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傅司寒心里烦躁,他知道栾愈的身材也很好,可栾愈的出现,让他觉得有人占据了池白晚的位置,他身边本该站着温柔的金丝雀,而不是这个脾气古怪暴戾的艺人。
可是替身也就是替身,能有一点点像池白晚已经是造化了。
而且,池白晚来这种地方应该会哭会闹,栾愈倒是没有。
傅司寒没多想,甩手把他推到了沙发上,砸出了一个坑,伴随着一声闷响,青年本能环抱双臂,动作像是待在母亲温暖的zǐ_gōng 里那样蜷缩着。
众人看傅司寒对他是这个态度,心里一下子清楚了,一时间说笑声重新响起来,目光却时刻不离这名温柔青年。
青年脾气貌似很好,被傅司寒这么甩都没吭声,只是捂着膝盖缩成一团,肩膀也在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摔疼了。
赵方也坐到沙发上,虽然对青年极其感兴趣,但到底是傅司寒带来的人,手脚不能太放肆,就拽了下青年的脚踝,把人从不远处拉到自己边上。
这些人极其熟络,说话的语气也很随意,应该是多少年的老搭档了。
“大少爷,新到手的小玩意儿?不能摘了墨镜看看脸啊?”
傅司寒施然落座,坐在正位上,冷淡的脸庞如玉璧干净洁白,反射到了灯球的余光,连同他指尖滚滚燃烧的烟,人就显得无情冷峻了许多。
“别摘。”
傅司寒的声音在嘈杂的包厢里依旧亮耳,短短两字让赵方探得了傅司寒对青年的底线。
“不摘也行,这小腰真细,这屁﹉股,我摸﹉摸,啧,真有点肉啊,大少爷,虽然赶不上您之前那位,也凑活能用了。”
“大少爷眼光一向好,就是这皮肤好像被打过?大少爷,您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哈哈哈……”
直白下﹉流的话语让青年抖得更厉害了,甚至把头深深垂下去,咬着手指关节不吭声,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打着战栗,试图把脚腕从男人宽厚的粗掌之中抽走,却没有成功。
“呦,这是……太阳镜起雾了?怎么还哭了?”
“这么不禁逗?大少爷,您还是喜欢这一款害羞的,也是,这样爱哭的玩起来才有意思,那些个放﹉浪的脸皮厚的,您真是一个也不喜欢啊!”
傅司寒就那么冷眼旁观着,他看着栾愈躲来躲去躲不开,也从他的举止上依稀看见了池白晚的影子。
真好,他真的有那么一丝丝池白晚的样子。
温柔,乖顺,像到傅司寒心口疼的发麻,但并未把栾愈从赵方手里拿回来。
池白晚是他的,栾愈又不是。
可是看着栾愈害怕的样子,傅司寒恍惚间觉得被欺负的人是池白晚,是他掌心里的金丝雀,无论是谁都无法代替的心头血。
傅司寒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把池白晚抓起来搁到一边,微抬下巴冷漠道:“来个人伺候他。”
刚才伺候黑皮男人的小狐狸已经拉开了赵方的裤﹉门﹉拉﹉链,非常敬业的服侍他。
看着那张蟾蜍一样肥胖的脸上满是享受,傅司寒别开眼,冷淡地垂眸,握着高脚杯浅尝了一口干邑白兰地,浓烈刺激的酒味却让池白晚忍不住别过脸,屏住呼吸,狠命咳了咳。
傅司寒动作有停顿,“哭什么?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会把你安全的送回嘉世,不会违背我们的约定。”
池白晚还是不说话,他感觉到傅司寒一口一口喝着酒,但他还是坐在了池白晚身边没有走,有他坐在这,就再没人敢来骚扰池白晚了。
一群男人该讲事情讲事情,该玩乐的也没耽误,本来池白晚以为今天这场聚会会和平结束,没想到半路出了大麻烦。
赵方一不小心,在小狐狸服侍他的时候,叫出了池白晚的名字。
那个时候音乐声正低,傅司寒刚好听见,池白晚明显感觉到他周身气场一凛,喝到一半的干邑白兰地捏在掌心,高脚杯硬生生被掰断两半,杯子摔在地上,咔擦一声,让所有人心碎。
“赵方,赵方!”有人拼命推赵方,赵方还沉浸着,猛然睁眼,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赵方一脚把小狐狸踹到地上,双膝猛地跪在地上,膝盖往前爬行,扎到了尖锐的玻璃碎屑上,鲜红的血迹顺着他来时的路流了一地,刺眼可怕,可赵方不觉得疼,拼命地把头磕到地上,“大少爷,大少爷!对不起!我错了!我一时犯傻逼了,我没反应过来!”
“你没反应过来什么?”
