好餐具再出来，游菱直播间刚才那翻景象已经消停了。
她现在在跟观众讲解如何保养饰品，顾云蔼听了听，退出了直播间，打开了微信。
晚上程姐正在看着最近新出的些剧本，想着分给哪些艺人合适时，突然收到了顾云蔼的消息。
看到信息提示，她还有些没回过神。
顾云蔼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很多事情都是靠回复文字来处理而已，根本没有露过面。
现在公司的大部分事情都由顾家特聘的专业操作人员处理。
一些决策人员处理不了的事情才会需要去请示顾云蔼，她不知道顾云蔼去哪里，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于是她很识相的没去打扰过她。
点进去看完顾云蔼发来的信息，程姐眉头皱了起来，最后还是回复表示自己收到，会尽快处理。
顾云蔼又看了看公司一些需要处理的文件，没多久，耳边听到房门开合的声音，随后就是靠近的脚步声。
游菱抱着空的水杯探头探脑的过来，看到坐在餐桌上的顾云蔼时，她抿了抿唇，规矩的站好，眼睛从桌面上被盖住的餐盘看过去。
顾云蔼抬头：“结束了？”
游菱乖乖点点头，眼睛左顾右盼的：“是不是等很久了？”
顾云蔼嗯了声，尾音有些上扬，游菱总觉得她这声不像是怪她直播了很久的样子，但她一时又分析不出来。
“我做了牛排，不过可能冷了。”
游菱眼睛一亮，当即哪还记得什么气势压人的上司身份之类的，哒哒的去厨房倒了杯水，咕噜咕噜的缓解自己说了一个小时快要哑掉的喉咙，就跑到了餐桌边，打开。
刚才一出来她就闻到了牛排和黑胡椒的香味，等真的看到了才感觉自己饿得身体发软。
游菱拿起餐盘旁边的刀叉，又看了眼餐桌对面的顾云蔼。
她家餐桌不大，是长方形的，两人隔着不算远，此时顾云蔼正低头看着平板，没看自己。
刚洗完澡的人处处肌肤白嫩可人，鼻尖的小痣也因此明显耀眼了些。
目光触及到顾云蔼还有些湿披在肩上的头发，游菱又放下刀叉，把牛排盖好跑进了卧室。
顾云蔼皱着眉抬头，扫了眼对面复被盖严实的牛排，等了一会儿，耳边才又听见脚步声，她开口：“不想吃这个？”
她虽然一直在看着文件，但心神也分了些在游菱身上。
想着她可能对这些不感兴趣，更喜欢中式一点的食物，就出声问道。
扭头一看，游菱手上拿着吹筒出来。
“没有啊，我很喜欢，看起来超级有食欲，早知道我早点结束直播出来就好了，没想到顾总还会做这个。”
游菱咬着内唇笑，走到顾云蔼身后，给她拿起肩上的毛巾又吸了吸水，才插好吹筒给她吹头发。
“你是不是不知道吹筒在哪，洗完头得早点吹干才行。”
顾云蔼身体有些僵硬的坐在位置上，平板已经熄屏了，她的手还克制的握在平板两侧。
头上有轻柔的力道挑起她的发丝，柔和的风细密的吹着湿润的发。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