傅司寒没在看赵方,声音极轻,语气却残忍至极,他把残破的高脚杯底盘轻轻搁在桌面上,眼眸低垂,阴测测地问他。
赵方完全不敢抬头看他,就已经被其他男人踹了后背,按倒在地。
赵方已经开始哭了,甚至尿了裤子,尿液滴滴答答顺着裤子淌出来,“我……我错了!我知道池白晚死了,您就饶了我吧!这么多年我都没背叛过您,我……”
“闭嘴。”傅司寒揉着眉心,声音很疲惫。
气氛突然紧张到了极点,音乐暂停,跳舞的女人们纷纷停下,抱着肩膀缩在舞台角落里,生怕受了牵连,浓妆的脸上害怕都要哭出来。
“我今天本来心情很好,都被你毁了。”
傅司寒用鞋尖挑起赵方的下巴,轻微侧着鞋帮,一点一点把他的脸踩到了地面上。
赵方的脸扎进了玻璃,哭的更撕心裂肺。
“对不起大少爷!我不该肖想您的情人!是我的错!您饶了我吧……啊!”
紧接着,桌面上的水晶摆件被打碎在赵方后背上,动手的人是个满脸凶神恶煞的高伟男人,一声巨响,女人们吓到尖叫,紧接着捂住嘴不敢再发声。
傅司寒的皮鞋底就那么踩在他脸上,赵方见事已至此,无法挽回,满嘴的血味难以呼吸,挣扎着说道:“大少爷,那金丝雀不就是您的玩物吗?死就死了,您身边这个不是更好?您这是生什么气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神色慌张,后退了两步,不敢抬眼去看傅司寒,甚至不敢开口劝傅司寒一句。
他们都清楚,赵方掀了傅司寒的逆鳞,今天怕是……
只有那个带着墨绿太阳镜的青年吭了一声,他从一开始就窝在沙发上不动弹,最诡异的事,大少爷居然让他没规矩地窝着,没让他伺候,也没让他喝酒,就那么待在一块,像是形成了一个屏障。
而青年只是被干邑白兰地溅到了裤子上,他用力气去抓纸巾,也没抓到。
傅司寒阴沉着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池白晚抱起来坐直了,然而他的身体还是软弱无力地靠在沙发垫子上,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
摆好了病歪歪的大明星,傅司寒回过头来,语气阴森可怕:“我问你,池白晚漂亮吗?”
赵方连声喊:“漂亮!漂亮!您的金丝雀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傅司寒声音放轻:“你刚才说,他死了,是吗?”
赵方愣住了,突然又开始哀嚎,“大少爷,我无心的啊!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喜欢他很久了对吗?”傅司寒摆弄着酒瓶,把那一瓶干邑白兰地都倒在赵方的伤口上,“你想睡他,是吗?”
赵方人都吓傻了,狂摇头不敢说话,傅司寒轻笑了一声,抬手把酒瓶砸到他身上,“那你就别死了,我怕你去了下面,背着我欺负他。”
所有人都在背地里松了一口气,傅司寒擦了擦手指上的酒液,没再说话,把鞋从赵方脸上撤回来,将擦手的纸巾抛在他身上。
他把池白晚从沙发上拉起来,池白晚踉跄着,被他带离了包厢。
才刚踏出去,里面就传来巨物倒地崩塌的刺耳声音,屋里的陈设几乎都被砸了个遍,不停歇的拳脚声伴随着赵方疯狂的求饶声,久久在会所上空回荡。
到了车上,池白晚像是魂丢在那了一样,连被傅司寒塞进副驾驶都没意识到。
“我不摘你的太阳镜,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不是他?你说不是的话,我就放你走。”傅司寒低声问。
池白晚摇头,不肯看他。
“你最好不是,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傅司寒道,“就像赵方一样。”
池白晚难以置信,“你……你要那样对待……他吗?”
“是。”傅司寒冷声道。
池白晚不由得打寒战。
这时,傅司寒的手机响了,傅司寒满脸不耐烦的接起来。
“傅总,公海上发现了一具青年男尸体,很有可能是池先生!”
傅司寒几乎是呼吸困难,一把握紧了方向盘,头也没侧地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下去。”
池白晚又被他撵下车,看着宾利渐行渐远的车尾,池白晚抱着胳膊不知所措。
他给霍觉打了个电话。
“霍总,我想了很久,这部电影宣传完之后,我就不当明星了,谢谢你救我。”
作者有话说:
傅狗你知不知道,你老婆又乖又野可盐可咸,穿啥都漂亮,还是叫那个床贼苏的温柔低哑嗓音类型,你要是不渣他,这福气不都是你一个人吗!恨铁不成钢呀!
哦对,上一章我做了一些设定上的补充,有小可爱提出了问题,我就把一笔带过的设定掰开揉碎讲了一下,不是bug,我们的书中世界也有逻辑可循哦——
然后下章名场面。感谢在2022-09-12 20:44:33-2022-09-13 21:00: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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